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兰说:“我听赛仙家说过,他们当仙家的也不是没组织的,上头也有高级别的领导管制着他们。他们这些当仙家的也会被招去秘密开会,谁触犯了规矩,上边的处罚也跟咱们人类一样严厉。”
我看住了兰兰,小声问:“你的意思是把今天的事情向他们的领导举报。”
兰兰重重地点头。
我问:“那咱们哪找他们仙家的领导去?”
兰兰说:“所以我说请姐夫帮忙啊,他肯定知道。”
我当然也想治治那个飞扬跋扈又卖弄风情的老鹰精,听到这里就答应:“等你姐夫睡醒我就跟他说。”
兰兰疑惑地问:“姐夫咋这么能睡?”
我叹口气说:“他耗费了太多灵力,需要修复。唉,都是为了我,可怜的男鬼。”
午睡的时候,我又梦到了在宫里的情景,又是那个绿萼娘娘。明明我母后要求见皇上说后宫的事,绿萼娘娘缠住父皇不见我母后,然后我见母后哭得伤心,我领着几个人去绿萼娘娘寝宫大骂。
我倒是出气了,却被父皇囚禁一个月。
我醒来出了一身汗,痛骂:“你摇身一变成了世人供奉敬仰的神仙,我那被你害惨而郁郁而终的母亲呢?”
我这些天在头条上看到无数自媒体人夸赞绿萼娘娘庙如何灵验的事迹,个个把那个僵尸奉为菩萨般敬仰,我看得心里跟吃了苍蝇似的。
不由就又想到了骆虚白和叶小夜,不知道骆虚白是真的爱上叶小夜了,还是再利用她做什么勾当?
想想绿萼娘娘改邪归正了,骆家还能继续作恶吗?
不过骆家跟绿萼娘娘之间到底存在什么至关重要的联系,我心里一直纠结,可是梦里也没一点启示。
忽然我的镯子一动,赵凌云从里面飞出,躺到了我的床上。
我惊喜地扑过去搂住他,激动地哽咽起来:“你终于醒了,怎么样,恢复了吗,我好担心你……”
他估计没想到我这么大反应,笑着捧住我的脸,伸出舌头把我的泪水吮吸干净,哑声说:“我在里面也好想你。”
我关心他的身体,又追问一遍:“你身体恢复好了吗?”
他没说话,而是看一眼门口,翻身把我压在身下,两手撕扯我的衣服。
我问他:“你干什么?”
他低头吻我的脖子,“试试我身体恢复过来没有……”
天呐,这是大白天呀!不行的。
可我挣扎着手软了下来,身子也软了,像融化了的巧克力般黏在了他身上……
“怎么样,你觉得我身体恢复了吗?”他一只手撑着头,笑眯眯看着我。
我像条搁浅在岸边的鱼一样两眼无神地看着他,奄奄一息地说:“恢复了。”
他噗一声笑了,然后心满意足地躺到我身边,一只手负责任地搂住我安抚。关切地问我:“这几天你没事吧,遇到什么危险没,赛潘安和黄小爷还尽责吧,那个黄嘤嘤找事没有?”
我就把这几天的事统统跟他说了,然后搂着他的脖子说:“我和兰兰都看不惯那个母鸟了,她也太作了,得想办法治治她。兰兰让你帮忙将她昨天的行为举报到她们仙家的顶头上司那里,让她接受惩戒。”
赵凌云听了她跟赛潘安赌气竟然做出叼走人家孩子的荒唐事,也怒了。冷着脸说:“这可不能善罢甘休,就得严惩。这事交给我,会让他们仙家祖师爷秉公办事的。”
我鼓掌欢笑。
忽然,赵凌云眉头一拧,起身坐了起来。
我以为他哪不舒服了,就搂着他的腰起来了,摸摸他的额头,问:“怎么了,身体哪不舒服了吗?”
他抓住我的手,说:“不是,我身体很好,只是,我觉得不对劲。”
我问:“哪里不对劲?”
赵凌云说:“吴焕之,就是费文仲那里不对劲。”
“怎么了?”
“他没动静。”
我不懂了,问:“他该有什么动静?”
赵凌云说:“按他的秉性,看见我灵魂自由了又如愿跟你在一起了,他该嫉妒得发狂,然后不择手段地惨害我。而我们这几天都这么安稳,这就不对劲。”
我呵呵一笑,“你是鬼王,他敢动你?而我是凡人,他越是地位显赫越得爱惜自己名誉,不能动我惹事。并且我身边又有仙家保护,我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赵凌云摇手,“他当然没蠢到明目张胆动我们的份上,而是以他现在的地位,他会来讨好我,然后像我当年提携他那样提携我,美其名曰报恩。然后,背后搞垮我,让我魂飞魄散。”
我瞪大了眼睛,我们不搞他,他还搞我们呢?
赵凌云说:“他哪里能容下我,而且,他更不能容我们在一起。”
我说:“也许他对我执念已经了啦。”
赵凌云摇头:“我了解他,不会。所以,我不许你再跟他见面,以免出现不测。”
我下意识地搂住我自己,忽然涌起一股优越感:我还挺抢手哈。
我们正说着话,我微信提示有消息,我一看,又是张宇发来的:香香,我们学校出了点事,很不好的事,你能马上带着你的仙家来吗?
我看看赵凌云,他点点头,像个凡人一样说了句“大学的生意得做,能挣一笔大钱”。
我朝他翻翻白眼,有些难以置信:什么时候鬼也染上一身铜臭了?
又一想,还不是因为我。
唉,悲哀呀!
世人慌慌张张,不过是图碎银几两,偏偏这碎银几两,可解世间惆怅,可让父母安康,可护幼子成长。
我回张宇:可以。
张宇接到消息打开了电话,“香香,我暂时不便离开学校,没法去接你,你自己过来可以吗?”
我说:“可以,我现在就出发,到了给你打电话。”
放下电话我缓缓转头看赵凌云:“张宇可是跟费文仲认识,上次就是在他家吃饭遇到费文仲了。”
赵凌云笑了,“女人就是多疑。放心就是,张宇不是那种小人。”
我奇怪,“你怎么知道?”
赵凌云说:“我十几岁就征战沙场,看人还会错?”
我脑子一转,也觉自己神经质了,开门去仙堂找他们。
推门却看到辣眼睛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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