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更不能走咯。”
随即君廉神色一变,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周可儿说道:“我就是喜欢看你这种讨厌我,又没办法把我怎么样的样子。怎么,你还能赶我走吗?”
“哦,那你就留着呗。是你自己不走的哦,不是我拉着你不让走的哦!为了防止你反悔,要不要立个字据什么的?”
周可儿单手抱胸,另一手托着腮帮子,看着君廉无所谓地道:“反正不去找小可是你自己决定的事情,与我无关。还有...我的剑呢?你把我的剑放哪儿去了?”
“自然是在我这里。”
君廉随手一挥,随即原本周可儿带着的那把剑就从不知何处飞过来,漂浮在周可儿身前,“不过,你现在又用不了它,还带着它作什么?”
“我不带点防身的武器的话,遇到危险怎么办?难不成靠你来保护我啊?”
周可儿伸手抓住剑柄,瞥了一眼君廉,翻了个白眼说道。
“首先,你在我身边,不会有什么危险,其次...我怎么就不能保护好你了?我当然可以保护你啊。”
君廉扬扬眉毛,看着周可儿理所当然地道。
“呵,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到时候你带我去坞城找万法仙宗的人,正好碰上坞城大比...既然山风宗要派人去,那我那师兄怎么可能不去?他若是去了,小可又怎么可能不去?
这样问题就来了:如果碰到突发的危险事件,你是会去救小可呢,还是会第一时间去救小可呢,还是会丢下我去救小可呢?”
周可儿对君廉的话表示嗤之以鼻。
“小可有那老古板护着,自然不会出什么事,那我还去凑那热闹作什么?我自是留下来保护你啊。”
君廉理所当然地说道,接着脸色莫名地看了周可儿一眼:“难不成,你是在担心那老古板为了保护小可会出事?不会吧,他都已经移情别恋了,你心里还有他?真是咄咄怪事,他又有什么好的?怎么所有人都喜欢他?”
“第一,这种事是完全不可能的,我宁愿选择出家。第二,听你这语气...难不成,你这是吃醋了?还是只是单纯地嫉妒他,和我无关?
到底是和我有关系呢?还是没关系呢?”
周可儿右手卷在发梢之中,把玩着手中的头发,歪着头笑道。
“呵,你猜?”
君廉眼神略带躲闪,但嘴上却仍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朝周可心挑了挑眉反问道。
“你猜我猜不猜?幼稚鬼!好啦!别在这浪费时间了,快出发去坞城吧!”
周可儿嫌弃地撇了撇嘴,随即朝君廉催促道,并且十分自然地快步走上前去,双手挽住君廉的脖子,双脚轻轻一跳,君廉自是下意次地伸出手,将周可儿以公主抱的姿势抱住。
“你这是在玩火!女人!”
君廉略带讶异,面色古怪地看着投怀送抱的周可儿,说出了这句言情小说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名言警句。
“你又不玩我,我怎么是在玩火呢?”
周可儿笑嘻嘻地伏在君廉耳边,小声说道,热气呼在君廉的耳边,随即不等君廉反应过来,周可儿便腾出手来,拍了拍君廉的肩膀,”好啦好啦!别废话了。快点走吧!男人虽然不能看快,但也不能太慢了啊,那是病!”
君廉不知该说什么,也只好哭哭不得地摇了摇头,抱住周可儿,越身朝天边飞了过去。
与此同时,之前与君廉谈话的那名老者正从魔宗的山门经过,却忽然听到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忍不住皱了被眉头,冷着脸走过去,看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居然如此喧闹,不成体统。
只见是一名身着黑袍,手持长剑,脸色略显阴沉的俊秀年轻修士,正在山门外怒色高声地说些什么。
老者走上前去,周围的其余修士见了他,连忙纷份作作揖道:“见过季长老。”
老者随意地点点头,用阴沉嘶哑的声音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平白无故,聚成一团,吵吵嚷嚷,成何体统?莫不是课业太少让你们过得太闲了?想要罚抄门规是吗?是谁领头的?”
“回长老,此事不能怪是们呀,那个山风宗的弟子突然闯进山门,硬要说我们私自掳走了山风宗的一名弟子,您知道,我们早就不做这档子事了,这会儿被无故冤枉,自是气不过,当场与其理论起来了。”
一名弟子恭敬地作揖,指了指那名黑袍修士,脸色不忿地回答道。
“竟有此事?真当我魔门无人了不成?!纵使如今我们魔教与事无争,与他们名门正派相安无事,岂容此等宵小在山门放肆?真把我们魔门当软柿子捏了?”
老者的脸色越加阴沉,冷声怒道。
那名修士闻言朝老者转过头来,赫然是东方纤云,他不卑不亢地朗声道:“晚辈并无轻视魔教之意,但魔门中人掳走我宗修士是不争的事实,若歹人并非魔教之人,那么权当晚辈提醒诸位,有不轨之徒假借魔门功法生事,败坏魔门声名,意图嫁祸贵宗,希望贵宗务必重视。
若歹人确是魔教之人,也请贵宗处置歹人,将我宗修士放回,还我宗一个公道。晚辈诚以恳切之心相告,绝非无理取闹之徒,望诸位多加思量。”
老者见东方纤云一番话有理有据,不似恶意栽脏,又想到自家少主似乎确从山风宗回来,并带来一名女子...但那看来并非掳走,反而是出手相助才是,兴许是对方误会了。
想到这里,老者立才缓缓开口道:“你口中的那名山风宗弟子,可是一名女子?身着一袭红袍,并带着刻有“碧痕”二字的长剑?”
“正是确人!你见过她?果然是被你们魔门中人掳走,竟还抵死不认!”
东方纤云闻言眼睛一亮,随即又义正辞严地斥道。
周围的魔教弟子也震惊地看向老者,没想到他居然还好这一口?
“我道是怎么一回事,原来是这样。”
老者阴戾地冷哼一声——其实未必是他想这样,但他天生便是给人一种阴险狠厉之感,兴许是修炼了魔功的缘故吧,其实他并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理之事。
除了一些穷凶极恶的歹人确实存在,魔教中的大多教弟子也同样如此,不过是修练的功法被冠以魔功之称而已,这也是东方纤云为何单枪匹马,独闯魔教的原因,并非他武艺高强,艺高人胆大,而是知魔教教之人比起动手,更喜欢逼逼。
扯远了,老者随即继续道:“我们少主好心救下你宗修士,为其耗费了许多名贵灵药疗伤,反倒是被你们污蔑?哼,好一个名门正派啊!连宗中弟子处于危险之中而不自知,等到他人施以援手之时,反倒污蔑他人?突在是荒谬至极!你们有何面目自称正派?连我们魔教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