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谚和慕溱臻正你侬我侬,突然脑子里响起了这首歌,所有暧昧气氛瞬间消失殆尽。
她额头狂冒黑线,看着在小粉床上缩成一团的小统子,半晌说不出话。
她是在以这种形式抗议?不知道当初是谁猛劲儿撮合她和慕溱臻的?
小统子听到宿主的心声,将小脑袋从被子里探了出来,奶凶奶凶道。
【那不是统统!统统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小统子内心拔凉拔凉,早知道撮合宿主和慕帅哥的结果是被狗粮撑到吐,她当初就不那么卖力了,现在想想都是一把辛酸泪!
乔谚被小家伙这样逗得哭笑不得,无奈哄着:“好了好了,等我再挣些银子,把你弄出来,你就不用再跟着吃狗粮了。”
现在她已经升到了九级半,还有半级就可以脱离识海了。
但剩下这半级升级的速度简直比蜗牛还慢,一千两银子入账,进度条一点水花都没有。
慕溱臻见乔谚突然笑起来,便知道应该是小统子干嘛了。
对于这只还未谋面的小家伙,他充满了好奇。
虽然已经知道乔谚的来历和这只叫统子的小家伙的事情,但他还是想不通,一个人的意识里怎么会住着另一个人。
乔谚看他好奇的样子,解释道:“小家伙闹脾气呢。”
说话间,她塞了一个草莓进慕溱臻嘴里:“今天才摘的,特地给你送过来,赶紧尝尝。”
说完她自己也拿了一个吃起来,含糊不清道:“甜吗?”
慕溱臻将嘴里的草莓咽下,脸贴近她,擒住她沾了草莓汁的嘴唇,亲吻两口,分离后浅笑着回答:“很甜。”
乔谚瞪了他一眼,似是生气又像是娇嗔:“无赖!”
嘴上骂着无赖,但她心里却挺甜的,脸上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夫妻俩自从突破了最后一层关系后,变得更加黏糊了,亲亲抱抱举高高都是常事,肃王府中大多数人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此时两人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乐此不疲,慕温琰突然掀开营帐冲了进来,让亲在一起的两人都愣住了。
“四......哥”
慕温琰一声四哥还没出口,所有话就被堵在了嘴边。
他脸上一片菜色,心中哀嚎,完了完了,他这次死定了!
他居然破坏了四哥四嫂的好事,四哥肯定会将他扔到训练场上好好操练一顿,还美名其曰锻炼身体!
乔谚还坐在慕溱臻腿上,条件反射般站了起来,朝着屏风后走去,亲亲这种事情被丈夫弟弟给撞破,实在不要太尴尬!
慕温琰笑得比哭还难看,哆嗦着双腿看向他家四哥阴沉的脸色:“四......四哥,忙着呢,张统领让我给您传个话。”
慕溱臻给了他个阴沉无比的眼神,薄唇轻启:“滚!”
“好嘞!小弟这就麻溜地滚!”
慕温琰如蒙大赦,转身撒脚丫子逃跑,连张统领吩咐他的事情都抛之脑后了。
什么吩咐都没有命重要!
......
三月一闪而过,转眼到了四月。
这段时间京城很热闹,陆续有别国的使臣进京,他们进京后会在京城各地游玩,买不少京城的特产,小商贩们的生意都特别好。
而乔谚的华韵居,基本上成了使臣们必去的地方。
到了一个新地方,体会当地的民俗,吃必然是少不了的。
问起京城哪家酒楼味道最好,十个有九个说的都是华韵居。
这几天华韵居的包厢都爆满,一座难求。
酒楼中,一个靠窗的包间,小二正在向桌上的男女热情地推销他们酒楼里的菜品。
“咱们酒楼里的菜,每一道菜都是精品,保证您二位吃了流连忘返,特别是这火锅,来这儿的人必点......”
一身异国服饰打扮的少女,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重重扎在了桌子上:“别那么多废话!将你们酒楼的招牌菜都上上来,若是没有你说的这般好吃,我就拆了这家酒楼,再砍了你的手!”
小二被吓了一跳,连声应下,赶紧出了包厢,去找掌柜汇报情况。
酒楼开业以来,也遇上不少泼皮无赖,但这一男一女看着身份地位不俗,而且身穿别国的衣服,估计是进京朝拜的使臣,他这种小人物惹不起。
掌柜得了消息,立即吩咐酒楼里的打手做好准备,一旦有人闹事,赶紧上前制止。
小二出了包厢后,与少女同桌的男子慵懒地喝着茶,眺望窗外的风景,语气不疾不徐道:“羽芊,这里不是燕国,应当收敛些。”
江羽芊傲娇的扬起脸,蛮横道:“本公主才不怕呢,小小一个酒楼,还能奈我何?”
江见洵放下手里的茶盏,神色郑重了些:“你可知这酒楼是谁开的?肃王妃,一个能让半个京城人都夸赞的女人,你觉得会是好惹的角色?”
“出门前父皇叮嘱过,不许你惹事,要是在天历惹出大祸,我和母后都护不了你。”
江羽芊气不服地扯了扯脖子:“本公主才不怕呢,她是王妃,我还是公主呢,我倒要看看这传闻中的肃王妃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
他们昨天进京,各处都听得到有关乔谚的事迹,她才不信他一个女人能有多大的能耐,等朝拜宴上,她一定要好好会一会她!
江见洵知道自家妹妹的性子,争强好胜,爱耍小脾气,这次不和那肃王妃较量上几招,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这么一想,他就头疼起来,早知道就不带她来了。
小二上菜的速度很快,将酒楼中销量最好的招牌菜都端了上来,礼貌恭敬地介绍了几句之后立即出了包厢,候在外面听动静。
满满一大桌子菜,五花八门,香气袭人,饶是想找麻烦的江羽芊,竟一时间找不出错处。
江见洵先尝了一块看着油亮酥脆的辣子鸡,入口先是一阵钉舌头的灼热感,之后又是酥香和麻。
这味道竟如此新奇,他在燕国从来没吃过这道菜!
他夹了一截辣子鸡中被油炸得酥脆的辣椒,仔细观摩了许久,又轻轻咬了一口,灼热感更强烈了。
原来那股钉舌头的味道是从它身上传出来的,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