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突通尴尬的抱拳道:“殿下,我等可不是小看小五子,只是小五子也要说出他理由啊,这可是军机大事。”
李世民笑了笑,看着我说:“好啊,小五子,既然开了口,你也来说说你的看法吧!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我能生擒窦建德?”
我想说我有历史为证,但肯定又会遭人耻笑,我整理了一下自己混乱的思绪,迅速的在脑海里温习了一遍《资治通鉴》中记述的唐史,咳了两声道:“在座的各位将军,你们。。。。。。你们有些人以前是窦建德的部下,对他的德性应该很清楚,这个人胸有大志,而且也很懂得收买人心,但,咳咳,也容易志得意满,他在大败孟海公之后,早就忘了他自己是谁了,大肆挥霍,大搞排场,听不进部下的意见。。。。。。”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尉迟敬德已经大叫起来:“小五子,你他娘的什么时候说话吞吞吐吐的了?你怎么知道他大肆挥霍了?说话没前没后的,听着让人别扭。”
他这一顿抢白,我不禁有点脸红了,心一横,他娘的,老子索性胡说八道一番算了,也大声说道:“你他娘的知道什么?老子亲自潜入窦建德的军营,当然知道他大搞排场,听不进部下的意见了,这叫没、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知道什么?”
情急之下,我连毛主席的名言都脱口而出了。
“你、你他娘的真的潜进了窦建德的军营?”尉迟敬德有点不相信的问道,我后面的这句话,果然把窃窃私语的乌鸦嘴都镇住了。
他奶奶的,关键时刻,还是毛主席管用!我心里不禁得意的想。
“小五子除了作战勇猛,精于骑射,大家可别忘了,他还有一项别人都比不了的本领,那就是潜入敌人的营中刺探消息,上次我们能大破薛仁杲,有两个重要的敌情都是小五子弄来的。”李世民看了大众一眼,不动声色的道。
原来老子还有这么光荣的历史,嘿嘿,那老子就更不用客气了,定了定神,信口胡说道:“前两天夜里,我带着王小石化装成窦建德的士兵,偷偷的潜进了他们的军营中,我们巡查了窦建德的大部分军营,你们猜我们看到了什么?几乎所有的军营都在喝酒赌博,漫无军纪,窦建德的王营就更不得了了,他的营帐奢华无比,美女如云,我们偷偷去看的时候,他们正在和美女们大开无遮掩大会。。。。。。”
尉迟敬德马上插嘴问道:“喂!小五子,什么叫无遮掩大会?”
他这一问,马上引来了军营中一阵哄笑,有人嘿嘿笑道:“敬德兄,无遮掩大会就是身上什么东西都不穿,这就叫无遮掩大会!”
尉迟敬德愕然道:“不会吧,什么都穿?他们都不害臊?”
“他们不是不害臊,是不怕着凉!”
军营里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李世民微微一笑,伸手摆了摆,止住众人的笑声,皱眉对我说道:“继续说下去!”
我舔舔有点干的嘴唇,继续胡说道:“窦建德那军帐中的豪华程度,至少比我们武德皇帝在长安的宫殿,还要奢靡华丽几倍,而且,我们还听到一条消息,就是我们潜进敌营的当天,窦建德手下的重要谋士魏征,已经不辞而别了。”
“魏征?”李世民沉声打断我的话问道:“就是那个当年跟随李密的河北名士魏征?”
“对!”我底气十足的道。因为根据历史记载,这时魏征已经离窦建德而去,可能现在已经投到李世民同志的哥哥李建成的麾下效命去了,嘿嘿嘿!这就是知道历史的好处!
“殿下,魏征为人刚直无私,敢于犯颜直谏,他的为人我们兄弟最清楚不过了。”一个面如满月、脸色紫红的威武将军忽然抱拳开口道,“当年在瓦岗寨,我和咬金兄弟和他的交情不薄,如果连魏征都离窦建德而去了,那肯定是他对窦建德失望到了极点,可见窦建德已失士人之心,这对我军来说,是一个极为有利的消息。”
李世民点头沉声道:“不错,叔宝看问题一针见血,小五子,接着说下去!”
我有点发呆了,原来这个人就是传说中的秦叔宝秦琼,《说唐》小说中,他可是隋唐三十六条好汉中的第十六位,为人豪迈侠义,是小说中的主角。
我不禁多看了他两眼,接着胡说:“还不止这些呢,我和王小石离开窦建德的军营时,还偷偷的捉了窦建德手下大将张青特的一个亲兵,是不是啊王小石?”
王小石早已听得口瞪目呆,这个时候他哪里还敢说不是?连忙硬着头皮开口说道:“这。。。。。。是、是、是,我和小五将军活捉了敌人的一个俘虏。”
李世民道:“是吗?那你们从他的口中探听到什么没有?”
嘿嘿!反正历史已经注定李世民同志是一代圣君,老子不过是在关键时刻推了一把历史的车轮,让它发展得更顺利一点而已,窦建德和王世充再眼红也是没有用滴!
我清了清喉咙,继续说道:“刚才李世积将军说的情况,那确实是我军的一个软肋,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大家,窦建德是不会避开虎牢关直入关中的,因为,我们从俘虏的口中探听到了另一个重要的消息,王世充派去向窦建德求援的大将,王琬和长孙安世,正在大肆的用金钱贿赂窦建德手下的将领和谋士,让他们向窦建德进谏,阻止窦建德绕开虎牢关,北进关中的计划,我们捉到的那个俘虏,就供出了他的上司张青特,已经偷偷的收受了王琬和长孙安世的五十斤黄金,所以,我认为窦建德根本不会采取绕开虎牢关、北渡黄河直入关中的策略。”
“殿下,”薛收再次开口道,“小五子的消息非常重要,如果真的如小五子所言,那窦建德的破绽是在是太多了,我们用不着过于担心。”
李世民点了点头,虎目一扫大家的脸,沉声说道:“你们都说完了吧?”
看着众人不再吱声,李世民缓缓第道:“即使没有小五子多说的情况,我认为我们也不必被窦建德吓怕了,他自己号称三十万,但不过是虚张声势,实际不过十万人马,窦建德新破孟海公之后,自己封自己做了夏王,大搞排场,将骄卒惰,行军迟缓,即使他能直叩关中,但辎重沉滞,又性贪财恋物,必不能舍重就轻,即使渡过了黄河,太行、上党道路崎岖,他这十万大军也不能如我军的轻剽疾进,等他到了关中,还要面对长安高大的城墙,而到那时,王世充的洛阳必已因缺粮为我军所破,到那时我们在回师关中,窦建德就算插上双翅,也不可能再飞出我的手掌心了。”
“可是,这是不是太冒险了,我们可不能拿长安。。。。。。”封德彝迟疑道。
“殿下,打仗从来就没有十足把握的,只要有六七成以上的胜算,我们就不应该放过,殿下,下决心吧,我愿意誓死追随殿下,拿不下窦建德,我愿砍了自己的这颗脑袋献给殿下!”郭孝恪站出来大声说道。
话说道这个份上,众人知道李世民的主意已定,连忙跟着齐声表态:“我等愿誓死追随殿下破敌!”
李世民“仓”的拔出佩剑,高声道:“好,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我们上下一心,肯定能击败窦建德这股乌合之众,扫平中原,一统天下,在此一举,就这样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