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语菲正式住到医院后,盛夏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主治医生听了。
那主治医生真替他而高兴,并说一般情况下对方不会存在风险。再说,在做手术前,对方必须要做个面的身体检查的。
最关键的问题是,尽管有人愿意帮忙,也要看她是否合适。
就这样,盛夏又去那小镇了。
他真希望这次能够遇上那陈家的女儿,那就太好了。
今天他已经是第八次去那小镇了,上陈家的门却是第六次。
他想尽快把医生的话转达给陈家二老,或许他们会有所考虑,没准儿还真就答应下来了。
等他满怀信心和希望地驱车赶来小镇,在路口停稳车子,他赶快下车朝着陈家飞奔而去。
来到陈家门前,他轻轻地敲了几下门,过了好一会儿,也没听见有动静。
他接着又敲了好几下门,仍然不见有人开门。
心想,他们应该是出去做事了。上次在他们家吃饭时,那女人说那青菜是自家在地里种的。在他来的路上,他也看到沿路有些零星的菜地。
只是他也不清楚他们到底在哪里忙,这样漫无目的地去找,恐怕也是找不着他们的。
他在口袋里掏出纸和笔,写了个留言条塞在门缝里,说是他来过,又走了。
本来他是想把随手带来的礼品放在他家门前的。转念一想,要是就这么丢在他们家门口,这周围的住户比较密集。说不定,等他刚转身离开,就有人捡走了。
于是,他只得把礼物又带走。
刚走没几步远,陈家的那位邻居妇人从外面回来,迎面碰上了。
只是盛夏每次来没注意到那邻居妇人,而她却一直在暗中留意他。
以前陈家女儿带女婿回来,每次都是匆匆而来,呆上一天就回家了。她对那陈家的女婿也不是很熟,见盛夏跟那女婿差不多的个头,还真把盛夏当成那人了。
她满脸笑容地跟盛夏打着招呼:“哟,你又来了。还真有孝心呢。”
盛夏被她这么一夸,简直是懵了。出于礼貌,他也冲她笑了笑,并点了下头。
邻居妇人看他拎着礼品盒子往外走,顿觉奇怪。“怎么?没人在家啊?”
盛夏又点了下头。
邻居妇人很是热心。“要不你再等等,我去帮你找找他们。”
盛夏摆摆手,“不用了。谢谢您。”
他没再停留,径直往前走去了。
邻居妇人很是遗憾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忍不住嘀咕一句:好心帮你叫他们回家,你还懒得搭理我呢。
盛夏来到路口,拉开车门坐上车,就启动车子回家了。
……
快到中午时,陈家夫妇从地里回来了。
邻居妇人赶忙迎上来,“要是知道你们去了菜地,我就去叫你们回家的。”
陈家夫妇被她这话搞懵了,愣着眼望向她。
邻居妇人的兴致很高。“上午你家女婿回来了。”
那女人说:“你看错人了。”
“没,没。”邻居妇人摆着手笑道:“你家女婿,我还会认错啊。”
那男人知道自家女婿不可能一个人回来的。“怎么可能呀?你真的认错人了。”
邻居妇人大笑着说:“你家女婿那么大个人,我哪会看错。见你们没人在家,他都走了。”
陈家夫妇第一时间便想到来人应该是盛夏了。
那女人好奇地问:“你真见着人了?”
“那当然啊。我不仅见到了你女婿的人,我还看他拎着礼品呢。那盒子,哎呀,可贵可好啦。”
那女人跟男人听邻居妇人这么说,不由得心里有些失望。
女儿一直在催着要把家里的那堆礼品退还给人家。而他来了,他们却不在家。
那女人快步回到家门口,拿出钥匙打开门,却看到门缝里有个留言条。
她弯腰捡起来看。纸条上面写着:阿姨,陈叔叔,我来过,走了。
看来那邻居妇人说的是真话了。她扭头看向邻居妇人。
邻居妇人又跟他们说:“我当时刚从外面回来,碰到他往外走,我好心让他等会儿,去帮他找你们。他却说不用了。”
那女人扭回头进到屋里,那男人也跟着进到屋里。
那男人轻叹一声,“也不知他还会不会再来?”
那女人心里不爽快,没好心气地扔出一句话来,“谁知道他的!”
那男人自顾自地念叨着:“要是他不来了,那可就麻烦大了。”
“不一定!”那女人似乎又来了信心。“要是他真想求我们家帮忙,那他还会来的。”
那男人好像心里很愧疚似的,感觉挺对不起盛夏。
“唉……我们老希望他来,他真的来了,我们还是不答应帮他。人家也会觉得我们太顽固了。”
女人听他这么说,心里直冒火。“那你总不能让自家女儿去送死吧。要是没了女儿,你去喝西北风啊!”
