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精“格格”一笑,“那不是孩子,那都是我的虫卵。”
我不寒而栗:果然!
我忽然胃里一阵恶心,跑到一边狂吐起来。
兰兰和黄嘤嘤跑过来照顾我,可是我越吐越厉害,隔夜饭都吐出来了。而且好像肚子里的孩子也被刺激到了,在肚子里翻滚踢打起来,我更难受了,眼泪都出来了。
她们两个担心坏了,兰兰跟黄嘤嘤说:“我香香姐本来就胃浅,这怀着孩子更爱吐了,这么个吐法会伤着孩子吗……”
“我也不知道啊!”黄嘤嘤嘀咕。
她俩又都没生过孩子,只能干着急。
忽然一道熟悉的气息自天而降,我就被那个熟悉的怀抱环住了。
他轻声说:“闭上眼睛。”
然后把手覆到我头顶,我脑子里翻涌的乱七八糟的想像画面立刻不见了,胃里也不翻腾了,渐渐舒服了。
兰兰长吐一口气说:“姐夫,幸亏你来了。”
赵凌云抱起我说:“咱们回车里休息一下。”
我幸福地靠在他怀里,轻声问:“你不是去国外开会了吗?怎么忽然来了。”
赵凌云说:“会开完了,杜老板还有点私事要办,我就提前回来了,突然感知你不好,就作法过来了。”
我感动得要死,我的男人能感知到我的不好……
他把车座调成躺着的姿势,让我喝口水躺下休息一会。
我胃里舒服了,不愿意躺着,想知道那个虫精把虫卵种进这么多人肚子里,生出孩子来什么意思。
我朝他伸出手去:“老公,带我去那边。”
赵凌云无奈地一笑,“别再靠近它了,省得看见它现出原形又吐了,你躺着吧,我去帮你问问。”
说罢叫来兰兰陪着我,他自己过去了。
兰兰跑过来,看我好多了,把车里搁着的一个苹果削削给我吃着,艳羡地说:“香香姐,姐夫跟你真是骨肉相连呀,你一不舒服他就到了,他来了就帮你治愈了。真好。”
我甜蜜地一笑,吃着嘴里的苹果更甜了。
忽然,警车的呼啸声来了,我吃惊地看向来路,好几辆警车朝这边开过来。
我问:“兰兰,是不是赛仙家报的警?”
兰兰说:“是,他得让警察知道原因呐。”
我点点头,是得给那些丢孩子的人一个交代。
警车从我们车边通过,我看见警察一个个跳下警车围到了赛潘安他们身边。
一会,赵凌云领头,赛潘安和黄嘤嘤跟在后面过来了。
我急不可待地抓住赵凌云的手,“老公,怎么样了,快说啊!”
赵凌云坐到驾驶座位上,耐心地将竹节虫精的始末都讲了出来。
原来这水竹节虫精很厉害,它是一条修炼成仙的虫精。也是仙缘,它被天上仙界一位娘娘选中做了她的侍从。
也是在天庭待得太舒服了,有道是温饱思淫欲,这虫子淫荡的天性又作祟了,她勾引了一位娘娘的童子,被娘娘发现,重罚一场贬下凡界。
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水竹节虫正好被贬到了这座山下,恰巧凤凰城又生下死丫头人家的奶奶,把那个四丫头扔进了水里。
这水竹节虫正想给伤残的身体找个宿主,就变成个道士模样的人,把那个已经淹死的女孩给捞了出来,骗那老奶奶说这女孩是送子娘娘转世,好好养着,能给她家招来男孩。
一心求子的老太婆就信了,高高兴兴地把女孩抱回了家。
就在老太婆接过“老道”手里女婴的时候,虫精就进入女孩身体里了。
她为了让这家人好好养她,给她好吃好穿,就又幻化成那个老道的模样,跟这家老太婆说,这女孩不光能给自家招男孩,还能给人家招男孩。让他们好好养着她,将来她能给他们挣大钱。
然后就等这女孩成年后,就开始接客了。
这样既能让满足这虫精的淫荡天性,又能施行自己的计划。
她把自己的虫卵留在男人的命根上,让他回家种到女人体内,虫卵就在女人肚里生长了,它把它们都变成男孩的模样。
直到长到两岁,它再把它们召回,自己统统再吃掉,增加自己的修为,重新让自己强大起来。
我听得心惊肉跳,原来那些失踪的孩子都被它吃了。这虫精真是畜生啊,虫卵也是自己生的呀,怎么就舍得下嘴。
到底是一条虫!
我问:“对了,那些还不足两岁的孩子怎么办?会怎么样?”
赛潘安说:“这母虫精一旦死了,没了它的灵力它那些虫卵也都会死掉。”
“啊,我听说那些孩子可是数不胜数啊!”我唏嘘。
赛潘安冷笑一声:“得有多少家庭要像求助我们的那对夫妻一样,遭受丧子之痛。”
不过我一点不同情那些家庭,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喽,这是他们应得的下场。
兰兰疑惑地问:“你们说,当那些家庭知道他们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口里怕化了的儿子是虫卵的时候,什么心情?”
黄嘤嘤冷笑,“哈哈一定很有意思。”
我们说着风凉话上车了,我转头看看这个破旧的山村,鄙夷地说:“真是穷山恶水出愚民呐,到这个年代了还有人重男轻女。哼,被虫子愚弄,该!”
回到市里的家,赵凌云把我拉到卧室,说他去地府看看,一会准回来陪我睡觉。
我笑了,说:“那我等你回来再睡。”
他捏捏我的下巴,“等我。”
赵凌云走后,我们今天也舟车劳顿,兰兰再做饭也累,何况今天黄嘤嘤还帮了大忙,得请客嘛。
我豪气地一挥手说:“走,出去吃大餐!”
我们在外面吃了一顿火锅,个个撑得肚子圆滚滚的,我赶紧我肚子都又大了一圈嘿嘿。
黄嘤嘤作法回王祥寨了,我们也回家来。
吃饱喝足回到家洗漱了,我舒服地上床,想起堂弟的事,就给爸妈打电话。
我爸接了电话就说:“香香,我跟你妈正想给你打电话呢,你弟弟被打得还不轻,头发都被撕掉一绺子,浑身都是伤。
而且更气人的是,打他的几个孩子是他学校的,有男有女,不光打他还羞辱他,把他裤子脱下来拍视频。
你二婶觉着她如今没钱没势,她一个女人家,就想息事宁人。”
我一听炸了,“这不是校园霸凌嘛,我二婶还想息事宁人,她圣母婊啊!”
我爸语气强硬地说:“我去了把你二婶熊了一顿,当时就报警了,明天去公安局问情况,不能饶了这帮孩子。”
我说:“爸,明天我也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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