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初迅速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可她自己的腰肢却怎么也无法从祁隽的大手之中挣脱。
她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氛围,眉眼上不由得染上了一丝恼怒,她推了祁隽一把,谁料想对方竟是纹丝不动,“你放开我!”
祁隽的面容上染过一丝笑意,他声音低低的含着意味不明的笑,“美人,你要我放开你?”
杭初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就觉得自己的身子被猛地推了一把,撞在了后面软包的墙壁上,倒是不疼,可是面前的人却是欺身上前,垂下头来,在她的颈间深深的吸了一口,“美人你身上为何这般香?”
不是那种甜腻腻的香甜,而是一种淡淡的冷幽的清香,仿若是在深谷之中,亦或者是在巨渊里所传达出来的味道,让他狂躁的心境,能够逐渐的归属于平静。
为何这个人,能够让他有这样大的变化?
祁隽在她的身上抬起头来,对上她有些羞恼的目光,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渴望,去与她相贴。
杭初睁大了自己的眼睛,上一次去吻祁隽,是因为要渡气压下他的恶魂,这一次祁隽倒是先占领先机,强势的攻略城池,给吻了个透彻。
杭初心中的坏主意不由得升起,在祁隽吻上她的时候,灵气渡到了他的口中,将真正的祁隽唤醒。
两个人的姿势极其的亲近,而且还是祁隽主动压在了杭初的身前,将她困在了自己和墙壁之间,二人之间的吻颇为激烈,而且祁隽苏醒过来的时候,还能够感觉到自己是主动的。
祁隽收住了这个吻,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他的眼底已经恢复了清明,只是眼底明明灭灭的还是压制不住的欲色。
“抱歉。”
过于逾矩的行为和冒犯,让祁隽一时之间有些错乱。
他知道自己的恶魂是个无法无天骄横蛮夷的性子,可却也从没有过随意侵犯其他姑娘的时候,按照刚才的那个姿势,绝对是他主动冒犯的,是杭初及时渡了灵气才让他恢复了神智。
杭初擦拭了自己唇上的湿漉漉的感觉,眼中的狡黠没有被祁隽错过。
“他,我——着实是冒犯了。”祁隽看到房门口散落在地上的纸张,将东西都拾起来整理好,“抱歉了,杭小姐。”
“我是该说不要紧吗?”杭初脆生生的声音带着点笑意,似乎是有意要逗他。
她将那些纸张收好,“虽说人是你,可又不是你,是你做的却又不是你想做的,我是不是该把那位请出来,明明是他做的,让你来赔罪算是怎么回事?”
祁隽将自己的一身衣服整理好,这才算是恢复了平日里淡漠清冷的他,温和的说道:“都是我的错,我来赔罪。”
杭初轻笑,将那些资料丢到了祁隽的怀里面,懒得同他之间计较,一个强行霸占,一个无辜道歉,明明一个人让她又能如何,“你瞧一瞧这个吧,要是没什么问题的话,你今晚跟我走一趟。”
祁隽仔细看了杭初给他的一沓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写的是关于三个死亡倒计时的受害人。
除了那个杭初中间插手的杜丽丽案件,在这之间,还有两起。
第一位事主,是一位三十多岁的企业高管,目前还是单身的状态,工作上雷厉风行,基本上就将自己的所有时间都给了工作,底下的人都喊她为女魔头,偏偏她这样的人,最得上司的喜欢。
这位女高管袁兰莫名其妙的被厉鬼缠身,是她的老板祝总祝尧城给她找来了天师祁隽,驱走了邪祟,但是袁兰还是莫名其妙的死了。
第二位事主,是个二十多岁的航空专业的高材生,当年高考的时候还是当地的状元,名叫胡明煌,最近正是放暑假的时候,他没有回老家,而是待在京城里面跟着自己的老师在做一个项目。
据说是在做这个项目之后,胡明煌的身体就一天比一天的差,他的老师范大学察觉到了胡明煌的异常,先后带他看了医生跑了许多家医院都没有见到任何的起色,这才意识到不对,几番周折找到了宋路这边,听说了死亡倒计时的事情,还没有等到祁隽出手,胡明煌就意外断了气。
原本为胡明煌驱邪的大师已经来了好几家,范大学也是疼爱他的这个学生,自然不会找些糊弄人的来,谁知道先后请了好几家,那厉鬼邪祟的也都赶走了不少,可胡明煌还是死了。
袁兰,胡明煌,杜丽丽,无一意外的,在所有人尽力保全的情况下,丢了自己的性命。
如今这个三个人的离魂在江雪那边,失去了他们原本的记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让江雪十分的苦恼。
还好作为阴差他们有能够寻找游魂身份的能力,尤其是江雪资历比较年长的,所以这件事情便交代给了江雪,江雪也不负所望,几天之内熬鹰一般的查出来这几个人的身份,阿栾过去的时候,江雪刚刚忙完。
祁隽看到杭初找到的信息,跟他知道的一些事情都大差不差,但是这些资料上,写到了这些人的生平和人际关系,将每一个人一生当中所发生的事情大差不差的,几乎都写了一个明白。
想起杭初能够轻易的跟地域的阴差之间有来往,关系还如此的亲密,想必得到这些也毫不费力。
如若天师一族能够得到她的帮助,仅仅只是段家,就绝对不会在这灵力稀薄的时代当中,逐渐的被时间所湮灭,或许曾经赫赫有名权势极大的天师,会有着过去的那般荣耀。
杭初捡了一个凳子坐了下来,手里面拿着的是从祁隽屋内冰箱里面翻出来的酒水,上一次说没有了的酒这一次又出现在了他这里,补得还是很及时的。
她晃了晃手中的酒,眼神迷离的看着祁隽,姣好的容颜在暖色的灯光下变得逐渐暧昧,她唇边的笑似乎在戳动着一个人的心神,她说:“你要不要来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