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歌笑了笑。
“说起来,你应该是见过的,接风宴上,我大哥还介绍你们认识。”
李怀霖拧眉想了想:“你是说那个高高大大,说话声音洪亮的王副将?”
“是他!”
“我记得当时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女娃,莫非就是那女娃?”
“正是!”
李怀霖赞赏道:“不错,那女娃一看就是个爽朗的性子,适合我们这样的人家。”
话落口,林宜雪就跨进了堂屋。
“爹爹、娘亲、哥哥们,你们在说什么,说得这么高兴?”
徐云歌笑着回应:“在说你正宏表哥,他和一个姑娘看对了眼。”
“哦,这是好事呀!”
“嗯,恩儿,你的陪嫁绣品绣得如何了?”
“小件的绣好了,现在就剩嫁衣。”
“不错,绣得还挺快。你累了,也要注意歇息,多在你的院子里走动走动。”
“恩儿知道了,多谢娘亲关心!
爹爹、娘亲,恩儿过来,是想和你们说,恩儿有一段时日,没去看过养父母了。
在绣嫁衣前,想偷个闲去看看他们,歇息个两三天。”
李怀霖和徐云歌都点头,表示同意。
“应该的,趁现在还没开始绣嫁衣,去陪他们几天。
回来后,就要一心一意地好好备嫁了。”
“是,恩儿知道!恩儿想明早辰时末就去,在林府呆三天再回来。”
“行!那你回院里去准备吧,明早就不用来见我们了,直接去就是。
我们是一家人,不用讲那么多规矩。”
“是,多谢爹爹、娘亲!那恩儿回院里去了。”
“去吧!”
林宜雪本以为会被阻拦,没想到这么顺利,满心欢喜地道谢后离开。
估摸着人走远了,李怀霖才朝空喊道:“去把展雷找来。”
不一会儿,展雷进到堂屋,抱拳行礼:“将军!您找属下?”
李怀霖轻声吩咐道:“你即刻去小姐那里一趟,就说明天辰时末,林宜雪回林府,要在林府呆三天。”
“是!”展雷应下闪身离开。
林宜初的小院。
林宜初吃过晚饭,在小院里散了一会儿步。
天完全黑下来后,才回到屋里,关起门来,接着看之前看过的话本子。
几个婆子一直盯着,见人进了屋,才放心地锁好院门歇下。
四周安静下来。
影一跃下房梁,小声道:“主子,属下去主院那边转一圈看看。”
“嗯,去吧,林承德不在府里,估计刘氏会早早歇下。”
影一离开后,明雪也跃下来。
“哎呀,终于可以下来活动活动了。
这两天那几个老虔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得那么紧。”
林宜初撇了撇嘴:“前两天,林承德不是回来过一趟吗?
现在京城局势紧张,他多半是怕府里出事,拖他的后腿,又给刘氏打了招呼。”
“有可能,只可惜他来去匆匆,我们都没来得及去打探,他回来干什么。”
“没关系,无非就是那些破事。
今天都五月十八了,我们再坚持二十天左右,就可以回将军府了。”
明雪点头:“小姐快苦尽甘来了!”
日子越是临近,明雪和影一两人,越是为自家主子高兴。
“呯呯呯”
窗户被轻轻敲响。
明雪来到窗前,展雷现身朝屋内的林宜初行礼。
“小姐!将军派属下来告诉您,林宜雪明天辰时末回林府,要在林府住三天。”
“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爹娘他们,不用为我担心。”
“是!属下告退!”
林宜初摆了摆手。
明雪笑着回到林宜初的身边:“小姐,我们布置了这么久的好戏,终于要开唱了。”
“是啊,这次就看你和影一的了。”
明雪笃定道:“小姐放心,属下们准备了这么久,就等这一天呢,保准万无一失。”
“嗯,等一下影一回来,我们再商议商议。”
两主仆等了大约小半炷香的工夫,影一才从窗户闪了进来。
“小姐,整个林府都没有一点热闹可看,真是无聊。”
明雪拍了拍影一:“林宜雪明天回来,说要住三天,我们有事做就不无聊了。”
“什么时候?”
“辰时末。”
影一欢喜地望向林宜初,林宜初点了点头。
“她回来后,我们借机行事,两套方案,哪套方便用哪套。
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不能留下把柄。
我个人觉得第一套方案更好,毕竟林宜雪去林宜泽的院子探病,更合理一些。
当然了,还是得看实际情况,计划得再好,也有可能被临时的意外打乱。
到时候,一切都要靠我们临场发挥。
你们若有更好的法子,也可以说说,我们讨论讨论。”
影一摇头:“属下没有更好的法子,属下觉得第一套方案就很好,实在不行,我们两个方案穿插着用。”
明雪附和:“小姐放心!
您尽管坐在窗前做女红,让那几个老虔婆,时时刻刻都能看到你,免得事后怀疑您。
其他的事,交给属下们便是。”
“嗯,今晚早点歇息,养足精神,明天开工。”
“是!”明雪和影一高高兴兴上了房梁,歇下。
第二天辰时末,林宜雪便带着几个丫环出了将军府。
到林府门口往里搬东西时,刘氏才得了消息,欢喜地迎出门来。
“雪儿,你怎么不在府里备嫁,有空回来?”
“娘,雪儿绣了一个月,小件的都绣好了,就剩嫁衣了。
一个多月没见你们,就偷几天闲回来看看你们。”
“这么说,你这次回来能住上几天?”
“嗯,三天。”
“好好好!走,我们先进去。”
两母女有说有笑地回到主院。
刘氏挥退下人,拉着林宜雪的手,小声道:“还有几个月,你就是三皇子的正妃了,说不定直接是皇后都有可能。”
“怎么回事?娘,你快给雪儿说说。”
刘氏就凑到林宜雪的耳边,好一阵嘀咕。
林宜雪越听,眼睛睁得越大:“娘,他们说,皇储之争会血流成河,看来没有乱说。”
刘氏点头:“是啊,凶险万分!
稍一不慎,死的是谁都很难说。
所以,你哥病在家里不能去书院,我反而觉得是好事。”
林宜雪皱起了眉头。
“我哥病了?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