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瑜,我喜欢。”
“那你不喜欢女孩吗?”
“也喜欢,不过更喜欢男孩,所以就很想要生个男孩。”
时初瑜显然有些不太想问,问道:“只是因为喜欢吗?”
“是,但也不是。”她说:“你家里就你一个孩子,即便是你不介意,但是你的父母可不一定会同意,我不想到时候他们为难你。”
太贴心了,真的!可他还是不想让她再受一次罪。
小湘湘喝完了奶,林笙便把孩子递给了时初瑜,拍奶嗝这件事向来都他做的,两个人分工还是很明确的。
她说:“我想要生一个男孩子,最好能像你一样,一样的温柔,一样的宝藏,以后也能够……”
林笙说着犹豫了会,没再说话。
时初瑜托着小家伙的屁股,让她整个身子都靠在自己身上,圆圆的脑袋恰好搭在他一旁的肩膀上。
手上的动作很轻,一下又一下的拍着,小湘湘惬意的闭着眼,一副舒服的不得了的样子。
林笙收拾这吧台上的东西,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说道:“希望他以后也能和你一样,能够去治愈一个受伤的女孩。”
时初瑜忽的笑了,他以为是她治愈了他,结果她却觉得是他治愈了她,有些无奈,不知道说什么好。
时间一晃眼过去了两年多,时初瑜二十六岁,林笙三十岁,小湘湘两岁零五个月。
Z国那边时霆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了,身体还是很不错的,依旧没从董事长的位置退下来。
他那糟心的儿子虽在国外,不愿意回来,但总还算是有良心,会时不时地打电话回来。
时霆不太晓得他在外面折腾些什么,但是听常家的那小子说他那儿子好像还折腾得有模有样的,他便也没怎么管他,任由他去了。
两年的时间里,林笙一边带孩子一边学习,终是提前完成了学业,和时初瑜是一个学校毕业的。
不过两个人的专业并不一样,时初瑜学的是环境科学与工程,林笙学的是犯罪心理学。
时初瑜的公司一年前在E国上了市,业务发展的很广,因为林笙在时初瑜的公司成立的初期透了很大的一部分钱。
所以无形之中,她成了他公司里最大的股东,手里握着数不清的原始股,不过这些林笙没说,时初瑜也并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公司里最大的大股东的代理人是个年轻的少年,至于背后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他也不知道。
他的公司自成立至今已经有七年快八年了,前两年的运营一直都是亏本的,投资回收率惨不忍睹,大多都是靠着他那些年攒下来的压岁钱来维持的。
到了第三年,他手里的钱也不多了便开始找了投资商,也是那一年,那个神秘的投资商出现了,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人都没有出现过。
时初瑜不清楚那个投资商是的什么样的人,但是他找的那个代理人是真的狠,又苟又狠,索性那人除了投钱在,别的什么都不会去干预。
那一年盈亏达到了平衡点,他结婚了,同年,他的妻子有了身孕。
第二年,E国于这方面的的扶持政策出来了,他地妻子劝他抓住这次机会,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可政策出来了,哪是一天两天就会变化了的,她孕期反应又太过激烈,他担心得不行。
她和他闹了许久,最终还是遂了她的愿,也是那一年,公司开始发展,较之以往,已是飞速了。
六月底的时候,他的妻子在医院剖腹产下了个五斤二两的女孩,叫承悦,小名叫湘湘。
女儿三个月的时候,他预约了医院的节育手术,但最终还是被她给拦下了,事情有些复杂,一两句话说不清。
女儿周岁前的那一年,孩子基本上都是她在带,那一天他的公司也呈现了几何形上涨,前途一片大好。
女儿一岁半的时候,公司上了市,环境科技有限公司,上市的是科技股,股价在他的预期内,之后的发展也很好。
但是这两年来的时间里,他们都太忙了,他忙着工作,她忙着学习。
孩子最初是林笙带的,但是小家伙越大越闹腾,他便请了保姆,于是很大的一部分时间内孩子都是保姆或者莱恩带的。
至于常衡,毕业了之后就回国了,说是要去找他那个师兄,好像是叫谢沂来着,他记得不太清了。
小姑娘穿着睡裙,怀里抱了只灰色的小兔子,声音软软糯糯的:“爸爸……”
他扶了扶眼镜应了一声,合上了电脑,将人抱起来放在了腿上,问道:“怎么了。”
“妈妈不理我!”小姑娘委屈巴巴的。
时初瑜揉了揉眉心,有些无奈,林笙手里接了个案子,有些棘手,应该是个连环杀人犯。
她忙得很,何止是不理她,连他都不怎么理了,他的笙笙……工作起来简直就是个工作狂!!!
“湘湘困吗?”
他转移了话题,问道。
小姑娘点了点头说道:“湘湘想要和妈妈一起睡。”
“妈妈在忙,今天爸爸陪湘湘睡好不好?”
小姑娘昏昏欲睡,时初瑜抱着她,哄了一会,小家伙便睡着了。
时初瑜将小家伙抱回了卧室,放在了床上,给她盖好被子,掖了被角便出去了。
时间其实还早,不过才九点,但是小孩子的精力总是有限的,小湘湘是闹腾,倒也仅限于白天。
他坐会了沙发上,拿起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又看了起来,是一份关于进军Z国市场的计划书。
桌上摸电话忽然响了起来,他伸手拿过,看了看,是常衡在国内的电话。
“有什么事吗?”他问道。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很高兴,说道:“阿瑜,我要结婚了,新娘就是当年给我写情书的那个姑娘。”
时初瑜想不出太多的词语,便只说了句:“恭喜。”
常衡说:“婚礼就在下周六,你要回来吗?”
“好。”他想也没想便应了,他的朋友不多,像常衡这样的更不多,兄弟结婚,他的确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