宋文略暗自叹气,觉得自己真是够够的,她一哭他就缴械投降,都把她惯得胆子长毛了!
既然不想,为什么要质疑?这对男人来说就是赤果果的挑衅!
刚刚他停止时,她还一脸不满,这会儿又哭着不愿意,他搞不懂这女人在想什么。
“你不想继续,那你刚刚在干什么?”
徐小白抬手捂脸:“我不知道。你亲我,我觉得......这感觉挺不赖。你突然停了,也没人拦着你,你就停了,搁谁不怀疑?都怪你!”
宋文略:“......”
绕来绕去这口黑锅又砸回他头上,他刚才在沙发上就应该一鼓作气把她收拾了!
天亮前的三个小时,宋文略睡不着。他浑身亢奋,根本无法入眠。
徐小白不让他继续待在客房里,怕他又发疯对她下手。
宋文略生平第一次被人这样质疑人品,还是关于这方面的,他竟然觉得底气不足。
虽然他很不想离开客房,但他对自己也没有信心,盖着棉被纯聊天这种事,对年富力强、热血沸腾的男人非常不友好。
他就在客厅沙发上躺着,脑子里控制不住地一遍遍回忆刚才两人在这里的亲密,直到天边翻出鱼肚白,天光渐亮。
屋里两个醉鬼还在睡,宋文略熬了一夜,脑袋有点胀痛,但精神还好。
他已经把裴麟和徐小白换下的衣服丢进洗衣机里洗好烘干,这会儿直接拿出来叠在沙发上,等他们起来就可以穿。
他自个儿洗漱好,慢悠悠下楼去吃早餐。
直到宋文略吃饱拎着打包的早餐回来,裴麟才醒来。
他摸索到手机看一眼时间,惨叫一声:“死定了!我答应今天九点陪小婉去逛街的!”
他看着自己身上的浴袍有些反应不过来,宋文略指了指茶几说:“新的洗漱用具在那,你的衣服已经洗好了,直接穿就行。浴袍也送给你了,一并带走。”
裴麟风风火火收拾好自己,又抓了抓鸡窝一样的头发,这才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宋队,小白呢?她昨天走时怎么没带我走?小婉呢?”
宋文略冷笑道:“你现在才想起她们是不是太迟了?作为男人,带女伴出门就必须警醒保证她们的安全,你看看你干的什么事?”
裴麟赔笑:“我是看咱们这一窝都是警察才这么放心的啊,都是兄弟,能出什么事?”
“警察又怎样?这么多男人,要是哪个喝醉把你的女朋友睡了怎么办?”
裴麟脸色忽变:“宋队......”
宋文略意识到他想歪了,喝道:“想什么呢?程小婉回学校去了,你不是还有事?快滚!”
闲杂人赶紧走,把徐小白留下就行。
裴麟跑到门边又想起徐小白,他回头问宋文略,徐小白哪去了。
“她很好,你快走。”
裴麟看他如平日般正气凛然,神情淡漠,就放心地走了。
墙上的时针指向十一点,早餐都凉了,徐小白还没起来。
宋文略推门想进去,才发现门被反锁了。
他失笑,看来昨晚真是把她吓着了。
他找来备用钥匙开门,发现徐小白蜷缩在被窝里睡得正香,乌亮的头发像海藻一样散在枕头上,整个人看起来小小的一团,可怜又可爱。
宋文略有些心虚,他刚才斥责裴麟时那么义正辞严,这会儿看着徐小白,他心里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徐小白是被自己手机的闹钟吵醒的,她一睁开眼就看到宋文略端了一把椅子坐在她床前,眼神复杂地盯着她。
徐小白下意识扯被单裹住自己,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齐齐整整,没有任何不妥。
她慢慢回想起昨晚的一切,有一种想死的感觉。
宋文略起身拉开窗帘,昨夜属于夜色的浓墨重彩已经被新一天的风和日丽驱散,大片阳光漫漫撒进房里。
徐小白眯了眯眼,心里愈发觉得荒唐,太荒唐了!
就一夜,不过是吃了一顿烧烤,喝了酒,两人之间好像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接吻,甚至是差点被拐上床......
徐小白现在只想找一根麻绳吊死自己,喝酒果然误事。
宋文略用一种很随意的口吻道:“徐小白,说说吧,咱俩之间你打算怎样?”
徐小白垂头不吭声。
她不知道。
昨夜她酒里看人眼迷离,看到的全是这男人的好。现在酒醒了,理智回来了,她又有点犹豫。
她对宋文略是有些意思,但是她不太想谈办公室恋情,更何况对方是上司,她处于被压制的地位。
要是将来两人谈掰了,估计她在支队里也混不下去了,尴尬!
要是能修成正果,也不见得有多好,白天上班被训完,晚上回家继续挨训,她特么的是有多想不开啊!
宋文略看徐小白脸色变幻,虽然心急,但还是装作很有耐心地等她答复。
徐小白偷眼瞥他,发现他神情淡然,又恢复了平日的冷静自持,跟昨夜骤然爆发的他不太一样。
她心里略定,道:“宋队,咱们暂时还是像之前那样吧,就......就当上下级。”
宋文略暗暗磨了磨牙,站起来俯身靠近她,盯着她微微笑道:“你觉得可能吗?亲也亲了,摸也摸了,你想不认账?”
这笑容过于阴险,徐小白忍不住往后挪了挪屁股:“......被亲的是我,被摸的也是我,你没吃亏吧?”
“难道你读书时物理老师没跟你说过,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徐小白惊讶地看着宋文略,这男人为了套路她,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太不要脸了!
宋文略也盯着她,眉眼间有些笑意。
他突然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触手柔滑细腻,这让他又想起昨夜伸手进她衣服里的触感,女性曲线起伏,差点让他发疯。
徐小白看他眼神微变,好奇问道:“宋队,你在想什么?”
宋文略盯着她:“真想知道?”
他的眼神幽深得好像一湖深水,泛着光,似乎要把人溺毙。
徐小白看他那个表情,本能地意识到危险,赶紧摇头:“那算了,我不想知道。”
宋文略却不想放过她,他微微笑道:“我在想,你这人看着瘦,该长肉的地方倒是不含糊。”
说完,他的目光还意有所指地在她胸前扫了一眼。
徐小白瞬间僵住,怀疑自己的耳朵坏掉了。
这个一脸正气的男人,为什么会说出这种惊悚的流氓话?
两人大眼瞪小眼,徐小白到底还是嫩了一点,率先败下阵来。
她眼神躲闪,拿出一贯对付她爸的那一套,心里默念:我什么都听不见,风好大,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