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几个街道,都是一些娱乐产业。
几个高大壮实的打手站在一扇卷帘门前。听着从里面隐隐约约传出来的人群的喧闹声。
“是赌场!”我站在卷帘门前。
“哟,这里还有赌场?”南络抬脚就要上去。
我拉着南络的手臂,“唉唉,你干嘛?”
“进去看看啊!”南络回过头,“走吧,就进去看看,又不赌!”
我不放心南络一个人进去,只好跟着进去。
那几个人高马大的打手齐刷刷的盯着我们从半掩的小铁门进去,没有拦我们。
两个混混和门口的打手似乎是熟人,简单聊了几句又跟上我和南络。
经过一条摆放着座椅的单间,走在长长的走廊上,几分钟后到达最里面,经过有打手看守通往地下赌场的楼梯。
我咽了口口水。
我从来没来过这些地方。
拉着南络的手不敢放开,生怕走散。
“嘿嘿,你害怕?”南络的手很暖和,回头看向我。“不用害怕,要是遇上事,咱俩绝对可以干翻全场,我奶奶带我去拉斯维加斯最大的赌场玩过,那里不知道要比这些地方高级多少。”
南络一路牵着我的手,进入地下赌场。
“开开开”,“大大大”...
这里的空间很大,烟雾缭绕,足足摆放了30多桌。
有麻将,有纸牌,各种玩法都有,还有捕鱼机,各种游戏机。
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有头发油腻,一口黄牙,衣服油光发亮夹着烟的中年颓废男人,有瘦削的黄毛小子,还有穿的臃肿的大妈坐在游戏机前狂打游戏键,还有头发凌乱,穿着艳丽,涂着劣质口红叼着烟的卖弄风骚赌牌的女人。
穿的厚实的服务员拉开衣领袒露雪白胸口的服务生,享受客人们的揩油的脏手,只为那些客户们大方塞进胸口一张能兑换食物的游戏币。
“这些基地不像我们能够提供足够饱腹棉衣的工作,大部分的食物还要靠居民们自己外出寻找,军方只提供一个稍微安全的住所,还得自己想办法养活自己。”
南络牵着我的手,贴着我的耳边说话,“拿好手机,这里肯定会有小偷!”
这里人很多,比外面要暖和许多,我有点热,取下脖子上的羊毛围巾,露出里面一件高领加绒米色毛衣。折叠好挂在左手臂上,再将手伸进防寒棉衣的荷包里抓住手机。
我隔着黑色墨镜回头看去,那两个混混还是跟在我们身后一定距离。
在赌场内走了一圈,我跟在南络后面新奇的看着这些玩意儿,那些兴奋到癫狂的人们。
或许,只有在这里,他们才能放松压抑恐惧的心情。
“走吧!没啥好看的,我们回去吧!”南络拉着我正要离开,刚要踏上通向地面的楼梯。
“两位姑娘好呀!怎么不玩玩就要走了呢?”
一个光头,下颚留着短茬胡须,穿着貂皮的中年男人站在楼梯口,身后跟着一群混混。
“你就是这里的老大吧,谢谢,我们还要忙着回去吃午饭!”南络停住脚,抬头丝毫不怯场对上那秃头,我隔着墨镜也盯向那秃头。
气氛一时沉寂。
“我请两位留下来吃个便饭吧,喜欢什么菜,我有3个厨师做饭东西南北菜都会做。”秃头首先开口,打开双手邀请我们。
“谢谢,我们带了饭,是家里人做的,就不叨扰大哥了。”
南络说着就牵着我,从大哥身边离开。
大哥放下手臂,没动,他身后的兄弟也没动。
“让让路!”南络转头看向秃头。
南络的1米82的个子和秃头齐平。
“我们大哥给你面子让你陪我们大哥吃个饭,你还蹬鼻子上脸了啊?”挡路的混混歪着头朝我劝说。
我松开南络的手,将围巾系上。
掏出橡皮筋扎好披着的头发。
“我们今天就是路过,也不是来找麻烦的,我家是防城最大的老板,我叫南络,不知几位有没有听过防城姓南的?”
