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惊,“可是你身体受伤了呀!”
他腆着脸说:“你就是治我的良药……”
说着就对我上下其手。
鬼才会信他个鬼。我挣扎、推搡着他,“你脑子有病吧,明明有伤得好好休养,这不是作死吗,你赶快钻进镯子里去疗养……”
我两只手被他攥住压在了枕头上,他哑声说:“听话。”
我嘴就被他的大嘴含住了,我在动弹不得,只能呜咽着从了他……
我没想到,这老鬼明明受伤了还这么没完没了的折腾,我严重怀疑是他不是真受伤了。
终于风歇雨住,我奄奄一息还不忘嘱咐他赶紧钻进镯子里养息,他却充好人搂着我说:“哪能完了就睡呀,多不负责任,我得等你睡着了再进去。”
我特么……
早上醒来,身边早没了他,我摸摸镯子里凉凉的,知道他在里面,心安了。
我来到仙堂,跟赛潘安商量那俩吸血鬼的事。
既然承诺了就兑现,对鬼也得讲诚信。赛潘安说:“先超度那个燕子的魂魄,让她回阴间接受地狱的安排,再给小杰联系医院。”
“就这么定了。”我点头。
我看向里屋,问从里面出来的小灼:“龙太子怎么样了?”
小灼轻声说:“我正要跟你们说呢,龙太子醒了。”
“啊,太好了,我们过去看看。”
我和赛潘安走进里屋,龙太子睁开了眼睛,但看上去还很虚弱。他看见我就开口:“赵将军没事吧?”
我一阵感动,“谢谢龙太子关心,他受了轻伤,在自己疗养。你感觉怎么样?”
龙太子吃力挤出一个微笑,“还好,香香,你帮我给媚娘打个电话行吗,她快回来了吗?”
我一时僵住了。赛潘安在旁边说:“可以,她应该快回来了。”
然后看看我说:“香香,你出去打吧,我给龙太子检查一下身体,得安静。”
我马上说:“好的,我出去打。”
我试着打山妖的电话,那头还是关机,我给他发了个信息,说龙太子醒了,他看到回复一下。
我想了想又回到里屋,看着龙太子那期待的眼神,我有些不忍,还是骗他:“媚娘说她狐族内部有点事情,不方便跟我们说,让你别着急,她这两天就回来。”
龙太子哪会怀疑她的媚娘呢,他静静地“哦”了一声,说:“我等着她。”
我很是不忍,逃也似的走了出来。
我和赛潘安打开机房的门,看到依偎在一起的两个吸血鬼。
我说:“昨天夜里辛苦你们了,我今天来兑现我的承诺。燕子,我这就送你去阴间。小杰,我会带你去最好的医院治病。”
他们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小杰开口:“可以不可以让我们临分别的时候再拥抱一下?”
我心里疼了一下:是的,从此他们就阴阳两隔了。
我看看赛潘安,他点点头。
白天,不怕吸血鬼会跑。
赛潘安嘴一吹,他俩身上的绳子开了。
他们立马去检查对方身上被绳子勒的地方,都表现出很心疼的样子。看得出,他们是真爱。
我也很无奈,他们必须得分开。
俩人四目相对许久,紧紧拥抱在了一起,我听到燕子说:“咱们都是人间的罪人,咱们不能继续存在,咱们必须结束这一切。但是,咱们永远都不分开,咱们一起死!”
忽然俩人直直朝我们飞过来,我下意识的一躲,俩人紧紧抱着飞出机房。
“赛仙家快追!”我嘶喊着跑出机房。
要是给他们跑了,就像他们说过的,再抓到就难了,那我岂不也成了那些死者家属的罪人,辜负了公安局的信任。我脑子里浮现出三奶奶那凄苦的模样……
眼前的一切令我目瞪口呆:那俩吸血鬼没有跑,他们就拥抱着立在田地里,阳光投射到他们身上,他们的身子正燃烧着,皮肤发出“滋滋”的响声。
我看懂了,他们是在自杀,在一起死去。
吸血鬼是不能见阳光的。
我和赛潘安没有动,也许这是他俩最好的结局。
“滋滋……哔哔啵啵……”
他们的身子逐渐被烤焦,由外到里……直到“哗啦”一声,他们的身体碎在了地上,渐渐化为一堆灰烬。
我抓了一把灰,装进方便袋里,和赛潘安往村里走。
走到胡同口,我和赛潘安分开了,我来到三奶奶家。
三奶奶一早刚捡了一三轮车破烂回来了,正在院子里挑拣。我没说话,把那个袋子递给她,低声说:“这是凶手的骨灰。”
三奶奶浑浊的两眼一瞪,嘴唇哆嗦好久,点点头说:“好!”
我默默地走出来,心里瞬间轻松了,这件事终于画上了一个句号。
手机响了一下,是微信提示。我打开一看,是山妖发过来的,上面写:我见到婆婆了,她正是那个媚娘,但她不是自由身,我们正在努力离开长白山。
我心里一阵惊喜,真想马上把真相告诉龙太子,但又怕万一婆婆不能成功脱离长白山来到他身边,他又会受打击。
所以我还是嘴严实点吧。
我马上回他:太棒了,等你好消息,随时保持联系。
那边又没动静了,应该刚才是他匆匆给我发了一个。
我心情大好地回到家,一进院门就被几个人围住了,唬我一跳。
我妈妈拉住我说:“香香,这位是你堂舅,这位是你堂妗子,小时候我带你走姥娘家,你舅舅妗子可喜欢你了,没少疼你。”
“呵呵,呵呵,如今是大闺女了,真是越大越好看呀。”一老头老太憨笑看着我说。
我这才认出这两位满脸沧桑的老头老太是我姥娘家的近门子,舅舅,和妗子。
我忙叫:“舅,妗子。”
“哎哎,嘿嘿……”俩人有些紧张。
我说:“站外面干啥,进屋说话吧。”
我妈把我拉到一边说:“你舅跟你妗子是来找你看事的,他儿媳妇有点不对劲。”
我“哦”了一声:“咋不对劲?”
堂舅跟妗子对视一眼,妗子苦着脸说:“外甥女,这事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得请你去我家看看。”
我说:“出堂可以,你们大概跟我说说嫂子的情况吧。”
这时堂舅黑着脸朝妗子说:“要我说她就是欠揍,要搁以前的媳妇早揍改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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