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渊跳脚的样子竟然显得有些孩子气,说起来还当真是少见,看着白昭似乎是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白渊满脸的焦急却还是拉着白昭不放,让他赶紧想办法,白勋只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是十分要好,说起来他倒是没有见过那个弟弟可以同他这么亲近的说话,对他提出各种要求,自己也不会觉得反感,反而是亲近的很的。 .
说来他们兄弟之间都是出生于王室贵族,同父异母的兄弟皆是,在这深宫里面想要活下去自然是各怀心思,算自己不想如此,但是看着身边的人都这样做了,环境如此身不由己,也会变得越来越势力,都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又有谁还能够真正相信所谓的皇宫里面的兄弟之情呢?
说起来算是亲生血缘的父子也是有所嫌隙的不是吗?好他自己和父皇,原本因为母妃的事情,还有太子之位被剥去,白勋受了不少的苦楚,这些都让他深深的记在心,以至于现在看到父皇,尽管他不再像从前一般针对自己,但是白勋对他更多的还是怨恨,若是说让他真正的去信任这个人,白勋恐怕不会答应。
大家都身不由己的陷入权力的漩涡当,谁又真正的可以置身事外呢?说来血溶于水的情谊,终究还是不滔天的权势和地位,算是再纯粹的感情怕也是最后免不了沾染污血的颜『色』,白勋一直以为白昭和白渊也免不了如此,尽管所有人都说他们的兄弟之情异常坚固,关系十分友好。
至少在经历今天这件事情之前,白勋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如今听到白渊的话语,看到他们之间兄弟如此信任的相处模式,白勋便觉得他原本的看法好像崩塌了,他们之间好像真的不会产生丝毫的嫌隙一般,白昭宠爱这个弟弟,白渊也愿意为他放弃很有可能到手的皇位和权势,甘心在一旁辅佐对方。
想到这里,白勋心竟然还有些嫉妒,嫉妒白昭身为太子的时候可以得到兄弟这样的信任和支持,嫉妒白昭和白渊如此要好的关系,白勋还有些怨恨,怨恨他们这些都让他看到了,而他自己却什么都没有,他不愿意轻易地信任其他人,也没有人像白渊那样愿意帮助他。
白勋看着两人毫无嫌隙的相处模式,心的不平和嫉妒越发的明显,他忍不住开口突然问道:“算十一弟真的如此真心诚意的愿意放弃唾手可得的机会,一心辅佐对方。”白勋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他看着眼神平静的白昭像是想要把他看穿一般,目光锐利,“可是十一弟有没有想过,自己这样真心的付出到底能不能得到相应的回报。”
“十一弟难道没有想过,这可是权力的争夺,纵使十一弟没有野心想要坐那个位置,你有没有想过你信任的太子他到底怎么想,太子身后的母族地位可是没有你的高,在需要帮助的时候,也不会有更多人站在他这边,你现在信任他,他自然紧紧的抓住你这根稻草,算你们现在说的再好,到时候真正坐皇位的那一刻又是如何呢?”
“古往今来这样的事情可不少,当初兄弟之间关系甚好,说的也是多么的要好,可是最后还是免不了被人利用和抛弃的结局,难道十一弟没有想过,或许太子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所以才利用你罢了,仅仅是为了他心想要的皇位,等到哪一日得到了便会兔死狗烹,到时候下场又会如何,难道十一弟没有想过吗?”白勋当着白昭的面便把话说的如此决绝,似乎丝毫都没有给白昭留什么余地。
原本以为白昭至少会忍不住反驳两句,但是白勋发现白昭并没有什么波澜,几乎是面不改『色』,也没有打算反驳什么,只是很淡定的一言不发,似乎白勋说得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难道他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别人这么说他吗?还是说他真的问心无愧,清者自清,觉得这根本不用他辩驳什么。
白渊的反应也很让他感到惊,没有想到这个直『性』子的皇弟听到自己这么说白昭,居然也没有勃然大怒,同自己争执起来,也更没有心因为自己的这番话而起什么疑心,忍不住去质问白昭,反倒是叹了一口气,随即用十分怜悯的眼神看着咄咄『逼』人的白勋。
白渊看了白昭一眼,又看了看说出这些话的白勋,想起来他这个大哥的遭遇,只觉得可惜和可怜。想来他这个大哥或许是在这皇宫里面过的勾心斗角小心翼翼的,连最起码的兄弟之情都无法相信了。
“大哥说出这样的话,我着实是感到惋惜不惜,大哥怎么会这么想呢,我同太子是兄弟,兄弟之间难道真的需要顾虑那么多,算计那么多吗?我们本来是关系要好的兄弟,我从来都没有想过那么多,我原本是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事,我也相信太子不会做出你说的那些事,太子也肯定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些,反倒是大哥面对兄弟,如何想到这些事情的。”
“难道我说的这些不正确吗,你怎么知道他心真实的想法到底是什么,难道我说过的那些话你真的都没有担心过吗?”白勋看着白渊怜悯的表情,心很不是滋味,便对着白渊继续说道。
白渊只是看了白勋一眼,便说道:“那是因为我信任他,大哥难道连最基本的兄弟情义和信任都忘的一干二净了吗?我根本不需要去揣测皇兄心到底想的是什么,因为我把他当作兄弟,我完全信任他。”
听着白渊的话语,白勋才猛然发现自己确实很久已经没有那么信任过一个人了,在他的心早不记得什么是可以完全信任的兄弟感情了,算是父皇他也是如此,想来他已经在这样的环境当,变得再也不像当初的自己了。
想到这里,白勋明白了白渊怜悯的眼神,想来他这样的样子确实很可悲吧,白勋面『色』沉重,最后便颓然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