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凉拌呗。”
苏尘笑道,“我已经通知虞棠来接人了。”
这丫头也是长不大的主,到现在为止,依然热衷于驾驶飞舟到处乱撞,也不怕惹出大麻烦。
“你不觉得我们也得去弄一艘飞舟吗?”
小青龙道,“不然的话,人家只要一封锁传送阵,我们就没辙了。”
“这确实是个事。”
苏尘点头,这种跨域级别的飞舟,他目前手头的确没有,“不过,跨域飞舟都被大势力掌控,根本不会对外出售。想要弄到一艘的话,难度极高。”
“不过,还有一法,只要我的阵道实力再有精进,就可以构建跨域的传送阵。”
小青龙一阵雀跃,但只是一会,它就泼起了冷水来:“就算你能构建跨域的传送阵,但也只能在这里设立一个起点的阵法,而终点的传送阵你要怎么设到别的域去?”
这的确是个大问题。
苏尘一笑:“只要我的阵道实力达到水准,我就可以将这一域的传送阵复刻出来,到时候自然可以离开了。”
“你真有把握?”
小青龙问。
“五成吧。”
苏尘道,他其实还没有开始这方面的研究,完全是基于自信。
“好好好,那就两手准备,一边等虞棠过来,一边也研究传送阵。”
小青龙道,它其实更加期待前者,因为前者更客观现实。
而隔着远远的看一看传送阵,就能复刻出来,应该没这么神吧。
他们便在闹市中租了一个院子住下,大隐隐于市,想必云家也不会想到他们胆子这么大,居然没有逃进山林之中,而是躲在了闹市。
落下脚后,苏尘开始潜心研究传送阵。
而云家贵女在新婚之夜被人掳走,这件事也迅速传遍了星宇,引起了热议。
能够热度这么高,第一当然是因为云汐乃是绝色榜第九的身份,这个身份的话题度自然比一个普通贵女要高很多。
另一个原因,则是抢亲之人的身份,那可是张朝啊,如今声名赫赫的家伙,连开天境传人都被他搞废了一个,名符其实的开天境传人杀手。
“哈哈,这个邰永逸还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区区灭虚境中阶级别的势力,也配与云仙子成婚?”
“我虽然也不爽张朝,但是,如果硬要选一个的话,我宁愿云仙子嫁给张朝。怎么说张朝都是一代天骄,如果嫁给邰永逸的话,完全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不过,现在云、邰两家封锁全域,张朝就算再能耐也不可能脱身吧?”
“虽然两家也不敢杀莫邪道宗的弟子,但他想要带着美人一起走,恐怕也是做梦了。”
九冥榜上大部份人都是不看好苏尘,认为他这一次要吃大亏了。除非莫邪道宗有强者出手,进行干预。
但是,莫邪道宗一直没有发声,似乎并不想管。
也是,儿女私情,而且还是抢亲这么不光彩的事情,道宗强者肯定不愿插手,太丢面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云、邰两家却始终没有将苏尘搜寻出来。
而苏尘则是在阵道这条路上稳步前进,每天都有惊人的进步。
他可说是阵道天才,现在灵魂又足够强大,可以与归一境十重媲美。所以,他的进步自然快了。
“咱们该开溜了。”
苏尘正在钻研,小青龙跑了过来。
这段时间,他们已经搬了三次住的地方,哪怕隐于闹市之中,还是避免不了被两家的人搜查,毕竟云家就是这个域的统治者,可以为所欲为。
苏尘点头,一个念头转过,就带人瞬移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咦?”
苏尘站定之后,微微一愣。
“怎么,有追兵?”
小青龙连忙问。
“不是追兵,我在这里居然发现了一条新的地脉。”
苏尘摇头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一个域的地脉少则以数十计,多则以百以千计,你有所遗漏也很正常嘛。”
小青龙也有些血脉之中带来的见识,立刻道。
“不对,这不是我遗漏的,而是这条地脉太过隐蔽,离得远根本无法发现,只有来到这里才能察觉。”
苏尘回想了一下,十分肯定的道。
“那又如何,你赶紧研究传送阵!”
小青龙敲打道。
苏尘摇摇头:“我得去看个究竟。”
他顿了一下,又道:“你们在这里等我。”
话音落下,苏尘身形一闪,已经消失了。
“唉,真是个一意孤行的家伙。”
小青龙摊了摊手,满脸的无奈。
云汐则是露出淡淡微笑,在她看来,苏尘这叫有个性有主见,坚持自己认定的方向。
苏尘身形疾动,在地脉中穿梭,只是一会而已,他就来到了那条隐藏的地脉处。
咦?
苏尘扬眉,之前只是觉得这条地脉隐蔽,但来到近处看,便发现这条地脉其实是受到了巨大的冲击,遭到了重创,所以才会令人难以察觉其存在。
他升起了好奇之意,想要知道这条地脉是怎么被重创的,便沿着这条地脉而行。
不过,这条地脉遭受重创之后,就好像一条坏死的血管,里面充满了淤血,行进起来十分困难。
如果域也有生命的话,地脉就相当于血管,现在地脉受伤,里面充斥着域的运行所产生的垃圾,全是有毒物质,对武者有大害。
理智的做法当然是撤退了,地脉受创就受创,关他何事呢?
可苏尘就是好奇心强烈,他张开经脉光幕,继续前进。
慢点就慢点,总有尽头的。
这路的确难走,地脉中充斥的毒性物质好像形成了泥淖一样,让他一步一步行进得艰难之极,有几次都兴起了放弃的念头,但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以他的意志坚定,认定一件事之后,自然不可能轻易放弃。
行了足足有一天,苏尘差不多走出了一万里路,终于来到了这条地脉的尽头。
在外界的话,以苏尘如今的速度,这距离只是一时半刻的事情。但这里不同,太难走了,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
好在,终是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