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泽莫牵强的笑了笑道，“契约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本来就没有问题，主打的就是公平公正。”
“但有些地方解释的并不是特别清楚。”泽莫哭笑不得的指着契约的最后道，“能给我翻译翻译什么叫‘最终解释权’归亚伦·盖乌斯所有吗？”
“我就知道你要问这个。”亚伦也没有意外，只是饶有意味的指了指桌上的十瓶魔药，“这十瓶魔药就是我给你挑选的神之途径，猎人途径，也叫红祭司途径。”
“从左到右就是这条途径的序列九到序列零，猎人-挑衅者-纵火家-阴谋家-收割者-铁血骑士-战争主教-天气术士-征服者-红祭司。”
泽莫若有所思，“听上去和闯关升级差不多。”
“其实你理解的也没错，从序列九猎人到序列零红祭司就是从凡人到神明的蜕变。
这不是一蹴而就的，只有消化了低序列的魔药才能服食下一序列的魔药完成晋升。
就像闯关游戏，你得慢慢的积攒经验，升级进化，最后才能通关。”
“一次比一次难对吗？”
“是的，但也一次比一次强。
你要根据魔药的名称扮演相应的角色，这是积攒经验最快的方法。”
“猎人，挑衅者，纵火家，阴谋家，收割者...”泽莫忽然笑了起来，“我好像明白你为什么会选择我了。
这条神之途径似乎就是为我量身打造，这些角色我都扮演过，非常熟悉。”
“是有这部分原因，但并不是全部。”亚伦耸了耸肩，继续道：“序列九到序列八是低序列，序列七到序列五是中序列。
序列四到序列三是圣者位阶，你的生命层次会发生蜕变，拥有神性，半人半神。
序列四在这个宇宙就是亚天父的门槛，比方说真身降临但又被卡玛泰姬的超级魔法阵压制住实力的萨麦尔就是这个位阶。
序列二到序列一是天使，生命层次进一步蜕变，拥有相应的权柄，某种意义上已经可以称之为神了。
比方说身处地狱，没有被压制实力的萨麦尔，他能在一定程度上调用地狱维度的力量，但仍旧突破不了天父的瓶颈。”
“没必要都用萨麦尔举例吧？”泽莫神色不自然的说道。
“这不是为了让你更容易理解嘛！”亚伦无所谓的说道，这时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自嘲的笑了笑，“好像不使用魔法的我就是圣者位阶，而使用魔法的我就是天使位阶。
不过我比萨麦尔强多了，就算是在天使位阶，我也是天使之王。”
“天使之王？”
“超越序列一，未到序列零，就是我现在的位格。”
“这么说序列零就是神，或者天父？”
亚伦不置可否的点头，“不过出于某些原因，我最多帮眷属提升到序列二。
再这之后想要成神就需要足够多的功劳，以及绝对的忠诚了。
毕竟真神和天使天差地别，培养一位真神和培养一位天使需要的资源和时间也有相当大的差别，几千年和几百年的那种差别。”
“能够理解。”
“这就是你想要的翻译，还有其他问题吗？”
泽莫思索了一会儿，迟疑的问道：“恕我冒昧，你的情况我从萨麦尔那里了解过一点，形势对你并不是特别友好。”
“何止是不友好啊！”亚伦苦笑道，“目前知道我的身份也就两个，阿斯加德的神王奥丁，地球至尊法师古一。
他们都是对盖乌斯持友好态度的天父级大佬，但即便是他们对我也有一定的算计，这让我不得不敬而远之，更遑论其他对盖乌斯有恶感的天父了。
更悲哀的是，古一和奥丁在这几年就会退场。
所以在成神之前我绝对不能冒头，一不小心就有阴沟翻船的风险。”
“我想说的就是这个。”泽莫认真的说道，“就算你对眷属不遗余力的培养，在高端局里也只能是炮灰。”
“没错，在成为序列四的圣者之前，眷属根本帮不上多少忙，最多也就是干点杂活，收集情报。
目前我的十多个眷属里，也就三个有亚天父的战力，但是他们都在地球之外帮我守着退路，不能随便出现在地球上。”
“问题是大部分眷属在短时间内根本到不了序列四。”
“呵！”亚伦不屑的轻笑了一声，“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你的担心可能有些多余。”
