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靠在娘亲的胸口,委屈地撅着小嘴,数落乔谚的罪行:“娘亲,你已经十七天没回来给宝宝做饭啦,宝宝的肚肚都饿瘦了!”
乔谚由着小家伙发脾气,摸摸她的小肚肚,笑着哄道:“我家宝贝都会数天数了呀,真棒!娘亲今天给宝贝们做好吃的好不好?”
数到十七天的小胖鱼傲娇地挺了挺她的小胸膛,当然啦,她可是好好上学的小朋友!
小船儿在一旁看着妹妹的小傲娇样,默不作声,原来在课堂上睡大觉和吃小零食也叫好好学习。
哄好了孩子,乔谚就让父子三玩儿去,她给他们做饭,可父子三人就像跟屁虫一般跟着她,在厨房里乖乖地坐着,眼巴巴的看着她。
乔谚噗嗤笑出声,这场景可真像狗爸爸带着两只小奶狗来要吃的。
惠香现在已经对乔谚很了解了,知道王爷和小主子们一来,她肯定会亲自做饭,就拿着菜篮子到村里和村民们买了些菜。
说是买,其实好多都是村民送的,她给钱,可人家不要啊,更有甚的听说她要买菜,直接把她拉到菜地里,看上哪棵薅哪棵。
还有的把家里没用的公鸡捉了一只给她,就差把毛给拔了,开膛破布清理好了。
拎着满满一篮子的菜回了小院儿,放下,她撒腿就跑,她可是看出来了王爷那冷若冰霜的眼神,还是去山里和工人们一起吃饭吧,省得碍王爷大人的眼。
乔谚看惠香和王爷大人像两个小朋友一般闹别扭,无奈又好笑,怎么感觉像两个妃子在争风吃醋渴望获得皇上的宠幸呢。
将脑子里这些有的没的想法甩开,她烧了一锅水,先将那只公鸡给杀了。
拎着公鸡的脖子,利落给一刀,将鸡血接到一个碗里,公鸡翅膀被捏住,扑闪不了,蹬了两下脚便断气了。
断气的鸡扔进木盆里,两只崽崽好奇地蹲在木盆旁边,用小指头戳戳看是否真的死了。
滚烫的热水浇到鸡身上,烫一会儿,鸡毛一揪就掉一大把。
鸡毛遇到烫水,一阵腥臭味扑鼻而来,两个小崽崽捂着鼻子看,又臭又想玩。
慕溱臻担心水太烫,乔谚的手会烫伤,便将拔毛的差事揽到自己身上。
虽然他吃过不少鸡,但这拔毛还是第一次干,又腥又臭,乔谚看他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捂着腰哈哈大笑。
公鸡毛挺漂亮的,特别是尾部那几根长毛,两个小宝贝在最开始的嫌弃之后,就扯着几根鸡毛耍去了,也不在乎臭不臭。
乔谚见两个孩子喜欢,捡了几根漂亮的鸡毛,晒在院子里,等晚上给他们做一个毽子。
鸡毛拔干净,上面还隐藏着些细小的绒毛,乔谚便拿了把枯枝落叶,将火点燃,再将鸡在火上烧一烧,把那些小绒毛烧掉。
鸡开膛处理好,加些葱姜黄酒腌制去腥,等腌制好后,下锅煸炒至焦黄,再加些酱油、豆瓣酱翻炒上色,把切成块的土豆也倒进去一起翻炒,最后加水炖就行。
今早就他们一家三口吃饭,乔谚也不打算做多少菜,焖一个土豆烧鸡,再凉拌一碟野菜,煮一锅米饭便开吃。
两个孩子好久没有吃娘亲做的饭了,一口接一口,狼吞虎咽地吃,乔谚担心他们噎着,给他们准备了水。
“慢点吃,下午娘亲还给你们做。”
慕溱臻也吃得很快,虽然现在王府厨子做的饭菜也不错,但始终没有乔谚做的那种特殊的味道,家的味道。
村民们自家养的土鸡很香,和土豆炖在一起,土豆吸收了鸡肉的香味,又软烂又香,将汤汁淋到米饭上,拌一拌,特别下饭。
......
吃完饭,乔谚要去村里找桃树,从京城带出来的蜜桃树枝早用完了,这些天用的都是她和村民们买的。
九里坡不少村民家有种蜜桃,他们这一片的土质很适合桃树生长,所以桃树的品质都不错,她便出钱和村民们买枝条。
目前找到的几家,枝条都砍得差不多了,再砍下去,树就要秃了,她必须再找新目标。
听村长说,村尾有几户人家也有种桃,她今天打算去看一看。
慕溱臻和孩子自然是无条件遵循她的决定,屁颠儿屁颠儿跟着一起去。
来九里坡这么多天,乔谚已经对村子很熟悉了,边走边和父子三介绍,像极了导游。
路过一些村民家门口,负责看家的大狗会警惕地探出脑袋来观察一番,看到是乔谚,不仅不出声咬,还会摇尾巴呢。
乔谚也能叫出几个名字,这家的叫大黄,那家的叫二黑,还有那家的叫小灰。
其实农村的狗,名字特别好叫,啥颜色就叫啥名,一叫一个准,见到猫,就统一叫咪咪,它绝对会对着你喵两声,有的还会让你帮他挠脑袋呢。
九里坡地形狭长,从村口到村尾有很长一段距离,两个崽崽走了一段路,走累了,就窝在爹爹怀里。
一家四口像郊游一般说说笑笑走在路上,遇上了老乡就笑着说两句话,慕溱臻不爱说话,但他会面色和缓地站在乔谚身后,听着她与别人交谈。
到了村尾,乔谚问了路,朝着一户叫陶三良的人家走去。
村民说,他们这儿附近,就陶三良家的桃树最大,每年可以结不少果。
按照村民指的方向,乔谚和慕溱臻七拐八拐才找到了这户人家。
破烂的茅草房,泥巴筑的墙已经裂开了一个缝,看着摇摇欲坠,一看便知道主人家日子不太好过。
可是此时,这户人家院内却传出来女人凄厉的惨叫声还有孩子的哭声,一个男人骂骂咧咧,大概是喝了酒,骂的话听不清楚。
乔谚眉头紧了紧,脸色有些严肃,这是家暴?
小奶统听到声音,探查后发现院子里一个醉汉正一脚一脚地踹着一个女人,而女人怀里护着个孩子。
小家伙气呼呼地捏紧小拳头,和乔谚汇报了情况,家暴男什么的最讨厌了!
乔谚不想多事,但照目前的情况,若是她不出手,那妇人和孩子应该命不久矣。
她朝着院子里走去,慕溱臻也不阻止,无论她想做什么,他都陪着她。
进了院,就看到那妇人死死地将孩子护在身下,鼻青脸肿,额头也破了,正在往外冒血,而那男人,一脚一脚往女人身上踹,丝毫不顾她的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