南络不想在军方的地盘上起冲突,自报家名想省去麻烦。
“嘿嘿,姑娘,嘴长在人身上,谁都会说,我还是防城老板他爹呢?”黑老大不依不饶,不想放过难得送上门的漂亮姑娘。
看着身边的人戏谑的嘲笑,还是不准备让开。
南络伸出左手,一团巨大的高温火焰从手心上冒出来。
周围的人吓了一跳。
南络接着拿出身份证,“这两样能证明了吧?”
“这是火异能!”黑老大嘴上叼着的烟掉落,退开。
我们顺利从街道出来,守在街道口的橙衣灰帽的瘦削的年轻男人不敢相信,我们就这样出了。
向导看见我俩完好无损的出来,欣喜的站起来。
向导带我们离开的时候告诉我们,这个黑老大之所以这么嚣张,是因为他手下有一批会异能的年轻人,在丧尸袭城的时候出了不少力,城内3分之1的粮食都是他的人带回来的,所以政府和军方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向导将我们送到基地内最大的饭店门口,南络拿出两条巧克力作为向导在天寒地冻里等我们的报酬。
看着饭店外停着几辆改装的私家车,我们进入饭店,老板娘带我们入座,在大厅里选了个小桌,看着墙上黑板上的菜单,点了一道爆炒鸡胗,一道鱼香肉丝,紫菜蛋花汤,三人份的白米饭。
店内环境很干净,就是价格贵的令人咂舌。
店内稀稀落落的坐了十几人,无一都是裹着很厚实的外套,风尘仆仆的出来搜寻物资的小队伍。
向南络小米这样穿戴干净,气质悠闲的倒不多见。
两个俏生生的姑娘一进门,就迎来饭店内其他人审视的目光。
两杯热茶下肚,南络继续掏出手机给大哥汇报今天上午在L市避难基地内看见的情况。
两人耐心的在座位上等了10多分钟。
‘嘎吱’,玻璃门和厚实的门帘被掀开,进来10多人。
“老板,点菜!”一个穿着大貂的糙汉坐在一个大圆桌,取下头上的帽子,拍了拍上面的雪。
老板娘拿着纸笔笑呵呵的走上前去,“马哥来了,今天想吃些什么?今天的特色菜有爆炒鸡胗,肝腰合炒,香肠和酱肉,还有排骨汤”。
一共进来15个人,坐成两个大圆桌。
有两个人抱着两个纸箱,放在老板娘面前,“老板娘,我们今天在一家小餐馆找到些还没开封的冻货,你看着加工一下。”
那马哥点燃一只香烟,吧嗒吧嗒吸着。
“马哥今天又找了什么好东西啊?”老板娘说着,转身回到吧台,找出一个小刀。
‘哗啦’,隔开纸盒上的冻得梆硬的透明胶带和薄冰。
“是武昌鱼啊!”老板娘接着打开另一盒,“这盒是大虾!”
老板娘拿起泛绿光的武昌鱼和变了颜色的大虾,放到鼻子边闻一闻,“马大哥,都变了味了。”
“唉,那你们就把料子放重一点,我的兄弟们难得吃上一次好的。”那个叫马大哥的不在意食物是否变了味,弹了弹烟灰。
“就是,老板娘,你料子多加点,放些土豆藕素菜爆炒一下呗!”其他小弟附和。
末世来临,想要吃点荤的,好一点的,哪有这么容易,到处不是丧尸成群,就是冰天雪地的,都冻死个人了。
那伙人又抱来几件啤酒,用黄板压咬开,一口下肚,打了个寒颤。
“大哥,真冷,这么冷的天要不来煮点热啤酒吧!”那人看着手中啤酒瓶内大半被冻住的黄色液体。
穿貂的那人叼着点头。
其他几人立即抱着几件啤酒,冲向饭店后厨。
正是吃午饭的时候,现在又来了一拨人,我和南络又等了10多分钟。
南络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着手机里的电影。
突然,桌上放电影的手机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