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柯雨快要命丧当场的时候,杭初把人甩了出去,她有些漫不经心的擦了擦自己的手指,居高临下的看着柯雨狼狈喘息的模样,“好受吗?那几千人如今也正是命悬一线的滋味,你喜欢吗?”
柯雨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她差一点被杭初给掐死。
濒临死亡无法反抗的感觉让她深深的扎在了心底里面,让她生出一种只有面对岭门门主之时才有的恐惧之感。
“那可是我的得意之作,”柯雨挣扎着退开了几步,离着杭初远了一些,“你想救他们是不是?难道你不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会中毒,又是中的什么毒吗?你不怕这么多人今天晚上全部都死了吗!”
“我告诉你,一旦今天天亮,就是他们的死期,谁也不能救活他们!”柯雨笑出了声来,“你大可以杀死我,杀了我,我岭门之辈还有千千万万人,你杀的完吗!”
“岭门。”杭初一步一步的靠近柯雨,将她逼退到角落里面。
柯雨站起身来,慌乱的往后退去,“是,我承认你很厉害,你身边的妖冶很厉害,我打不过你,哪怕我今日死在这里,岭门的计划也不会因为我的死而终止,那数千人的性命依旧会在今晚消失,江雪也得不到那些人的灵魂,中了我岭门灭魂丹的毒,没有人可以活下来!”
“灭魂丹。”杭初只是重复着柯雨口中的字,就已经将她折磨的快要疯掉。
柯雨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压迫感,她手化利刃直直的刺向了杭初,这是她的殊死一搏,没成想杭初不避也不躲,她当真刺进了杭初的腹部。
滚烫的血液淋在柯雨的手上,她的眸光里闪烁着变态的兴奋,可是她却被烫的松开了手,不由得尖叫了一声,“啊!!!”
听着柯雨的尖叫,楼梯上被小白拦着的鬼儡就像是疯了一般冲了上来,巨大的邪气和冲力将杭初和柯雨两个人分开。
那魔物一样的东西将柯雨护了起来,柯雨就像是被硫酸所腐蚀了一般,接触到杭初血液的肌肤开始溃烂腐败,然后逐渐的蔓延开来,她的青春靓丽不复存在,很快就变成了一个苍老的老妪。
鬼儡递给柯雨几颗丹药,她快速的夺过去服下,可是平日里百试百灵的丹药,此刻却失去了它的作用。
“怎么不管用,怎么不管用了!”柯雨像是疯了一般,接连又吞了好几颗丹药,可是她的容貌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
小白走到了杭初的身边,看到她腹部触目惊心的伤口便感到心痛,“大人。”
杭初就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她伸手摸了摸小白的头,“我没事,不用担心。”
她的伤口已经在逐渐的恢复中了,不出十分钟的时间,这看起来十分恐怖的伤口,很快就能够愈合。
柯雨猛地盯向杭初,要不是有鬼儡拦着,她恐怕就要冲上去了,“你是谁!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我不能再恢复原样了,为什么!你究竟做了什么!”
“原样?”似乎有人对她说的这句话感觉十分的搞笑,“你现在的这副模样才是你真正的模样吧,吸食他人性命修炼那恶毒的邪术,柯雨,人在做天在看,如今正是你的报应。”
鬼儡恢复了正常的模样,他躲在柯雨的阴影里面,似乎很怕来的这个人。
“江雪。”柯雨咬牙切齿的喊出了这个名字,她的手一挥,便将鬼儡收了起来,不敢将自己的杀器暴露在江雪的面前。
这个身着白色襦裙的古典美人,面容清丽,不施粉黛,明明是这般美丽的一张脸,却是让柯雨憎恶的很。
江雪同样厌恶柯雨的存在。
“柯家出你这等后辈,当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江雪冷嘲热讽道。
她的目光落在了杭初受伤的腹部,目光不由得一缩,“还好吗?”
杭初淡淡回答道:“我不会有事的,正常。”
“她说是岭门的灭魂丹导致了上千人集体中毒,天亮之后他们都会丧命,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可以解毒的法子,你有什么办法吗?”
这是柯雨刚刚吐露出来的实情,灭魂丹究竟是什么东西,杭初并不知晓,她没有亲眼见过那些中毒者的情况,能不能解毒还摸不清楚。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她知道是柯雨在暗中搞鬼,怒火中烧,只想着将柯雨先教训一顿再说其他。
“哈哈哈哈,你们还想要解药,”柯雨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灭魂丹哪里来的解药,你们就是在痴人说梦,他们是必死的,被岭门选中的人,只能死!”
她似乎是疯了一样,只要看到江雪和杭初陷入困境死局,看到她们想要解救的人救不了,她就感到痛快。
等到天亮的时候,她所做的一切就都成功了,他们又能做什么?根本救不回来。
江雪的脸色也有些难看,“时间已经不多了,若真如她所说,等到天亮的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
看到江雪也无能为力,柯雨很是得意,“对,来不及了,什么都来不及了,你们不要再想着救人了,快想想你们两个该怎么活下去吧,无论你们多厉害,我们门主必然会将你们杀掉,她不会放过你们的!”
岭门门主,他们这些邪修至高无上的信仰。
杭初腹部的伤口已经恢复如初,好像是一点伤痕都没有存在,她将破损的黑色衬衫下摆打了一个结,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腹间的肌肤。
柯雨的牙有些打颤,“你的伤呢,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人这么快就恢复!”
“世间能做到这一点的并不多,恰好我就是那一个,”杭初声音淡淡的,眼底却是极为的不耐烦,“你说你们门主很厉害,是钟秋淮,对吧?”
柯雨的瞳孔猛地锁紧,她的身体都在忍不住的颤抖,门主的姓名没有几个人知道,要不是因为这次拿取灭魂丹的时候意外看到有人写给她的旧书信,她也没有机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