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这一昏迷也不知道睡多久才醒了过来。
还没有睁开眼睛的时候,鼻子就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
这股香气,他很熟悉就是槐花的味道。
待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小小的闺房之中。
温宁为什么这么确定,那是因为他在房间之中见到梳妆台,而台上整齐划一地放着那些胭脂水粉,还有一枚看起来很不错的铜镜。
铜镜之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将这一枚铜镜的价值拉到原本不属于它原本该有的价值。
看起来这枚铜镜的拥有者,曾经最起码也是一位大户人家的出身。
温宁对这一类的东西这么了解,那也是因为这种东西的价格一般都是很高。
虽然越是往后,这些铜镜的价格不停地往下面跌,但是也似乎不影响,铜镜到了时至今日,仍然还能够值一些银两。
这些铜镜,要是在价格最为顶峰的时候出手,将这种宝贝易手到其他的人手中,这里面可以拿到的银两,可以顶上普通人很多年的银两收入。
甚至可以比一些家族的年银两收入。
只是可惜,现在的修仙世界处于动荡期,就算再有值银两的宝贝,也要等修仙世界稳定了下来,价格才会略微地提升。
这也是和铜镜本身流通性有关。
以前铜镜是那些达官贵人才用的东西,现在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铜镜不但不值这么多银两了,还会随着铜镜普及到每一户人的家中。
铜镜只会随着稀有性的消失,从而一再贬值。
现在这么动荡的修仙世界,银两都不算很有价值的东西。
这修仙世界一乱,能够稳定住自身价值的东西,也唯有黄金。
黄金这些东西,在民间不是很常见。
更多是从皇帝的手中获得赏赐而得,从这一刻,无论是稀有性,以及外观都让黄金在这一刻富有的价值。
甚至能够在修仙世界里面有一定的流通性,那都是因为商人们都喜欢黄金的外表,从而敲定黄金和银两交换的比重。
不过,这种情况带来的价格起伏,只会随着修仙世界越来越安定后,黄金所值多少银两,也会慢慢下降回去。
甚至是回到大家所认可的价格里面。
这个价格虽然会有波动,但也会出现小幅度的上升,让其他所有人慢慢承认和认定黄金此时此刻的价值。
只有这种黄金价值上浮,才算是稳定地提升。
而不会像现在这样,与修仙世界的情况挂上钩,要么大起大落,要么就是起起伏伏的。
这种情况的出现,只会让商人们从中谋取暴利,榨干此时此刻银两仅剩的价格。
这些变动,或许将在不久的将来,会受到皇帝的掌控。
那也是一定的时间。
毕竟,谁也不会预测到修仙世界是否能不能挺过这艰难的一关。
若是出现了一点的意外,那么很有可能会导致当代皇帝的驾崩。
没了皇帝的存在,这偌大的修仙世界,只会处于永无休止的割据情况。
到了那个时候,必会有群雄角逐之势。
只为最后是否能够完成一统,继位下一朝的皇帝。
完成一统,几乎是后面所有人想要坐上皇帝这个位置必须历经的位置。
而这个开国皇帝,如果不是杀伐果断之人,那么这个朝代的建立,会留下不少潜在的遗根。
这些遗根,如果让后面继位的人无法处理。
那么皇帝,也只会成为这历史的奴隶。
这几乎是所有开国皇帝,必须要处理好的事情。
此事若是顺利,至少可以保住自己创下的基业,而不被其他人所篡,自己的后代也会继续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继续统治着自己所打下来的天下。
这种王朝的继承人,一般都能够守下不少的时间。
即便老老实实当守成之君,也能够保留下先帝的基业,唯一的转机就是等待着,自己的后代之中能够出现有能力之人。
只需要找到像是尧舜这般,贤明的继承人。
整个王朝的寿命将会在这一刻,得到强劲有力的续命,而不至于衰败,然后出现王朝更替的情况。
这换做是谁都不愿意,会主动放弃先帝打下基业。
这自古以来,可有多少皇帝肯拱手让出自己手中的江山。
而他们,会更多选择宁可战死失社稷,绝不拱手让江山。
只有殊死一搏,方有一线生机。
即便中道崩殂,也有些许颜面,与下面的列祖列宗们见面。
如果投降,又岂有颜面与先帝见面。
也是许多皇帝必须要经历的事情。
有时候,一个不经意地选择,都会在暗中改变了未来的走向。
有时候,当一位守成之君,也未必是什么坏事。
有些时候的皇帝们,一些很细微的操作,也会惊动到可以威胁到自己皇位的人。
这样的操作,更不在少数。
温宁望着那一枚铜镜,也是立马识出了有多年的岁月沉淀。
可随着铜镜的普及,这东西放在家中,最多最多,也只能当做是一件很老很老的物件。
这要是后面铜镜的价值回升了不少,再将其易主,也能够拿到不少的银两。
若是能够换到黄金的话,也不是不行。
所以他很确定是一位女子把自己给救了下来。
至于是谁,那么他就不清楚了。
就在自己疑惑之际,一位女子出现在他的眼前,她就这样站在门口,那一股熟悉的气味就在出现温宁的眼前。
以前的温宁以为春天不过是多雨的季节,现在他对于春天感觉又多了一种感觉,那是嗅觉。
那春天的气息不再是雨水和泥土混合的气味,这槐花的气味,更加符合自己对于春天的印象。
温宁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叶前辈的脸色很不对劲,没有任何的血气,而且她身上的气息也都消失不见了,就连一点胭脂水粉都没有。
将她脸上所有的缺点都暴露在自己的面前,就连那一份生机都已经到了命悬一线的地步。
此时此刻就像一朵花期已经过了的槐花,周围还没有其他槐花成一串,只留独留她一朵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