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李显并不知道全国有多少个烧制这种小木罐子的铺子,但是想来肯定不会少。
就像京城里,别看各方面都特别繁华,但是在城市的边缘,也有着六七个烧制各种各样东西的皇家作坊。
宫里面用这些东西是很多的,不仅仅是皇上,妃子和太后在用,就连一些皇亲国戚和大臣们也会选择皇家烧制的东西,因为烧制的非常漂亮,更加比外面的坚固耐用。
想想这宫里面的御用都需要好几个作坊烧制,更何况这还仅仅只是京城的,京城外面的,那更是数不胜数,再算上私人的那更是如海水一般了。
“那有没有可能是他自己烧制的呢?”
李显说完这句话之后,真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这东西就算是自己能烧制也需要一个小作坊,不可能用自家的柴火就直接烧吧。
并且这个作坊不一定就在长安城里,他若是从外面来的,那就更白扯了,想在大唐境内找这么一个做法需要消耗的时间,那估计得以三年起步。
狄仁杰摇摇头,跟李显想的一样,他认为这件事情是不太可能的,更何况一个人竟然能开启这么样一个作坊,不仅仅是木质的小杯子,甚至还能做出琉璃式的茶碗,这需要的技术可是相当的高。
“皇上,不如咱们再去昨天你们看见飞帽的那条街上去走走吧。”
李显有些时间他没想到竟然成百鸣,把昨天晚上自己去了那里的事情也告诉了狄仁杰,但是这么一想,好像也没什么,看狄仁杰这样子,好像也不打算对自己进行批评。
“好,正好朕也想去那里看看,昨天晚上黑灯瞎火的,也没看到什么东西,没准儿现在这个时候去看,能看到一些新的。”
李显这么说着,但他其实内心里也感觉这不太可能,因为昨天自己找线索的时候,有系统的提示,告诉是确确实实有五个线索,即便是这样,如果还能落下东西的话,那么现在去依靠自己,这双眼睛八成也看不到什么东西。
但是自己眼睛看不到什么,现在身边有了狄仁杰,八成就能看到些东西了,李显对于狄仁杰还是颇为崇拜的,尤其是在电影电视剧上看到狄仁杰那么聪明智慧,在结合历史书上的事迹,自己对狄仁杰莫名的放心。
小德子在说话的这会功夫早已经准备好了三顶轿子,他是个有眼力见的,看到皇上跟狄仁杰和成百鸣走动的这么近,自然知道皇上是有意要提拔两人,那自然而然也不能光让皇上坐轿子,这两位在旁边走着,这显得自己太不会办事了。
成百鸣看到竟然还有自己的轿子,连连摆手,表示一个是自己的师父,一个是当今的圣上,两个人坐轿子自然没有什么问题,可自己如果坐轿子那可是大不敬的。
就算是李显一个劲儿的劝他,表示自己是个大度的皇帝,对这种小事根本不放在心上,但是成百鸣还是连连摆手摇头,并且表示这事情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干。
于是没办法,李显和狄仁杰上了轿子,成百鸣主要是跟在旁边快步的走着。
一路上李显看到很多长安令署的衙役,一个个丧着脸,捧着许多类似于文件奏折一样的东西,往来在街道上,看得出来,应该是要把这些卷宗送到大理寺的。
紧接着李显看到衙役最后跟着的李澈,此时也没有了平日里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而是脸上充满了褶皱,好像在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里,迅速衰老了一样。
好在,李显现在坐的这顶轿子,只是一个普通的蓝顶轿子,让人一看,感觉是那些有些钱财的富商,如果是平日里做的那个黄鼎的轿子,李澈的脸八成会更难看。
三个人又来到了这条街上,今天这条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因为大理寺接手了这个案子之后,立刻就把这条出现过飞帽的街道,整个封锁上了,两头都站着,拿着武器的卫兵。
百姓们也乐得如此,主干道没有封锁,百姓们也越往那边扎堆儿,本来开在这条道上的许多小店铺,也都在主干道上支起了个小摊位,想着能够多卖出去一点是一点。
李显倒是乐得清静,人要是太多的话,很容易把一些关键的线索弄丢,就像昨天找到的那四个小东西,它们就不一定是丢在了被找到的地方,可能他们已经在这街道上滚来滚去,滚了好长时间,这一弄就直接导致证据的价值缩小了很多。
“虽然现在这里确实没有人,但是封锁的时间还是太晚了一些,若是昨天立刻就封锁的话,可能会更好。”
狄仁杰说着,但是也没有办法,就只能全都低下头认真的看着,只有现在注意不要去破坏脚下那些,看上去可能没什么用的东西。
可是昨天已经找过一遍了,今天即便是狄仁杰出马,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虽然成百鸣一直在指着街道的入口处,说帽子很有可能就是从那里飞过来的,但是帽子具体是从哪里飞到这个巷子口的,就又说不清楚了。
“你们认为这个帽子能飞多长时间?”
狄仁杰捻着胡子好奇的问道。
李显摇摇头,这个问题实在太难回答了,按照常理来说,帽子能飞多长时间?
一脱手,能飞一米两米顶多五米就算不错了,就这需要多长时间,也就是眨眼之间。
可是从这条街道的入口走到另一边差不多要走一二百步,最起码的也得有个三五分钟,昨天自己看了,这帽子应该从头能飞到尾,如果不是自己在最后时刻抓住他它的话。
如果它是从别的地方飞过来的,那更别说了,三五分钟都是短的,得十分钟起步。
狄仁杰沉吟了片刻,说道:“皇上,其实这个帽子具体的情况,应该问问浣衣局和裁衣局,这事情,他们肯定是最熟悉的。”
狄仁杰话音刚落,就听到那边吹拉弹唱着走过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个细高挑的男人,那个子差不多得有两米,而他的后面则跟着一顶轿子。
“这是接亲的,怎么突然走这条路,守卫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