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宁拉着喝醉的紫翌回了折菱院,在席上诸人都给他单独敬酒,这一一喝下来,不醉才怪。
到了屋子里莺儿连忙奉上醒酒汤,紫翌饮了一大碗,神智略清醒些。
另一个侍女阿鹂忙着铺床熏香,清宁摆摆手让她们都下去。自己又盛了一碗汤喂给他喝,紫翌『迷』『迷』瞪瞪的抓住她的手,问道:“我多久没来这里了?”
“四年零七个月又三天。”清宁含情的望着她,一双美目勾魂闪烁。
“不对。”紫翌睁开了一双凤眼,他的眼皮双的极深,睫『毛』又很长,一双眸子在灯火下熠熠发亮;他俊朗的容颜在晕黄的灯光里分外柔和,黑『色』的长发慵懒的披在身上,麻白『色』的衣服衬得整个人有种出尘的味道。
“是四年零七个月又三天。”清宁又重复了一遍,嘟着小嘴,带一脸不高兴的神『色』。
“不是??????。”他还想说什么,脑子里一片『迷』糊。
“那次捉青冥神鱼时来的不算!”清宁又板起一张脸,“单说君上来就是为了陪我的日子。”
“哦,”他明白了,是好久没来了,可今天怎么来了呢?
清宁给他连灌了几碗醒酒汤,服侍他脱了衣服上床,后背给他靠的高一些,免得他吐酒或是睡过去。
她自己坐在梳妆台前卸妆。为了跳瑶华舞特意穿了一件蓝『色』的织锦大摆裙,那袖子和裙摆极宽广,头上戴的金铃冠是特制的,一个镂空金冠上挑出来八根螺旋的金丝,每根金丝上都挂着一个精巧的金铃铛。跳起舞来时铃铛便叮琅琅作响,合着拍子,很是别致风雅。
清宁把蓝『色』的大裙脱了,只剩里面洁白的内裙,内裙只及到胸,『露』出白皙的臂膀和汹涌的*。那件裙子也是及地的,喇叭一样的摆,裙边上都绣了金线,腰身的位置绕了一圈金盏花,更显的一握细腰玲珑有致。
谁说只有绮霞穿白『色』好看?清宁照着镜子自信的想:先不急摘这冠子,再舞一曲。那绮霞不是不会跳舞吗?
想罢清宁从内室拿出一个手铃,摇晃着节奏跳起来。
紫翌见她一边拍铃一边舞蹈,裙子如盛开的白『色』喇叭花一样旋转,渐渐的越转越急,最后如白孔雀一般卧倒在裙中央,真是好舞。
紫翌给她拍了两下手以示鼓励。
“君上!”清宁扭动着腰肢贴到他身上,“您可喜欢这舞吗?”
“喜欢,”紫翌把她搂过来:“这可是胡旋舞?”
“这是百鸟朝凤里面的孔雀舞。”清宁把脸贴到他胸口上,“来年您的寿辰我要排一个百鸟朝凤大型舞蹈,恭祝君上万寿无疆。”
沉默了片刻,紫翌沉『吟』道:“我这只凤凰啊是只孤独的凤凰,不需要别人朝拜,??????至于万寿无疆么?活那么大岁数干嘛?不讨人厌么?!”
清宁一把纤纤玉手捂住了紫翌的嘴:“君上不许胡说!有清宁陪着君上呢,君上一定会万寿无疆,咱们永远在一起。”
紫翌把她的手拿开:“你说的可是真心话?我若老得就如那海里的红『毛』龟一般,你也跟着我?”
清宁扭过身来看着他:“我永远是君上的人,生生世世,永不相负。”
紫翌有点满意她的答复,他的女人,理当如此。
但是此时他的脑海里不恰当的冒出了绮霞的影子,那个躲在柱子后面的白『色』衣衫,她该是多么讨厌给自己敬酒呢?
她有一天也能对自己说出生生世世、永不相负的话么?
如果她对自己说这样的话,那必不能喝醉的,一定要清醒,牢牢记着这番话,最好要藏到传音螺里面去,好永远保存着她的话,她若反悔时便给她听,叫她永远反悔不得。
“君上!”清宁摇晃他的肩膀:“君上想什么呢?要不要再喝一碗醒酒汤?”
“不喝了,睡吧。”紫翌把身体朝下滑了一滑。清宁忙把靠背取了,给他枕上葛丝绒芯方枕。
她手脚麻利的赶紧把头上的冠子卸了,又把衣服脱了个精光,只穿一件桃『色』的蚕丝睡袍,头发如瀑布一样泻下来,她光着脚小心翼翼的迈到床里面去,他喜欢睡外边。
清宁轻巧的钻进被窝里,把滑溜的双腿盘在他的身上,一只手搭在他腹部,一只手枕着自己的脑袋,她把身子朝紫翌贴了又贴,那只搭在腹部的手不老实的上下游移着,她发现他毫无反应,居然已经是睡着了。
早晨紫翌一动清宁就醒了,她可不能放弃这大好的机会。
她伸过胳膊去把他箍的死死的,一条滑溜溜的腿缠着他的腰部,脑袋则趴进他的颈子里,用嘴唇轻吻着他的耳垂。
“你这个缠人的小妖精!”紫翌翻身从她的大领口处把手伸了进去,清宁满意的发出嘤嘤的声音。
两个人颠鸳倒凤的整治了一回,清宁还不满足,不想让他走。
紫翌把她缠着的胳膊拉开,自顾自穿上衣服。莺儿在外面等着,问:君上要在这里用早膳么?
紫翌甩了甩宽大的袍袖,“让你家仙子自己吃吧。”
清宁『裸』着身子躺在宽大的温凉玉床上,一点都不冷。
方才他还算是尽兴吧,她觉得和以往有些不一样。不一样在哪里呢?她也说不出来,更温和了些吧,不像以往那么激情剧烈了,是他对她没兴趣了吗?好像也不是,他临走还理了理她的头发。
清宁惬意的躺着,没有起床的意思,她看着红帷罗帐顶端的夜明珠,那颗淡粉『色』的珠子足有碗口大。她一边欣赏夜明珠的光晕一边脑子里思绪纷飞:绮霞,你真以为你万千宠爱在一身了么?哼,休想!这温凉玉也是上古宝物,比那菱花宝镜可也不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