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交头接耳,纷纷打听是什么大事。
“你知道不?”
“我不知道,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我也不知道,听着便是。”
等大家议论一阵后,大月帝才继续道:“这事,战王比朕熟悉,便由他来与大家说。”
赵景昊往前走了两步:“今天在列的每个人,应该都知道吏部郑尚书家宴之事。
这个家宴办得好啊,差点要了我们大月国,镇守边关的三员大将的性命。
各位可以预想一下,他们若出事,北疆和西部边关将会是什么样子?
鞑国一直虎视眈眈,想灭了我们,举国迁入大月国,他们就可以免受常年的风沙之苦。
蕲国更是与我们打了四年,企图想吞并大月国。
你们说,能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让我们大月国山河破碎,家破人亡?”
“肯定不能了!”
有一个人开口,大家纷纷附和,最后皆振臂齐声呐喊。
“不能!不能……”
眼看群情激愤,时机成熟。
赵景昊抬手示意大家安静。
“大家说得很好,我们要誓死保卫家园。
现在,敌国贼子混进了我们大月国,混进了京城,毒害我们的三位驻边将军。
想趁我们京城大乱,边关将士群龙无首之机,一举拿下我们大月国。”
说到此,赵景昊故意停下。
“什么?三位将军原来是被毒害的?!”
“这简直是狼子野心呐!”
“倾巢之下焉有完卵?国家破了,哪里还有我们的容身之处?”
“是啊!得想办法把他们揪出来,凌迟处死!”
“对,揪出来!揪出来……”
赵景昊鼓掌:“你们说得对,我们得把这些敌国贼子揪出来。
他们很可能就混在你们中间,你们是否愿意出一份力,配合我们查找?”
“当然愿意了!”
“对,我们愿意!”
“好,不愧是我大月国的栋梁之才,有你们在,大月国无恙!
现在,会有宫中侍卫来挨个查,查到你,就请你配合。”
“是!”
很快,一队侍卫入殿,挨个查看每个大臣的左肩。
刚开始的几位官员还很配合,慢慢的,就有人开始嚷嚷起来。
“怎么还需要脱衣服看身体呀?在这朝堂之上成何体统?”
有一人嚷嚷,便有几人附和,有些迂腐的老牛筋就站了出来反对。
“皇上、王爷,这不妥吧?”
赵景昊朝阿兵等人,使了个眼色。
几个最先嚷嚷的人被锁定。
“怎么就不妥了?这里在列的都是大男人,大男人脱一下衣服亮一下肩膀怎么了?
难道说,你们是女扮男装的女人,看不得?”
话落口,引来众官员哄笑。
“哈哈……邹兄,你这人高马大,皮糙肉厚的,是女人的话也太寒碜了。”
“就是,邹大人这样貌,啧啧,还是男人顺眼些……”
“你们……”被称作邹大人的官员恼了。
赵景昊咳了一声提醒安静。
等大家静下来后,继续道:“你们也看到了,只是把衣服稍微松开一点,露出左肩膀就行,并没有真正的脱衣服。”
在赵景昊和官员周旋的时候,大月帝仔细观察着臣子们的神色。
见有几个人神色不安,眼里几不可见地闪过一抺寒芒。
侧身与德公公耳语了几句,德公公悄然离开。
侍卫们兵分几路,继续查看。
当查到几人时,有人不配合,拉址中被早就等候在一旁的龙影卫,直接押住强行查看。
“他的左肩有个图案!”
“拿下!”
有人武功不错,想跑被龙影卫拦截打成一团,阿兵接手,一招制敌。
“他的左肩也有图案!”
有个一直没吭声的官员,见情形直接撞向殿内的大柱子,被眼疾手快的阿风,一颗石子打中穴位,动弹不得。
侍卫上前查看:“他也有!”
嚷嚷得最欢的邹大人,见势不妙,一把勒住旁边一位二品大臣的脖子,用发簪抵住其要害,拖着往外走。
“想让他活命,就让开!”
结果被龙影卫团团围住,一路对峙着退出了太和殿。
到太和殿外下石阶时,被随父亲进宫看热闹的李沐恩,飞身一掌拍中脑袋,一招毙命。
众人查看后,皆惊呼:“他也有!”
待全部官员查完,共查出六名官员身上有图腾。
这六名官员中,一个三品官,一个四品官,两个五品官,二个七品官,皆在重要职位。
大月帝脸黑如锅底:“好!好得很呐!
朕真是没想到,朕的臣子,天天来上朝议事的朝中大臣,居然是敌国奸细!
若没有今天这一出,任由你们发展下去,后果会怎样?
你们几个,皆是在京城土生土长的人,有的入朝为官已有二三十年。
现在却叛变成了敌国贼子,是朕太苛待,还是大月国的水土养活不了你们?你们要投敌叛国?!”
赵景昊上前道:“父皇,把人交给儿臣去审问!”
大月帝颔首,赵景昊带着人离开。
皇上扫了一圈众官员:“来人,这几个官员投敌叛国,罪及九族,全部捉拿归案,择日菜市口处斩示众!
六名官员审问结束,午门凌迟处死!
望大家引以为戒,守住本心!”
众官员齐齐应答:“是!”
原本以为会吵闹不休的局面并未出现,大月帝心里松了一口气,冲德公公示意。
德公公上前一步:“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散朝后,众官员低声议论着往宫外走。
徐老将军和李怀霖没有随众官员出宫,而是去往审讯几名官员的地方。
一处空的宫殿内。
几名官员已被赵景昊的人,痛打了一顿,老实了许多。
“说,你们还有哪些同伙?”
“不知道,我们真的不知道!”
又是一番教训。
“现在知不知道?”
“王爷,杀了我们吧,我们是真的不知道!
是我们鬼迷心窍,被他们的人拿住了把柄相威胁。
早知这样,当初就该以死明志,至少家人不受牵连!
悔不当初啊!”
“你们平时是怎么朕络的?”
“很少联系,一年也就一两次,都是他来找我们,几句说完就走,我们从没见过其真面目。”
赵景昊看向几人。
“那你们可知肩上图腾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