那男人瞪了女人一眼,“有你说得这么夸张吗?那边也是你女儿啊!”
那女人大吼一声,“是我女儿,不是你女儿呀!”
那男人不想跟她争吵,懒得吭声了。
……
盛夏回去之后,心里特别烦躁。
然而,他却又不能在宴语菲的面前表现出来,更不能让两家人看出他的心思。
最终宴语菲生病住院的消息还是被武湘她们知道了。
然后,武湘她们三个又相约一起去到医院看宴语菲。
这回蔡若苋动了脑子,“语菲,你这次是哪里不舒服呀?”
宴语菲只得告诉她,“还是感冒。”
蔡若苋很是纳闷。谁没有患上几次感冒呀!可你怎么就比别人要矫情呢。心里尽管是这样想的,可她也不能说出口。
王素娅更是脑子里满是疑惑。语菲咋就这么多事儿呢?
唯有武湘是知情的。而她却不能透露出任何秘密。至少,在他们自己没有公布之前,她还得替宴语菲保守住这个秘密。
不过,令武湘心痛的是,宴妈都提到过她还有个姐姐,那为什么不去想想办法让她帮个忙呢。而他们盛家又不缺钱,给那家人一笔钱,没准儿人家就会满口答应的。
想归想,她也清楚人家既然不愿意出手相助,肯定也有人家的难言之隐吧。
段络看盛夏最近几天都很忙,在公司呆上没多久,就出去了。
她很想问问他在忙些什么。可是,他都不愿意说,她也不敢去问了。
在去茶水间打开水时,她遇上了王素娅。她可是心里早有准备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今天凑巧碰上了王素娅,她得抓住这个好机会问问盛夏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素娅,语菲她最近还好吗?”
王素娅摇摇头,“语菲她麻烦又来了,正住着院呢。”
住院?段络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可是,王素娅却明明是这样说的。
愣了愣,她才问:“语菲又怎么啦?”
“我也不太清楚。我问过语菲,她说还是感冒。”
段络眉头一皱,感到有点儿不可思议。再联想去年她住院的事儿,她似乎明白了事情并不是感冒这么简单。
“哦。语菲的身体太弱了。”
“嗯。是呀。我也是这么想的。”
段络点点头,“难怪我看盛总这些天的心情不怎么好呢。原来竟然是语菲又住院了。”
王素娅满脸愁容。“也不知语菲什么时候会好呢?我们昨天去医院看过她,看她很虚弱,我好担心。”
“应该很快就会好的。”
两个人装好开水,只因上班时间不易在茶水间逗留太久,便各自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了。
……
晚上陈家女儿又打电话回家了。她目前最关心的就是家里收到的那堆算是来历不明的礼品。
那女人看着女儿的来电,迟迟不肯接听。
那男人催着她,“咋不接呢?你不接,婉歌又会担心我们有事儿的。”
那女人接通了电话。
女儿在那头埋怨老妈。“妈,怎么电话响这么久才接啊?”
那女人只得撒个谎。“刚才在屋里忙,没听见电话响了。”
“妈,那个买房子的人有来我们家吗?”
那女人是最怕女儿问起这个问题了。稍稍沉思了几秒,她还是如实地告诉女儿。“来了。”
女儿惊叫了起来。“真的来了?我问了你们那么多次都说没来,还以为他真的不来了。嗯。来了,就好。”
女儿的心情特好,太激动了。她提了口气,“妈,那些礼品,你们退给人家没有?”
“没呢。”那女人知道也没必要隐瞒,只得实话实说。
女儿听说没有退还给人家,顿时,她无比失望,认为爸妈办事不力。要不是拖拖拉拉,也不会至于收下人家的礼品,还要放在家里这么久。
“那你们为什么不还给人家呀?”
那女人并没有因为女儿的质问而生气。她耐心地告诉女儿,“那人来的时候,我跟你爸都不在家呢。”
“妈,你跟我爸都不在家,那你怎么知道他来过呀?”
那女人对于女儿的追问有些无奈。“他见我们不在家,走的时候写了个纸条塞在门缝里。”
女儿觉得那人还真是挺有意思。如此执着地想买他们家的破房子,而她自己却觉得没什么好的。
“妈,那人他有没说还会再来?”
“没呢。他只说来过,又走了。”
女儿突然有些伤感和失落。对那人的好奇之心越来强烈。她倒是想看看那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妈,要是那人下次再来了,你无论如何也要让他留下一个联系方式。”
为了让女儿开心,那女人只得顺着她的意思。“好啊。他下次要是还会来我们家,我就让他留个联系方式吧。”
女儿听了,高兴而又安心地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