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雪笑道:“容伯说,林府乌烟瘴气,明天让明月易容成您,换您到王府松快几天。”
影一有点担心:“能行吗?万一露馅可就麻烦大了!”
明雪拍了拍影一:“放心吧,明月之前也易容过的,一言一行简直太像了,要不是我们之间太熟悉,根本分不清。”
“那就好!”
林宜初看了看沙漏,还有一刻到子时。
“影一,你去打探一番,看府里有没有高手存在?千万小心!”
“是!”影一闪身离开。
不一会儿后,回来禀报:“主子,暂时没有发现!”
林宜初提醒:“大家小心点!现在没有,不等于以后没有。”
说罢又看了看沙漏,站起身:“明雪留下应付临时状况,影一跟我走,去一趟镇国大将军府。”
林宜初动作麻利地换上明雪带来的夜行衣。
两个黑影飞身掠出了林府,径直往将军府而去。
林宜初凭着记忆,找到将军府主院,轻轻落在徐云歌的院里。
将军府的暗卫早得了命令,见到人忙上前行礼:“请随属下来!”
林宜初跟着到了荣院,影一则留在外面警戒。
林宜初看着荣院同南疆完全一样的布局,听着来自荣院四周轻微的守护者气息,微微一笑就要跨进东厢,却被听到动静,从西厢出来的李沐荣拉进了屋。
林宜初揭掉脸上蒙面的黑布:“娘、三哥!”
然后“扑通”跪在徐老将军面前:“外祖父!”
徐老将军激动地上下打量林宜初,哽着声:“像,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是我们家恩儿无疑!
恩儿,这些年我们找得你好苦啊!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明天,外祖父就去给你外祖母上坟去,她可以安息了!”
林宜初“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才在李沐荣的搀扶下站起身。
“外祖父,恩儿不孝,让你们为恩儿操心奔波,害得外祖母和祖父祖母为恩儿伤心过度……”
“恩儿,这不能怪你,是你哥哥和表哥的错。”
“不,不是哥哥们的错,是林承德和刘氏故意抱走了落单的恩儿!
前段时间,恩儿派去盯着林承德的人亲耳听他说,当初看恩儿长得好看,觉得长大会对他们有用,就临时起义,做下了伤天害理的事。”
“故意抱走的?原来如此!”徐老将军一掌拍在椅子扶手上。
徐云歌气得咬牙:“林承德,血海深仇又加一笔!”
李沐荣的拳头握得“咔咔”响:“我要把他碎尸万段,才能解心头之恨!”
大家情绪平静下来后,徐老将军看向林宜初:“恩儿,如今你已经回到京城,你说说你的计划,让外祖父参详参详。”
“外祖父,恩儿的仇想自己报,家族的仇,您和爹爹在朝堂上帮扶王爷一二即可。
让林家人血债血偿很容易,恩儿在庄子上时,就曾想过摸回林府,“咔嚓”解决掉他们。
但是,让他们那样痛痛快快地死,太便宜他们了,即便死了,也无法抵消他们所犯罪过的十之一二。
他们不是想平步青云吗?为此,不惜抱走别人家的孩子来为自己铺路,不惜偷走恩儿的玉佩来认亲。
既然如此,恩儿就让他们尝尝,眼看一切尽在手中,却化为泡影的绝望,让他们尝尽世间苦楚才死,才能解恩儿的心头之恨!”
徐老将军听完后点头认可:“你在庄子上的时候,直接结果了他们,确实是最容易的报仇方式,也连累不到你。
但是,你放弃了,选择了最难的报仇方式,让一切按原本的轨迹走,放他们进了京城这趟浑水里。
那你就要做好万全的准备,迎接各种变数,包括最终报不了仇的结果。”
林宜初满脸肃杀:“恩儿会做好万全的准备,报不了仇的情况,绝不可能让它发生!”
徐老将军赞赏道:“以恩儿现在的实力,外祖父相信你完全有这个能力,但切不可轻敌。
还有,这里面最关键的环节,是歌儿你们不露馅,你们能做到吗?”
徐云歌咬牙,语气坚定:“为了报仇,不行也得行!”
徐老将军提醒道:“恩儿,等待时机的这段时日,你的人要尽量减少活动,隐藏实力,别被人盯上坏了计划。
现如今的京城,风雨欲来,稍有不慎,就容易全盘皆输。”
“是,恩儿记住了!”
说完了正事,林宜恩坐到了徐老将军旁边:“外祖父,让恩儿替您把把脉。”
徐老将军慈爱地伸出手:“好好好!听你娘说你医术了得,擅做药丸,外祖父可以享享恩儿的福了。”
林宜初屏息把了一会儿脉,略皱了一下眉头:“祖父,您身上痛,浑身不舒服吧?您年轻的时候,驻守北境吃了太多苦,留下了病根。
今天恩儿没有准备,改日为你配制些药丸。现在,您躺到床上去,恩儿为您针灸,一会儿您就舒服了。”
“那敢情好!”
林宜初和徐云歌扶满脸喜悦的徐老将军躺下,又帮着翻了个身,成趴卧的姿势露出背部。
林宜初取出金针,“嗖嗖嗖”一通弹射,十八根细若牛毛的金针精准入穴。
“外祖父,感觉如何?”
“酸麻胀痛!”徐老将军咬牙忍着。
林宜初的一番操作,把徐云歌和李沐荣看呆了。
“恩儿,你这是什么针法?”
“师父独创的玉门十八针!”
李沐荣惊叹道:“妹妹,你的内力竟如此深厚,那么细的金针,竟然能弹射入穴!”
徐老将军边忍着酸爽,边笑骂:
“傻小子,从你妹妹进来,我就知道你妹妹的武功,已经深得悟尘真人真传,远远超过我们两家每个人。在大月,已然能排得上前几名了。”
李沐荣惊讶得睁大了眼:“我只知道妹妹武功很高,能用密室传音,没想到竟然这么高了!”
林宜初谦虚地摆摆手:“这玉门十八针,是要有足够的内力才能运针。
过往我疏于习武,内力不够,就没能修习,这世也是跟着师傅习武一年多才行的。
主要是以治病为主,调理的话还是要服药才行。”
一炷香的功夫后,林宜初运掌收起了金针,扶徐老将军坐起。
“外祖父,您活动活动试试。”
徐老将军站起身,在房间里走了几个来回后,喜笑颜开。
“神了,我感觉浑身舒畅,一点都不痛了!
我每天被病痛折磨,连太医都治不好我,没想到被我孙儿治好了!”
“你是怎么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