“首先，我有把握在奥丁和古一退场之前成神。
魔法之神相当于天父，但战力要高于天父。
再加上我是暗影维度之主，成神之后我就可以将暗影维度融入心灵维度，建立独属于我的，真正的神国。
到了那个时候，一切就大不一样了。”
“你以为我收眷属是为了什么？帮我战斗吗？
不是，是帮我更好的避免战斗。
我不会一直停留在这个麻烦不断的宇宙，而且我有预感在我成神之后，距离我回家的日子就不会太远。”
“所以...”泽莫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亚伦，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荒谬的想法，“干杂活和收集情报就是眷属的主要任务？”
“还有传播信仰。”亚伦摊了摊手，淡淡的补充道，“暗影圣庭的教皇格尔，还有大主教卡特·史雷都是我的眷属，他们分别是太阳途径的序列八-祈光人，死神途径的序列八-掘墓人。
“这可真是...出人意料啊！”
“不然呢？我总不能让一群中低序列的眷属去打高端局吧？
神之途径我有二十二条，但每一条途径的魔药只有一份，换句话说每条途径我只能培养一位眷属。
眷属要是挂了，这条途径也就断了，所以我才会慎之又慎的选人。”
“不过眷属的价值并不在当下，而是在未来。”亚伦意有所指的看向散发着金芒的云海，“心灵世界是一个梦幻的维度，也是我神国的雏形。
但在我将它具现化，并创造出不同种类的生命之前，它也仅仅是雏形。
神国需要的不仅仅是一个造物主，还需要舵手，守护者，管理者，惩罚者等等等等，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咔吧！咔吧！
泽莫愣愣的眨了眨双眼，强行按捺住心中的震撼，“好像明白了。”
“你是这个世界的神，眷属是侍立于神座旁的天使，帮助神治理这个世界。”
亚伦眉头一挑，颇为赞赏的看着泽莫，“不错，领悟的很到位啊！
既然是侍立于神座旁的天使，那就不能太弱，至少不能比我创造的生命弱。”
“明白了。”泽莫敬畏的点头，“我会尽可能的提升自己的序列，赶上其他人...
等等，其他眷属都是谁？”
“每隔三个月我会在这里召集所有的眷属开会，距离下次会议还有不到一个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另外，如果遇上什么重要的事件可以通过念诵我的尊名来通知我。”
“现在你可以签约了。”亚伦做了个请的手势，“伸手在半空中写下自己的名字就可以了。”
泽莫抿了抿嘴，在契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随着契约化作光点消散，亚伦满意的扬起嘴角，“恭喜你，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我现在是不是可以晋升成序列九猎人了？”泽莫略显严肃的看着桌上的几瓶魔药问道。
“着什么急？
这里的一切都是虚幻的，想要晋升也得在回归现实之后。”亚伦一本正经的说道，“不过你得先解决眼下的麻烦。”
“你是说联合国的爆炸案？”
“你以为特查拉他们为什么找你？驱除恶魔吗？”
“全部推给萨麦尔不就行了。”泽莫理所当然的笑道，“恶魔做出什么事都不稀奇，赫尔默特·泽莫只是一个可怜的，被利用的受害者。”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具体该怎么操作...你没问题吧？”
“没问题，我只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可以了。
至于萨麦尔，恶魔说的话又有几分可信度呢？”
“很好，我没有找错人。
等你解决完这些琐事，再来找我去你家人的坟墓。
我会再让你们见最后一面，然后你就可以成为序列九的猎人了。”
“遵命，主人。”
......
