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上楼,一位阿姨跟上来。
我顿住,“都可以,你们安排就好。”
白良自从和军方合作以后,身份对外界一直是保密。这两位阿姨自然不清楚眼前手上勾脱一块皮肉就欲哭的白良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白良向来蛊惑人心是有一套的。
白良这些年时不时地出现在我面前,不论是清晨晨跑或在某个小基地夜宵烧烤摊上和南络哈啤酒,还是在支援其他国家和清剿尸潮援助中,白良从天而降,帅气登场。
白良怕我忘记他,时不时过来在我面前刷存在感。
那些偶像剧中的男女主相遇的情景,基本都被白良来了个遍。
躺在浴缸里,我看着窗外一望无际的黑暗。
这里距离海岸线最近的也是60公里,白良就这么游过来。
“傻逼!”
骂了一句,我伸手扯下挂在身旁的宽大的白色浴巾,‘哗啦啦’。从浴缸里站起来,用浴巾盖住发育完好的身体。
吹风机呜呜的吹干湿发,我换上睡袍,随意的披在脑后,从红酒格子里拿出一瓶昨夜还剩一瓶的红酒。
扯下木塞,将红酒倒入杯中,懒得醒酒。
我疲软的躺在沙发上,随着轻轻随海风摇晃的游艇,双眼望着黑暗发呆。
‘叩叩叩!’
是夜宵送上来了!
我顿时有劲儿,穿好拖鞋,快步走到门边,打开。
“姐姐!”
白良笑眯眯的站在门外,两手端着托盘,上面放着是色香味俱全的海鲜小肴。
我伸手想接下我的食物,白良却将身前的食物移开,“很重,姐姐,我来吧!”
我不想搭理白良,我后退一步,给白良让路。
我低头,见白良已经的换上了一条干爽的裤子,不知是谁的。脚上穿着的是游艇上一次性白色拖鞋。
这个家伙,不会连鞋子也没有?
白良转头四处巡看我的房间,见落地窗边的圆桌上有开好的红酒,就将大托盘放到圆桌上。
还将装着食物的盘子贴心的摆放了一下,然后白良就站在一旁,眨着眼睛,看着我。
我仍旧是站在门边,“东西放下就走!”
白良丝毫不在意从我嘴中吐出无情的话,“小米,我就在这里,等你吃完了,我再收拾下去,好吗?”
我绷着脸,眼睛不眨的看着白良赖在这里不出去。
两人对视僵持漫长的几分钟。
我肚子在这时候不合时宜的闹腾起来,我不再和白良继续僵持下去。
我关上门,坐回沙发上,拿起筷子开始享用我得夜宵。
已经是半夜11点40了,我准备明天一觉睡到中午,再吃个午饭就下船准备回家。
白良索性盘腿坐下,就守在离我两米三米处。
我被看得不自在,还是忍住加快速度解决完自己的夜宵。
终于,我放下筷子,扯出纸巾擦擦嘴,将垃圾丢到圆桌下的垃圾桶里,站起,“收拾吧!”
好似我真把白良当成了来送饭的服务生。
白良一言不发的将圆桌上的东西收拾干净,走到门边,弯腰,将东西放到门边。
我看见白良背对着我关上门,还站在我房间里,“你有事吗?”
白良转过身,“姐姐,我能抱你一下吗?”
我抿唇,无声拒绝。
“姐姐,我被军方辞退了,我无业无家可归了,姐姐,我不知道我以后该做什么了!”白良落寞的站在门后,一个小射灯在白良的头顶上投下黄线,衬得白良更无助。
我想起,白良除了我,的确也没有别的人可依靠。
轻叹一声,“过来!”
白良蹑手蹑脚的向我走过来。
当白良站到我身边,我才发觉,白良很高。
我站起来,看着白良无精打采的站在我面前,一头白色的柔发。
我下意识的伸手摸上去,挼了两下。
反应过来我在做什么,我僵住。
但白良却好似得到安慰救赎的小狗狗,冲上来,抱住我。
“姐姐...”白良小声呢喃,将脑袋放在我肩上蹭着。我一时竟不知我两只手该放在哪里。
感受到怀中的人情绪低迷,仿佛一只迷失在暗海中的美人鱼。
我还是抱住白良,安慰的拍拍,“那就到处去看看这个地球上,还有很多美丽的地方。觉得孤独了,就来找我。”
白良眸色一暗,藏在小米肩膀上的唇瓣得逞邪魅一勾。
“小米,我哪儿也不想去,就让我跟在你身边,好不好?”白良察觉到小米对他的松懈,开始得寸进尺。
“姐姐,这些年,不在你身边,我好想你啊!”
滚烫的气息一下下吐在小米耳垂上,烫得小米身体差点一软。
但白良好像未察觉到,继续抱紧小米。
黑暗一望无垠的大海上,欲色交织在一团。
‘叩叩叩!’“夏小姐,中午还吃饭?还是等下午茶?”
浑身酸软,被敲门声吵醒,白良两只手牢牢实实的抱住我,“放在门口,我等会就出来拿!”
“好,就放在门口,我先下去了。”
听着阿姨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我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拍醒贴在我身上装睡赤裸的白良。
“白良又跑了!”这是李长青数不清白良是第几次一声招呼都不打又从军营里跑出去了。李长青看着桌上的一张是有十几个字的半张纸,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这次还递交了辞职通知书。”
潘中校惊讶,以前自己和白良相处的时候,自己好像问过白良以后退休了想做什么,有点心虚,不敢直视李长青,只看着李长青手中的那张寥寥几字的辞职通知书,“是,昨夜小米她发来消息和白良的定位,说白良是在她那里。”
李长青看着白良写的辞职原因上写的是‘因为要退休,所以要辞职!’
血压开始升高,李长青放下辞职通知书,按上跳动的太阳穴,“安排人过去了吗?”
潘杰点头,“我们的人已经安排好了。是孙泉跟着的。”
我将无处可去的白良带回了c市,山头上我独栋的别墅里。
某日一早,白良端庄的和我妈坐在餐桌上。
我错愕的看着白良捧着碗,肆意的享受我妈给我带来的鸡汤。
于是,我家里人都知道我恋爱了。
我穿好伴娘服,从试衣间出来,白良两眼发光看着我。
南络今天也在,两只眼睛反复的流转在我和白良之间。
冷嘁一声,“切!”
晚上11点,夜晚的序幕才将将拉开。
因为夏栾栾不想早起,所以婚礼是在黄昏举行的,浪漫而热烈。
庄园露天草坪里,中央燃起熊熊的篝火。带劲儿dJ和mc在舞台上打着节奏,脱去礼服的人们换上热辣的吊带短裙和露出大片胸肌的衬衫在舞池里沉醉。
白良一时间还不习惯这种场合,只能坐在舞池边上的休息位置,等小米玩累了回来。
音乐震动着胸腔肺,年纪大的长辈们在用过晚宴之后就到庄园麻将房里去打麻将去了。给年轻人们留下空间。
俊男靓女,哪怕互不认识,也能即兴贴身辣舞。
白良看见了,眉毛揪起,在昏暗的人堆里用眼神搜寻小米。
一位姗姗来迟的染着金发,黑色瞳孔,妆容精致的华国女孩一走进露天蹦迪草坪里,一眼就发现一头打了啫喱的白发,长相精致,穿着袒胸的丝质衬衫,宽肩窄腰,活脱脱的就像欧洲贵族里气质优雅的翩翩贵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