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的小米,直接进洗手间如厕。
洗好碗的李长青看见刚从洗手间出来的小米,对身边的张汉羡慕的说,“这孩子肠胃真好!”
张队甩了甩手里饭盒上的冷水,尬笑两声。
小米缩在睡袋里沉沉的睡去,南络调好两个循环转动的小太阳发热器,轻手轻脚的走出女队员休息的房间,关上门。
楼下的大铁门打开,运送物资的车队到达,卸完货,一列列裹得厚实的人群有序排队上货车。
条件有限,王勉给几个孩子用两床被子盖着严严实实的,“姐姐,我们要去哪里?”最小的女孩依偎在王勉身边,好奇的问。
“我们要去安全的地方,没有怪物能吃饱穿暖的地方。”王勉想起李长青刚刚邀请孙泉孙玉双胞胎进军队,但是王勉3人被安排到物资充足,也是最为安全的防城。
双胞胎无论如何都不肯和大姐和小妹们分开,小小年纪就过早受到人间冷暖磨难的他们心里清楚,自己也是因为拥有进化出的异能才被军方瞧上。
双胞胎答应李长青以后年纪到了就会找她参军,但是现在要先守在姐姐和妹妹们身边,护着她们能吃饱穿暖,小妹长大才行。
想到此处,王勉心里暖暖的,摸了摸孙泉孙玉柔顺枯黄的参差不齐的短发。
这个货车里的都是带小孩的妇女。
所有孩子老人妇女还有精神病犯向南方转移。
南络下楼,经过2楼的窗户,听到下面传吵闹声音,皱眉,快步冲下楼。
“老公,被子求你给我吧!要不你上车抱着孩子也行!天气那么冷,孩子会受不住的...”南络走出一楼的大门,看见一个年轻女人双手拽住被子不松手,另一头被一个男人拖住,女人的力气不敌男人,被一路拖着走。
“放手!我叫你放手!”男人一脚踹上女人凹下的脸。
“你干什么!欺负女人?”路边的搬货的几名士兵看不下去,出手阻止男人继续踹向女人。
“你们要干什么?我教训自己的老婆还犯法吗?”一脸油腻的男子叫嚣,又当着士兵们的面连踹上地上的女人。
“啊!老公,把被子给我吧,姑娘才7岁啊,她受不了冻的。”被踹了好几脚的母亲不肯松手。趴在湿泞的上苦苦向丈夫哀求。
几个士兵立即控制住这个自私的男人,男人跪在地上还嘴硬的给自己解释,“这是我们的家事,关你们什么事?”
“你打人就是不对!”一名士兵出声否定男人的说法。
“我打我自己的老婆也犯法吗?我可是给了2万块的彩礼钱的....”一脸油腻的男子张着一口黄牙说要投诉几个弄疼自己的士兵。
‘啪!’
清脆的一声,南络一巴掌干在男子的脸上,南络左手拿着右手的手套,“你说什么?你打你自己的老婆不犯法?”南络瞪着嘴角被扇出血的男子。
“你打我?你敢打我!臭娘儿们,我就是把我老婆打死都不犯...”
‘啪!’
又是一巴掌干在男子脸上。
“臭...”
‘啪!’
南络又来上一巴掌,只要男人张嘴,南络的右手巴掌不停。
南络甩了甩右手,脱下左手上的手套,被士兵架住的男子见周围无人过来阻止,见南络准备换只手,开始求饶。
南络才不管那么多,脱下左手上的手套,又送给男子降龙十八掌。
“你打老婆还犯法吗?”南络低头询问两边脸颊被扇肿成猪头的男子。
男子呜呜的说不清,使劲摇头。
“滚!”南络转身不再搭理,离开。士兵们松开油腻男子两只手臂,继续搬扛物资。
男子如获大赦,起身逃离上车。
“姑娘,谢谢你!”抱着被子的年轻母亲直勾勾的望着经过身边的南络出声谢谢。
南络停脚,转过身,看向这个满脸沧桑被摧残的母亲,“你是去防城吗?”
女人点点头,“嗯,那边有妇女主任,他不听话就打!连男人都收拾不了还怎么保护你女儿!”
南络一脸傲娇的转身离开。
受到点拨的女人恍然大悟,抱着被子上车。
雷洛站在一楼一扇铁窗内,看着彪悍的南络离开,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突然感觉脸上一凉。
夜幕降临,军方和防城调派来的3000人已经安静的等在泥墙上。
由于人手和武器的增派,指挥所转移到一楼。
李长青站在避难所高墙下,瞧见张汉蹲在刚刚申请到可以操作的一架迫击炮边,“小米还在睡觉吗?”李长青有些担忧。
“睡得老香,老李刚刚去看过。”张汉摸着手边的迫击炮,朝炮筒上哈口气,拿着手套爱不释手的擦拭。
南明哲双手举着望远镜,看着几公里外的正在朝这里奔袭过来的饿尸大军,置身在天地之间,“历史应该铭记这一刻!”
防城记者知知双手握着话筒,寒风凛冽,地面传来逐渐清晰的震动感。
“知知,准备好了吗?我们先来录一段。”摄像师小声提箱发呆的知知。
知知看着远处若隐若现的黑幕里回过神,看见摄像师伸手,比着3,2,1,知知张开嘴,却突然忘记话术,半响,知知也没说出一个字。
“怎么了?知知。”摄像师张开眼睛,移开摄像机,看着灯光下的知知。
“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知知无助的看向摄像师大哥。
“知知,没事的,我也很紧张,我们先录一段视频。”摄像大哥安慰着小姑娘,及时从业多年的他,在今晚也忍不住被这即将一触即发的战斗氛围传染。
‘嗖’‘嗖’‘嗖’,‘咚!’‘咚!’‘咚!’饿尸大军进入迫击炮的射程。
南络威风凛凛站在泥墙上,藐视下方刚从迫击炮下逃脱狼狈的饿尸大军。
第二道防线载武无人机在刚从炮火里逃脱出来的饿尸拦截射击。
零数饿尸冲在前面,躲过无人机底下的枪林弹雨的加特林,一往直前的冲向泥墙,‘噗通’几声,饿尸落入灌满汽油的泥道里。
饿尸很快又从泥坑里爬出来,接着向前冲。
突然,脚下一空,‘噗通’,又掉进灌满汽油的泥道里。
泥道不深,只有一米半的深度,有三条泥道,包围住泥墙。饿尸想要冲上来,就必须反复经过三道泥道里的汽油浸泡。
饿尸终于爬上最后一条泥道坎儿,刚爬起来,没走出7步,就被泥墙上的士兵一枪击毙。
12点,小米被枪炮声吵醒,从睡袋里坐起来,黑暗的房间里只剩下自己还在休息。
小米从睡袋里爬出,穿着两只毛绒袜子的双脚踩在白瓷砖上,小米推开玻璃窗,伸头眺望山下的战场。
小米迅速穿好衣服,将头发简单扎上一个丸子,戴上帽子,下到一楼。
走到厨房里,厨房里系着白色围裙的掌勺的师傅正在打开锅盖尝味道,香味四溢。“师傅?有什么能吃的东西吗?我刚睡醒。”
系着白色围裙掌勺的师傅诧异看着径直走进来的金色眼睛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