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礼又逃窜回来,一跑三回头。
“哎呀若生,你看好你的剑啊,它老是戳我!”司言礼不满的一手指着桃桃,一手背过去,不知道在做什么。
“那也不看你干了什么。”
若生懒洋洋地把下巴垫在桃夭夭肩上,声音平淡,却透着无法忽视的气势。
仿佛刚刚吐血的不是他。
桃夭夭吸了吸鼻子,看了眼司言礼狼狈的样子,顿时喜笑颜开。
主要是他实在是太好笑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笑的。”
这时桃桃趁他不注意,又用剑身抽了他一下屁股,唰的一下躲在了若生的身后。
“哈哈哈哈哈!”这次桃夭夭实在是没忍住,她咧着嘴,没形象的大笑着,肩膀一耸一耸的。
若生眼眸中划过一丝无奈和宠溺,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好啦,好啦!扶我起来好不好。”他抿唇轻笑,褐色的眼眸微微一弯,柔声道。
桃夭夭脸色一变,赶忙站起来,搀着若生的胳膊,“若生,我还在笑,我都忘了你的衣服还是潮的了,还有怎么会吐血呢?”
她好过分哦,他的身体都这样了,她刚刚还在笑。
他凝神望了我片刻,先是一怔,旋即淡淡地一笑,道:“夭夭,没事的,我在湖里洗了个澡有些受凉了而已。”
桃夭夭:洗个冷水澡,受凉了还会吐血?她怎么不知道受凉了会这么严重?
“你......”
司言礼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又出声打断他们二人之间的谈话。
若生:这一次就不怪你,打断的好啊!
“行了,他的佛心因为你出现了裂痕,所以吐血是因为反噬,要赶紧找个地方巩固一下修为,还有那块石头也要赶紧毁了。”司言礼的眼睛不停的看着他们二人之间流转,小心思一活跃,故意说的严重了些。
若生:* * * *
桃夭夭听的手心冒汗,心中咯噔一下,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发生了。
头脑一片空白,顿时手足无措,眼神直愣愣盯着司言礼,支支吾吾的问道。
“那......我怎么做,他才会没事啊?”
司言礼掀了掀眼皮,嘴角弧度有些坏坏的感觉,“简单啊,一会啊,你就把修炼千年的灵力全给他就好了。”
若生冷冷的抬眸,瞪了他一眼。
“行了,越说越过分了。”
他一手搂上桃夭夭的腰肢,朝着竹楼的方向而去。
“唉你们等等我呀!又把我落下了!疼疼疼~”司言礼一动弹,屁股就疼,他只好捂着后面,一瘸一拐的跟上他们。
天界之上的神仙们又一次和谐的笑趴下了,大师姐捂着脸,一脸丢人的表情。
站在竹楼前,司言礼拦着桃夭夭。
“止步,此地,凡雌性生物不可进。”
桃夭夭想都没想,话题一转,语调平缓,似乎一下子就恢复了冷静。
“如果真的做可以的话,我愿意。”
司言礼装做高深莫测的样子,挥了挥手,示意她走远点,转身进了屋。
待桃夭夭走远后,司言礼才在周围摆了层层隔音阵的阵眼。
若生的嘴无语的抽动了几下,“至于弄那么多吗?”
司言礼头都没抬,说道,“我这不是怕你丢人吗?”
他自从知道师父不记得之前的事了,就越发随心所欲了,飘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若生:“。。。。。。开始吧。”
司言礼指尖微动,一个小小的清洁术落到若生的身上,他的衣服就干了。
“多谢。”若生抬起眼皮,嘴唇微启。
司言礼瞪大眼表示他受宠若惊。
隔音阵起,若生盘腿而坐。
司言礼不应过度参与历劫者的历劫过程,稍有不慎,就会改变原本的结局。
要是毁了师父的历劫,不仅会受到大师姐的残害,还会受到司命的殴打。
他还会后悔一辈子的。
他轻叹了口气,这日子可真难。
只见若生盘腿坐在床上,周身围绕着金色的光芒,威压瞬间漫延整个山野,惊飞一群又一群飞鸟。
他默念佛法,修长的手不断的变幻着,天空之上顿时云层散去,阳光尽数落在屋内。
司言礼心里暗自感叹,师父不亏就是师父,即便是凡人,悟性也是顶好的。
这才一会,佛心就焕发新机,看样子是顿悟了,谁说佛子无情的,这不就有人顿悟了佛道的有情,那不就要渡劫了,那天雷......不好!
这时若生猛地睁开眼,化作一道佛光,立与半空,滚滚天雷顺势而下。
“说来就来啊!”天道你没有心!
这句话他也只敢在心里说说。
水云州的百姓纷纷逃窜,这天雷来的极其突然,紫色的雷轰隆一声劈了下来。
有见识的就知道这是有人在渡劫。
“若生!”桃夭夭眼睁睁的看着那天雷就往若生的身上劈去,就想飞身上前替他当这天雷。
司言礼按住她的肩膀,“不要上去添乱,不会有事的。”
司命要是敢把师父的历劫编死了,第一个被大师姐嘎的神仙就是他!
桃夭夭轻轻地垂下幽黑的睫毛,遮住眼里的慌乱,唯有嘴唇依旧微微苍白,两只手绞在一起,不安的颤抖着。
天雷轻轻的劈了一下若生,瞧见若生的僧袍被磁了个大洞,唰的一下就缩回了天上。
若生眉头一挑,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路走来都没坏的僧衣。
(偶买噶,我忘记给他换衣服了 ?(?′0`?)?,往后再换,怎么能不讲卫生呢~)
好像就是出来走个流程。
若生穿着他破了个大洞的衣服缓缓的落了下来。
“噗嗤,哈哈哈!”
司言礼一眼就看到他身上的大洞,毫不掩饰的大笑了起来。
大师姐在镜子看着他又在得瑟的笑,握着剑柄的手又忍不住收紧。
接下来天界的众神仙也不看镜子里了,凑在一起商量着怎么偷走大师姐的剑。
于是接下来就出现了众神仙交头接耳的一幕。
“若生,你没事吧。”桃夭夭往前走去,站到他的面前,看着他僧衣上的大洞,终是忍住不笑了。
若生拉着桃夭夭的手,低下头去笑了笑,摩挲着,沉默了一会。
“夭夭,我说过的想笑就笑。”
桃夭夭这下再也绷不住,眼泪唰的一下掉下来,又哭又笑的。
“夭夭,答应我,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以你为主好不好,你只要爱我就好了,其他都不需要你来。”
若生看向她时眼眸里满是柔和的光芒。
她看了看头顶上落下光,在浮动的尘埃中淡淡嗯了一声。 她笑了笑。
若生,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以你为主,我相信你也是,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以我为主。
所以,你是我明目张胆的偏袒和众所周知的私心,你也一定这么认为的吧......
爱啊,就是如此可爱又坚定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