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们这些人在,甄婉翻不出什么水花来。
杭初也拿回了属于甄瑶瑶的东西,小姑娘的脸色也终于不再那么苍白,多了几分红润。
徐晴抱着甄瑶瑶跪了下来。
“杭小姐,你是我和瑶瑶的恩人,多谢你,真的太谢谢你了。”
杭初连忙将徐晴搀扶起来。
“谢什么,我做这些,从来也不是为了让谁去感谢我什么,把这一切都忘了吧,以后好好的过日子,无论几个人,都挺好的。”
往后的日子,就是徐晴带着甄瑶瑶两个人过日子了。
甄婉被异象局的人带走,终身监禁不得放出。
再加上她身上的反噬,估计没两年就会被反噬致死。
甄奇这一次真的知道了自己妹妹所做的恶行,也知道了甄瑶瑶从今往后会平安无事,他就想要把徐晴和甄瑶瑶母女二人接回来。
奈何徐晴还是坚持要离婚。
经此一事之后,甄瑶瑶虽然才五岁,但是她比一般的小孩子要成熟了许多。
也懂事了许多。
之前甄奇总是丢她一个人在家,要不是有保姆陪伴,甄瑶瑶一个五岁的女孩子都没有人看顾。
小孩子的心是最明亮的,看得清谁喜欢她,谁不喜欢她。
最终徐晴和甄奇两个人还是离婚了。
这一个晚上,异象局的人也跟着他们跑了好久,等到最后一个犯人落网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起来。
冯清明倒是精神十分抖擞。
这一次破解了京城之中连续多次的死亡倒计时案子,冯清明也算是立了大功劳了。
这下子他异象局总队队长的位置,应该能够有资格争上一争了。
“这一次真是多谢两位了,大半夜的还在城里面跑了一圈,要不是你们,这些凶手可能就真的一直逍遥法外了,你们也是知道的,异象局能人异士不少,但是像二位这么出众的,可是不太常见。”
冯清明可劲的吹嘘着,他着实没想到,这一次帮上大忙的,竟然是这么一个小姑娘。
看起来年龄不大,但她比起祁隽这种天师后裔来说,竟是也不遑多让。
这倒是让冯清明佩服起杭初来了。
不过要是让冯清明亦或者是异象局的人真是知道了杭初的真实身份,他们估计就不会对杭初这么和善了。
杭初打了一个哈欠,掩盖住自己眼中的戏谑之意。
昨晚只是充当司机和打手且任劳任怨的祁隽淡淡的说道:“案子解决就好。”
冯清明明白祁隽是个不愿意多交涉的人,笑着应下,“对对对,案子解决了,我这心头上的石头也全是放下了一大块,往后的日子可就轻松许多了。”
杭初笑眯眯的补了一句,“冯队长,可别轻易的掉以轻心哦。”
冯清明的身体立刻就紧绷了起来,紧张兮兮的问道:“你们是不是还知道些什么?”
杭初故作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不可说不可说。”
她现在的确不知道,毕竟岭门的那些人不在京城,而是在极北之地,是她现在所够不到的地方。
钟秋淮躲躲藏藏的,显然并不想让自己知道她还活在世人。
最后分别的时候,杭初对她实在是失望,无论用什么样的办法,都不能将钟秋淮在那条邪路上拉回来,最终杭初选择了玉石俱焚的方法,企图杀死钟秋淮。
那时候的她,心里面应该有很多不舍吧。
杭初觉得这秋天的早晨带这些凉气,她昨晚换上温媛给的羊毛裙有点抵御不了这样的寒气。
让她感觉到丝丝的凉意。
离开异象局回到祁隽的车上,杭初觉得自己冰凉的身体才算是有点好转。
祁隽倒是拿回了一件让杭初比较意外的东西。
“甄婉的笔记?”
祁隽应道:“冯队长在她的床底下搜出来的,他的意思是,这里面的东西,或许我们会感兴趣。”
杭初探过身子一起去看,她的长发散落下来,掉在了祁隽的肩膀上。
过于拉进的距离,瞬间让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不一般。
杭初是不会承认的,她是故意的。
祁隽骨节分明的大手翻开了甄婉所写的笔记,他的余光却是落在了旁边的姑娘身上。
如水一般吹弹可破的肌肤,娇艳如花瓣般的嘴唇。
祁隽稳定心神,将自己的视线落在了笔记上。
甄婉的笔记上字迹凌乱,大部分都是乱写乱画。
从凌乱的痕迹上,隐约看出她在谱曲写词的痕迹,然后又全部都划掉了。
之后大概是写歌不成,就开始了无穷无尽的抱怨,在她毫无章法的描述之中,表达了她的恐惧和反噬的痛苦。
联系不到柯雨之后,甄婉还尝试过联系其他的大师,但没有人肯为她承担反噬的后果。
杭初伸出手来摁住了祁隽想要翻页的手。
“你看这里。”
她倒是对甄婉的字看出几分门道来。
甄婉的心情很差,字也写的极其潇洒,几乎是乱飞的。
在这一页里,几乎都是她在抱怨为什么联系不上柯雨,她被监禁以及反噬的痛苦折磨的她很是难熬。
“晋——清迁。”
杭初仔细辨别才认出这上面到底写的什么。
“这是名字吗?”
祁隽是随着杭初的念出才看出这几个字的。
他们往后翻看去,在甄婉的笔记之中,不止一次的提到了这样的一个人名。
还好甄婉在笔记里面解答了杭初的疑惑。
“柯雨的师父。”
在甄婉的口吻之中,这似乎是一个比柯雨还要厉害的人。
但是甄婉求助无门,她根本不知道任何可以联系到这个人的方式。
杭初看向祁隽,她的身子已经回归了正常的位置,“你知道这个人吗?”
“我在查白巧巧的时候,意外发现了她的母亲竟然是房家的人,抽丝剥茧一般,倒是查出了不少的东西。”
“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柯雨和房路同出一个师门,若是这个晋清迁是柯雨的师父,那也应该是房路的师父了,有意思的是,这两个人的关系非同一般,还是情人来着。”
当时杭初没把这一条放在心上,如今看来倒是有意思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