夜幕降临。
瓦坎达的飞机准时到达，带着一行人离开了寒冷的西伯利亚。
王室的几名护卫看向亚伦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审视，不过出于礼貌她们都按捺住了好奇心。
“特查拉，他是什么人？（瓦坎达语）”驾驶飞机的护卫首领奥克耶问道，其他人不好开口，但是她还是有一定话语权的。
她们几个刚从飞机上下来就看到亚伦将一栋三层别墅折叠收进了一个胶囊里，而胶囊被他放进机车，机车又被他收进了戒指。
全程下来像是魔术表演，但不是一般的抽象丝滑。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特查拉用瓦坎达语说道，“不过这是他的秘密，最好不要随便探究。
亚伦·盖乌斯，这个人充满了谜团，但绝对不是瓦坎达能够得罪得起的。”
“这是不是太夸张了？”奥克耶有些不爽的皱眉，瓦坎达虽然低调，但实力放在全世界也算得上数一数二，没必要这么忌惮吧！
“你在飞机上应该能看出这片雪原发生了多么惨烈的战斗。
他还有他怀里抱着的那只...宠物，就是这场战斗的主角，他们杀了一个非常强大的恶魔君主，愤怒之罪萨麦尔。
说来惭愧，我还有另外两个超能力者，蜘蛛侠，蚁人，我们三个人合力都差点被萨麦尔给杀了。
是他救了我们，他还救了我的父亲特查卡，我想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奥克耶瞳孔顿时紧缩，郑重的点了下头。
就算不提亚伦那夸张的战力，单单是他救了瓦坎达国王和瓦坎达唯一正统的王室继承人，就足够瓦坎达感激不尽了。
“你们说什么呢？”亚伦走过来问道。
“我们在商量怎么感谢你的救命之恩。”特查拉笑道。
“让旺达平稳退休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亚伦一本正经的说道，“当然了，如果你硬是要送我十斤八斤振金，我也肯定不会拒绝的。”
“没问题。”特查拉轻松的说道，“处理完联合国的事情之后，振金就会送到你家。”
“那个...冒昧的问一下，飞机是要往哪儿飞啊？”斯科特举手道。
“联合国维也纳驻地。”
“我个人建议把泽莫送到联合国驻地接受审讯，特查拉你给他做人证，尽量争取宽大处理，最好无罪释放。
至于巴恩斯还是送到复仇者联盟，过去的恩怨就让他们自己解决。
已经有一部分复仇者签署了《索科维亚协议》，这时候他们可以内战，但不能让这场内战变得人尽皆知，不然没法收场。”
特查拉沉吟了一会，认真的点了点头。
“能不能先把我们送到纽约？”斯科特举手问道。
“有这个必要，他们俩都得保密身份，不然难免引人觊觎，我也不想和那些人打交道。”
“更重要的还是...”彼得·帕克欲言又止，“斯塔克先生的事。”
特查拉反应过来，扭头看向沉默不语的巴基·巴恩斯，以及满脸茫然，但眼中闪烁着明显兴奋的赫尔默特·泽莫，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心知他们不愿意掺和到斯塔克家族的恩怨当中，如果不是因为他是瓦坎达的王子，他也会对这件事避之不及。
告诉托尼·斯塔克真相，就等于瓦解了复仇者联盟，一场内战是绝对免不了的，这口锅谁都不愿意背。
“把我们送到我们出发的那片空地就好。”亚伦提议道。
“对。”斯科特赞同道，“我的货车正好也在那里，下了飞机就能开走。”
“没问题。”特查拉给奥克耶使了个眼色，随后认真的看向泽莫，“联合国大楼的爆炸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泽莫很是无辜的说道，“我知道你们不信，但我就是再丧心病狂，我也不至于去炸联合国大楼啊！”
“你不会是想说都是萨麦尔干的吧？”斯科特无语道。
泽莫摊了摊手，苦笑着说道：“我被他控制期间的记忆像是按了删除键，什么都不记得了。”
“但是萨麦尔说...”
“恶魔的话有几分可信度？”泽莫理直气壮的打断了彼得·帕克，“不过说实话，我挺感激他的。
感激一位恶魔，我自己都觉得荒谬。
我们一家相信上帝，但上帝并没有保佑我的家人，恶魔至少帮我复了仇。”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