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眼又过去了一个月,六月底,小湘湘三周岁,依照时家老爷子时霆的一贯作风,定是要大半一场的
但鉴于,自家儿子和自家儿媳妇并不想大办特办,更是早早掐灭了时老爷子那蠢蠢欲动的心,索性,那时家的老爷子便收了那心思。
那天,也只是一家人简简单单地坐在一起吃了顿饭,照例给小家伙买了蛋糕,至于最后吃了多少倒是其次。
因为小湘湘并不喜欢吃蛋糕,吃了两口便没怎么吃了,大多都是被小家伙给糟蹋了。
林笙看着小家伙日益圆滚的身材,忧心得很,她精心养了两年多,好好一精致漂亮的小姑娘。
不过才被她爷爷奶奶养了半年……都给养成一小胖妞了,这身材真的是惨不忍睹,铁了心的要控制小家伙的饮食。
于此,时初瑜虽觉得小闺女胖了点,但倒也觉得没什么,不过既然她的笙笙一定要这么做,他也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
林笙给两位老人的理由也是简单粗暴,说什么长胖了,长丑了,长歪了就白瞎了时初瑜的那一对好基因了,
余觅这么一听倒觉得她儿媳妇说的也对,瞬间便转换了阵营,觉得小姑娘的确该控制饮食了。
三个人站到的同一阵营上,任时霆在怎么不同意也只能乖乖的听了,小湘湘还不太明白,只知道自己的零食少了许多。
年岁到了,总是要上学的,时初遇便给小家伙提前找好了幼儿园,早上送过去了,晚上接回来,中午的一顿在学校解决。
只是学校找好的时候正值暑假,学校也都没有开学,于是时初瑜便给小女儿请了礼仪老师。他倒也没指望小家伙能学进去多少。
也只是觉得小闺女的性子太野了些,总要有些东西来约束一下才行。
人的性子么三分靠得是是遗传,剩下的七分就是后天的养成和经历,时初瑜觉得他家得小闺女不能太野。
他自知自己小时候不是这个性子,偏偏他家笙笙于她小时候的记忆又太过模糊,他便觉得这孩子有些基因突变。
七月初的时候,当年救他的那个小警察来找了一趟时初瑜,说了些事情,他便也顺藤摸瓜的查了下去。
七月中,林笙单位组织了体检,她又怀孕了,孩子已经七八周了,时初瑜算了算日子,应该是他们办婚礼的那段日子里怀上的。
时初瑜想,应该是婚礼那天他喝得太醉了,然后把措施什么的都给忘得一清二楚,偏偏他家笙笙也不提醒他,那天他又跟失了控制一般……
没有提前备孕,这孩子是的意外,且是在他极醉的情况下造出来的,时初瑜有些怀疑这孩子的健康,毕竟酒精这种东西,伤身得很。
不过他倒也没没说不要这孩子之类的话,他觉得他要是说了,他家笙笙能把他大卸八块。
林笙于此整个人地心情都是愉悦的,就像是早就预谋的一般,她家的那位在这方面做的向来严实,但凡是他有一点神智都能记住戴那玩意。
有时候真的忘了,他家的那位还会跟个孩子一般的不知所措,想要给弄出来,偏生得她还得安慰他。
且她和他家的那位是真的没有那一击必中的运气,多少次意外落在了她的身体里,都没个反应……
林笙觉得方面就不应该让他去听苟盛那套破了天的理论,说什么孩子于母亲来说是入侵者……什么孕期的反应都是母体对那入侵者的抗争!
搞得她现在……想要生个孩子都得算计着,林笙觉得有些心累,不过还好,她成功了。
七月底,根据当年的那个小警察说的,时初瑜顺藤摸瓜查得事情查出来了,查出来的那一刻他瞬间觉得以前的自己蠢笨得不行。
那小警察和他说,他的妻子长得很像当年报案的小女孩,他调出了当年的资料,资料上记载着当年报案人的名字。
叫林一笙,和他妻子的名字仅一字之差而已,是宁远市边郊一个小村庄里的的孩子,距他被找到过了两天后,那家人抱了案,说是孩子失踪了。
同期失踪的还有邻村一个叫狗剩的男孩,但是后来那两个孩子都没有找到,此案便也就那样了结了。
时初瑜觉得狗剩就是苟盛,林笙就是林一笙。
当年拐卖儿童的那批人早已经伏了法,只是那些落去他们手里的孩子几经辗转早就不知了去向。
林笙的照片不多,小时候的照片更了寥寥无几,但时初瑜还是找到了一些。事先,他是瞒着林笙的。
去了宁远郊区外的那群村子,找人倒也不难,随随便便打听了几下,便找到了那户人家。
独栋三层的小楼里住着一家七口人。
神志不清瘫痪在床的老人。据说那人疯了,神志不清,嘴里时不时得呢喃着那个被她看丢了的小孙女。
一对五十多岁的中年夫妻,林河跟徐小洋,以及一对龙凤胎兄妹,林子涵,林子良,今年二十三岁。
姐姐研究生在读,还未出嫁,弟弟已经娶了邻村的女孩,并生了一个孩子。这些……时初瑜事先都是打听过的。
时初瑜敲了敲门,开门的是的女孩,看着和林笙有六七分像。
“你们有什么事吗?”声音有些甜,和他家笙笙的声线不太一样,他家笙笙的声音总是带着几分慵懒,偶尔还会带着点厌世的感觉。
他说:“我找你家大人,有点事情。”
院子外的马路上停着时初瑜新买得沃尔沃,女孩看了一眼,没认出来,扭头对着院子里晒衣服的母亲喊道:“妈,有人找你!”
妇人一边搭着衣服一边喊道:“谁呀?”
“不认识!”
妇人奇怪的回头,看了眼门口,拘谨的双手在身上的围裙上随便擦了擦,走了过去
憨厚的农家人对于这个突如其来且不认识的男人是有些惶恐的,妇人也有些局促不安。
他伸出手,脸上带着笑意,说道“阿姨您好,我叫时初瑜。”
“您好,您好!”妇人局促的应了两句,没有出手去握他的手,她说:“我手脏,握手就不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