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公安记录完毕之后,中年公安没有否定,而是问:“小妹妹,还有别的吗?”
“别的?”
陈乐抓了抓头发,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样。
好一会儿,才一拍小手说:“啊,我想起来了,我买了三串豆腐干,还有两串洋芋片,这个算不算?”
“呵呵呵……”
做记录的女公安,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个年轻的,一直好像旁听一般的男公安,把头扭到一边,好像也有点忍不住了。
中年公安嘴角抽了抽,实在是无言。
“公安叔叔,没了,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
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我是个小孩子,我需要保证睡眠充足,我现在有点犯困了。
虽然那两个叔叔表演的节目很精彩,但最后他们受伤了,也把我的兴致给弄没了。”
就在这个时候,又是一个年轻的公安,拿着一个档案夹开门进来。
他把档案夹递给中年公安说:“队长,这是那个王麻子的口供。
王麻子,本名王德发,已经是地方派出所的常客,是一个惯偷。
案底虽然一罗筐,但都是一些小偷小摸,关不了几天又只能放出去,他还死不悔改。”
“另外那个呢?”中年公安反问。
“那个死咬着什么都不说,现在正在根据枪支型号和编号,进行联网询问。
相信只要找到那支警用枪支原本属于谁,就能够找到他的身份。”
“好,我先看看!”
中年公安点点头,开始看王麻子的口供。
低头看口供的途中,中年公安时不时看看陈乐,眼里意味莫名,好似在给陈乐施加无形的压力。
陈乐有着中庸被动,对这种所谓的心理压力,可以做到完全无视。
她就摆出一副天真呆萌脸,每当中年公安看过来,她就眨眨眼,做出一副迷茫的样子。
王麻子已经被吓破了胆,所以他是知无不言。
只不过把一切责任和问题,全部推给另外那个男人。
他还撒泼哭泣着要去医院,可惜待遇只有简单的包扎。
反正严格来说都算是皮外伤,暂时死不了人。
现在可没有什么文明执法,严重犯罪的犯罪分子,也没有什么人权。
各种让人表面无伤,实际上极其容易内伤,或者非常疼痛的刑法,那可真是花样百出。
比方说最常用的,垫一本书在胸膛上,然后直接捶。
表面上连皮肤都不会红,但是一不小心就是内脏破裂的结果。
“小妹妹,王麻子的口供可跟你不一样。
他说,是你把他一脚踹回车上的。
另外那个朝你开枪的时候,你可是就站在车门面前,那子弹到你面前的时候就不动了。
而且他说,是先开的一枪,看到子弹在你面前不动,又紧跟着开了五枪。
还说你动了一下,半边车身都飞了。
因为车子翻滚,他也被甩飞了出来。
还说你用一块玻璃,切断了他左脚的脚筋。
面对这些,你怎么说?”
中年公安自己说起来,都感觉这口供可信度特别低,简直是胡编乱造。
但是排开各种原因,王麻子的口供和陈乐的口供,整个过程相当的契合,这就显得异常古怪了。
“诶,警察叔叔,你让我说什么呀?
我这么小,我能把一个大人踹回车里去?
然后,警察叔叔,你是不是电影看多了?
哦,不对,应该是那个王麻子电影看多了。
子弹停在我面前,开什么国际玩笑?
我动了一下,车就变成两半了,那我成什么了?
拜托,警察叔叔啊!
我们要讲科学,讲证据,不要迷信,更不要谈什么神神鬼鬼,建国以后不允许成精,建国以后也不允许有鬼。
我这么小,怎么可能做到这种事情?
还有什么我用玻璃片,把他脚筋给切断了。
我去,泼脏水这么明显的吗?
现场那么多玻璃渣子,谁知道他怎么搞的?
我当时用脚压着另外那个谁呢,去的警察叔叔们都看到了。
那个王麻子,距离我所在的地方,起码有五六米。
我又不是橡皮人,我手能伸那么长吗?”
按照常理而言,的确是不可能的,这一点谁都知道。
那么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另一个的口供。
只是因为动了枪的原因,对方什么都不肯说,堪称一声不吭。
“那这样,徐梦,你带这位小妹妹,去我们的休息室休息。
对了,给她买份好吃的,一切走公费。
先把另外那条大鱼审讯下来再说。”
中年公安和年轻警察起身就走,只剩下做笔录的文员。
“小妹妹,你在这里签个字按个手印,然后姐姐带你去休息。
对了,你想吃什么,也可以给姐姐说。”
这个做记录的文员,就是年公安口中的徐梦了。
陈乐乖乖签字按手印,懒得看对方记录些什么。
反正她现在还是未成年,怎么的也有特权。
“那个,徐梦姐姐呀,我跟你讲哈。
明天一大早,我要参加交流会的,最多七点半就要到会场。
今天晚上我配合你们,但是明天你们可不能拦着不准我去。
我可不是犯罪分子,你们不能变相把我软禁。
否则,那可就是知法犯法了。”
陈乐有点担心,如果自己去不了会场,系统会不会判定自己选项失败。
所以,明天是必须要去会场的。
那就像她说的,无论怎么样,她不是犯罪分子。
只不过是因为涉及枪支这样的重案,所以才严肃一点。
那她也表示配合了,但不能太过于干涉自己的自由。
陈乐可以肯定,查来查去,这个案子必然会不了了之。
谁让这个世界上,就只有她一个人是开挂的呢。
“小妹妹,你懂得挺多啊。
你的逻辑很清楚,一点也不像这个年纪的小妹妹。”
“那是,毕竟我是学中医的,不管记忆力还是悟性都很好,所以我肯定特别聪明啊!”
这个借口,相当的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