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室的门开开,温璃进来了。网
“小璃!”
温璃忙点点头,“现在怎么样?”
“不行了。”楮景博蹙眉,“你快进去看看,看看最后还能有什么消息?”
温璃看了眼韩希茗,应道,“好。”
……
温璃推开内室的门,疾步走过去。医生看到她,直言,“这次怕是不行了……人从刚才开始,就很清醒,怕是回光返照,你们还想问什么,抓紧时间吧。”
“好。”
温璃拧眉,走了过去。
护士正在试图将全真拉开,全真哭的毫无形象,头发散乱,连身上的衣服,也是拧着的。
“全真……”
温璃看着她,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才好。
“你!”
全真猛地抬头,瞪着温璃,那眼神十分骇人,像是要吃了温璃一样!那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温璃以前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瞪过。
全真疯了一样,推搡着温璃,“滚!你滚啊!”
她一边吼,一边哭,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要虚脱了一样。
“啊……你们这些坏人!害死我妈……你们,会有报应的!”
温璃蹙眉,看她嘴唇发白,担心她的身体,上前去想要劝她,“全真,你不要这么激动,你这样,身体会吃不消!”
说着,抬起手来,想要扶全真一把。网
可是,哪里知道,全真像是疯了一样,朝着温璃的胳膊一口就咬了下去!
温璃猝不及防,想要甩开她,可是,怜惜她即将失去母亲、现在脸色也不好,于是便没有躲开,硬生生的被她咬住了。
“啊——”
全真咬住温璃,死死不放!
是那种小兽撕咬猎物的狠劲,恨不能将温璃的皮肉咬一块下来的趋势!
“卧槽!”
楮景博看见了,惊愕不已。而韩希茗,已经控制不住,拉开内室门,疾步走了进去!
楮景博惊愕,他看见了什么?太子竟然如此失控?说好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呢?
韩希茗走近了,两眼狠狠剜向全真,抬起手,捏住她的下颌,用力……一捏!
他这个举动,看似简单,其实,相当的有技巧。捏住了全真的下颌,她的嘴巴就保持了一个弧度,根本不能再有任何动作。而且,韩希茗的力气多大?
“啊——”
立即,全真就疼的松开了温璃。
松开之际,全真原本白皙的脸颊上,被韩希茗捏过的地方,已经是青紫的两块!
“小璃!”
韩希茗蹙眉,脸色阴沉,将温璃拥在怀里,抬起手将她的袖子挽起。细细白白的胳膊上,鲜明的两排牙印,鲜血都渗出来了!登时,韩希茗火冒三丈。
“哎!算了!”
温璃看出来他生气了,匆忙拉住他,“别!她也不好过。”
韩希茗低喝,“她不好过,那是她的事!关我屁事!”
全真自有她的情绪,而他有他在意的人!大家各凭本事,保护自己的人!
小璃被伤了,这股恶气,他怎么能忍?
“哎……”温璃死死拉住他,“算了!别为难一个女孩啊!”
“……哼!”
其实刚才,韩希茗松开全真时,虎口一用力,已经将她扔在了地上,这股余力,也着实让全真摔的不轻。
此刻,她还坐在地上,脸色苍白的瞪着温璃,“你!会有报应的!”
“……”
温璃愣了一下,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全真的眼神,让她有瞬间的心脏失跳。
“呃——”
突然,全真痛苦的瞪大了双眼,然后,两眼一闭,往地上一倒,失去了意识。
“啊……”
病床上 ,全芳发出了声音。
温璃看了一眼,立即喊道,“快带全真去看看,她应该是太伤心、虚脱了,没有大碍。”
“哎,好。”
接着,温璃走向床边,握住了全芳的手。
全芳眼睛里都是泪水,嗓子眼拼命的想要发出声音,可是,即使她现在意识清醒,也还是做不到。
温璃蹙眉,“全芳,你想要说什么?还有什么要告诉我的?”
全芳连连点头,温璃心头一跳,看了眼韩希茗,这就表示,她确实还有事情要说!
可是,看全芳非常着急,就是说不出所以然来,温璃也有些急了,只好问到,“你是想说全真吗?你放心,我们既然和你签了协议,就一定会照顾好全真这一生!”
“唔唔唔——”
全芳连连点头,眼角溢出泪水。
可怜天下父母心,母亲临终前,牵挂的还是孩子。
温璃看的,不免动容。
全芳的嘴巴,还在动。温璃蹙眉,她还有话要说!
“全芳,你还想说什么?”
全芳的嘴巴开开合合,极力想要说话。时间不多了,温璃俯下身子,耳朵贴在全芳嘴边上,努力的想要辨认她想说的话。
“女……儿……病……”
女儿病?
好半天,温璃终于听见这三个字,但是,她不敢确定,忙去看全芳,重复道,“女、儿、病?你是说这三个字吗?”
“嗯——”
全芳连连点头,表示肯定。
温璃眉头紧锁,“什么意思?全芳,这三个字什么意思?啊?”
“……”
可是,全芳显然已经耗尽了她全部的精力,在说完这三个字之后,警报器发出长鸣,嘀——
全芳两眼发直,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
温璃怔住,她……没了!
医生在一旁说到,“患者……心跳呼吸停止,拉直线了——”
拉直线,是医院里的用词,一个人生命的终结,是以心电拉直线的方式,作为宣告。
“……”温璃心头一沉,许久,没有回过神。
“那个,我们要处理了——”
韩希茗上前来,将温璃抱走。他低头看着温璃,以为她吓着了,“没事,我在这里——”
“……”温璃抬头看着他,“我不是害怕,我只是在想……”
“嗯?”
温璃拧眉,“女儿病?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韩希茗默了默,“什么意思?”
他也不是很明白。
此刻,楮景博也过来了,听到温璃的话。“女儿病?这很好理解啊,是在说她的女儿全真啊。”
韩希茗看了他一眼,一副看白痴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