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5章 是失败品
秦衍要搞一件大事出来？
什么意思？
扶子春稍怔，又突然想起来被她藏在口袋里的那张从秦衍书房里意外拿到的纸，她将其掏出来递给南宫：“这是我从秦衍那里发现的，觉得很奇怪，这上面的图像似乎是在举办什么诡异的仪式，但是我不清楚他在搞什么。”
南宫接过图纸简直浏览了遍，平静地道：“一张没什么用的图。”
“什么？”
“或者你也可以称呼它为失败品。”南宫耸肩摊手，平静地表示说，“老实说我也不清楚秦衍现在究竟在搞什么，原定的这个世界的结局是顾渊鸷得到救赎了，不作死也不发疯，我就果然也不用再入世，可是既定结局过去后，此后发生的种种我都不能再预料到了，所以我虽然隐约觉察到秦衍想做一些事，但是并不能准确预料到具体的内容——”
“就好比，我知道他经历了一场重大的变故，但是我不知道他此后，究竟是要选择自我毁灭还是要拉着这个世界跟着他一起灭亡。”
“还有就是这张纸。”
南宫屈指轻轻在纸张上轻叩了两下。
“因为在我目前的认知里，它上面所标注的仪式就算成功了也什么用途都没有，也不会出现什么变故或者结果，所以我知道它肯定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品。但是秦衍应该也清楚这个东西是失败品，毕竟这东西就是他弄出来的，所以他也一定会将其进行完善和修补。而我现在只知道秦衍想搞一些事情出来，至于究竟是什么事——我也只有在看到完整……或者说是正确的图案时，才能知道。”
扶子春似懂非懂，她皱起眉问：“所以你，才会来找我？”
“顺路的嘛。”南宫耸肩摊手，倒是也平静坦然，“我跟你说我受托于扶祁，这点是不假。但同样我也是因为发现秦衍在暗中动手脚，所以想着来试探一二。”
说到这里的时候，南宫稍微啧了声。
不知想到什么，他的眼神陡然间变得有点薄凉。
屈指在纸张上轻敲两下。
“老实说，如果在原本的世界线里来算的话，秦衍在去年寒冬时分就应该已经因为常年累月的寒毒侵蚀而英年早逝了，但是这个世界出现了你这个意外——因为无论你不愿意还是心甘情愿的吧，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你都帮了我很大的忙，所以先前为表对你的感谢，也表对你的歉疚吧，我清除了秦衍体内的寒毒，确保他只要不找死就肯定能长命百岁。但是同样，我却也不知道他在之后会搞什么动乱出来，也是我一时仁慈才造就了我现在两眼一抹黑的焦头烂额。”
南宫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里明晃晃地写满了对秦衍的幽幽怨念。
扶子春怔愣了半晌。
也慢慢懂了。
南宫到底还是手下留情，给了秦衍一个重塑新生长命百岁的机会，但是秦衍却好像并不知情又或者知情了他还有什么野心要完成，所以竟然还折腾出来了许多连南宫都搞不懂的东西出来。
南宫头疼，但是因为世界线在正常运行，他没有了合适的正当理由却也不能随便入世，所以最终只能选择来此找扶子春了。
“可是我也不知道秦衍究竟在搞什么鬼。”扶子春有些歉疚，“我只弄到了这张纸，画的还是失败品。”
“你不需要知道秦衍到底在搞什么鬼，你只需要知道现在除了你这个变故之外，秦衍也成了个定时炸弹。”南宫倒是也坦然，他波澜不惊地扬眉，表示道：“必须要解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