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鱼哭哭啼啼的在一旁煽风点火:
“爹爹,妹妹不喜欢我不要紧,但母亲的安危不能不顾啊!不然我还是走好了,我要离开蓬莱岛,不,我不要活在这个世界上了,我还是去死好了!呜呜,爹爹,我不要让你为难。”
朱令薇立刻说道:“那好啊,那你去死啊!谁不死谁是王八蛋!”
阿鱼才不是真的要去死,她就是以退为进罢了,眨了眨眼,挤出来几滴眼泪。
转而朝着柔嘉和楚玄信说道:
“一定是你们这两个守卫挑唆的,妹妹才会这样!你们守不好园子就算了,还这样带坏我妹妹,你们留在岛上真是个祸害!”
柔嘉:“......”她很怀疑阿鱼是不是吃错药了!
朱让一个头两个大,最终怒吼一声:“都给我闭嘴!”
转而对着朱令薇和阿鱼吩咐道:“你们两个,都给我回去待着!”
而后又朝着柔嘉和楚玄信怒道:“还有你们,好好给我在明月园守着!当初不过是看在夫人的面子上才留你们在此,若是再出什么差错,立刻将你们赶下岛去!”
柔嘉脸上一派淡然,她根本就没有将朱让的态度放在心上。
朱令薇还想再说些什么,被朱让一个凌厉的眼神给制止了,只好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虽然这次刺杀李沉鱼毫发无伤,但明月园中的守卫却增加了三倍。
柔嘉和楚玄信关起门来呆在自己幽静的小院中,无人来打扰。
她一手抓着楚玄信,一手抓着派派,眼睛一闭一睁,就又出现在空间中,秦绵绵还一动不动地躺在地板上。
柔嘉在一楼药房中转了一圈,手中就多了一大堆的药和纱布,一顿操作,才把秦绵绵给消毒上药缝针包扎好。
完事后,秦绵绵也被包得跟个木乃伊一样,连眼睛上都缠着纱布。
派派在一旁啧啧称奇:“眼底出血,脑震荡,大腿粉碎性骨折,胳膊脱臼,腹部刀伤……这小女娃到底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的??”
柔嘉也很是好奇,她收了针,喊醒秦绵绵,问道:“我的狗很好奇,你是怎么成这样的?”
“.…..”秦绵绵知道自己伤得重,也没敢乱动,却仍旧嘴硬道:“你这是明知故问!”
柔嘉说:“听到了吧傻狗,她说我明知故问。也就是说,她这一身伤,是后院那个李沉鱼搞出来的。”
秦绵绵似乎没想到自己这会儿就在明月园,她深吸一口气,很是绝望地说道:“既然早就准备把我交出去,又救我做什么?”
柔嘉:“……”谁说要把你交出去了?
柔嘉:“你很想死?”
秦绵绵努力把脑袋转向柔嘉的方向:“少废话,你把我交给那个怪物吧!我死也要拉上她垫背!”
柔嘉觉得秦绵绵这股子执着的劲头很是有意思,问道:
“清凌草几百年才会长成一株,后院那个女人不过几年的寿命,你为何一定要杀了她?”
“你懂个屁,你不知道,那个怪物她……”
秦绵绵的眼神闪了闪,忽然反应过来:“那是神医谷最大的秘密?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连这些都知道?”
柔嘉轻笑一声:“我是影姬啊!哦刚才这些啊,都是我夜观天象算的呗!”
秦绵绵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又开始生气。
她努力喘了会儿气,情绪又终于稳定了下来,她紧紧咬着嘴唇,显然不打算再开口。
柔嘉见她如此,也不打算再待下去,于是说道:“那我走了,你自己待着吧。”
秦绵绵轻哼一声。
柔嘉想起什么,又补充道:“你别想着逃跑,我把你关在一个神秘的地方,除了我没有人能带你出去!”
“算了,我还是给你扎一针吧!你再好好睡一会儿!”
秦绵绵:“!!!”
柔嘉又说:“对了,我再给你吃一颗药丸子,你这一天都不会饿。”
说着便将纱布扯出来一点缝隙,将手中芳香四溢的丸子硬塞进秦绵绵的嘴里。
秦绵绵被迫吞下丸子,立刻就觉得胃里暖洋洋的,浑身都在慢慢恢复着一些力量。
她刚想动弹,柔嘉手中的银针,就稳稳地落在她身上。
秦绵绵昏迷前,忽然就有种错觉,她觉得影姬这个娇娇媚媚的女人,比那个煞神阿肆可怕多了!
……
出了空间后,楚玄信问道:“这次又是为什么要救她?”
柔嘉道:“顺手了呗……不过我觉得李沉鱼的事情,或许不像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她对楚玄信眨了眨眼睛:“秦绵绵方才说话吞吞吐吐的,说明这李沉鱼身上,还有更大的秘密。”
“嗯?”楚玄信方才并没有仔细听秦绵绵说话。
柔嘉说:
“我怀疑,神医谷的技术有限,或是制作的过程中出了什么差错,李沉鱼这个复制品,并不是那么的完美,她或许需要什么东西,才能维持住一个活人的状态。”
楚玄信一顿,道:“续命?”
柔嘉点点头:
“嗯,也不排除这个可能,总之我有种很不好的感觉。上次救秦绵绵的时候,她就一定要杀了李沉鱼,若真是什么邪恶的续命手段,必然将有无数人葬送性命,最终这笔血债一定会算在神医谷的头上。”
柔嘉看着楚玄信:“若真是如此,秦绵绵一定要杀了李沉鱼,也算是情有可原。如果我是她,我也是要动手的。”
楚玄信看着她:“后院那个女人,到底是你的母亲。”
柔嘉垂下眼睫:“她不是。”
她拉着楚玄信的手,道:“虽然在我的记忆中,很难否认自己对李沉鱼的情感,但是我也清楚的知道,我的母亲,早就已经死去了。”
说到这,她语气有些低落:“后院那个,只是个复制品罢了。”
楚玄信反握住她的手:“你想要从秦绵绵这里问出答案?你做好准备去探寻更深的秘密了吗?”
柔嘉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她长出一口气:
“反正在我的记忆里,八岁那年就已经失去母亲了。虽然那张脸还是会牵动我的情绪,但我还是不想骗自己。”
她眯起眼睛看着远处的一片黑暗:“我总不能让她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带着我母亲的那张脸,为非作歹。”
楚玄信说:“那就查下去。”
一阵风吹来,将他清清淡淡的声音化开在她耳边:“我会一直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