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李旦刚才只不过是一时热血上头而已,现在李显一劝他,他立刻就恢复成了往日的模样,也立刻想到自己若是刚才动手的话,可能会招惹出来的是非。
而全程,武承嗣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站在那里还是那种让人感觉不舒服的公式化的微笑,并且眼睛瞪得又圆又大,仔细地盯着这里好像是看热闹的人。
“还是皇上懂事,王爷还是有些太过于急躁了,您这一拳要真打在我的脸上,那咱们可就不好善了,其实现在也没什么好说的,那二百人肯定是不能够随随便便交出来的,因为这是太后叮嘱过我们的!”
李显听他这个话瞬间明白了,那二百个人可不是酒囊饭袋,甚至可以说那二百个人才是整个禁卫军里最强的那一群人,否则的话,为什么兵部尚书不敢指挥,又为什么要派这么一个人来管理兵部。
“皇上,听说今天宫里面又进来了外面的东瀛流寇,这群禁卫军们,到时候还需要保护太后和皇上的,若是全都派到了外面去,咱们这里出现兵力不足的情况,可就难办了。”
李显不得不佩服对方确实会说话,直接就把自己与太后的利益捆绑到在一起,好像自己与太后是一样的,都会受到保护的,这样子好像也就心安理得的,能够拒绝两位王爷的要求。
“我认为没有这个必要了,咱们这段时间以来看到的外面的东瀛流寇还少吗?基本上人家已经把咱们的皇宫大内当做后花园了,可以说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就算是多那二百人也没有任何价值,还不如让这二位王爷暂时带回去,先保护他们家的安全!”
李显可不会轻易的被对方装在里面,说起话来的时候格外认真,并且头脑清晰,这二百人可能对整个皇宫来说没有什么帮助,但若是每一个王爷府都有一百个人的话,那就会显得密密麻麻的,就算是任何人在半空当中看到下面站着这么多人,心中都得打怵。
但其实现在李显心中也感觉这事儿可能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了,一件事情只要牵扯到了五家人,那么这件事情就会变得困难起来。
武承嗣之前李显从未与他进行过接触,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性格李显也一概不知,毫不客气地说,这是一个完全隐藏的对手。
现在猛然之间发现,并且是直接跳到了自己面前,这实在让人心怀懊恼地恐惧,并且感觉好像说的每一句话,对方都在想方设法地寻找机会进行反驳。
李显自然知道对方能够这么有恃无恐,甚至自己身为皇上,对方也完全不放在眼里,主要还是因为背后有武则天,有了这样一个强有力的后盾,就算是自己是皇上,与其争执也很难办,因为对方的所有事情全都是依照太后的指令来做的。
“皇上,我想您也不要让诸位大臣难办,其实我们也想为您做些事情,只不过这件事情实在是不行,若是这样的话,我愿意把我们私家的一些卫兵暂时借给二位王爷,您看如何?”
所谓的私家的卫兵其实就是家丁很多大臣家里都豢养着家丁并且训练这些家丁,有的甚至还要从外面请来非常厉害的高手来,让家丁也拥有一些强大的能力,所以这反倒会让人产生一种大臣家的家丁都比皇宫里的卫兵强大的感觉。
听到这话的李显感觉到的是愤怒,只不过这种愤怒又是一种压抑的情感,没有办法直接爆发出来,因为对方说的这话,虽然肯定是略带一些嘲讽意味的,但总归是在想办法。
“那就有劳武大人了,二位王爷想来也没有什么反对的,那么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暂时就由武大人家出些家丁来保护二位王爷的王府吧!”
李显感觉自己说话的时候,虽然一再控制,却还是冷硬得很,那愤怒感觉随时都要冲破桎梏。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也算是结束了,虽然不圆满,但是总的来说还算是不错。
我本来以为这事儿就在这里结束的时候,站在一旁的李旦却再一次爆发出了愤怒,只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试图动手,而是用了巨大的声音说道。
“我可不用你的家丁,你们这些人让我看着就反感,又怎么可能用你的人,所以我宁可家里继续与危险并存,也不会让我的家里出现你们武家的人!”
李旦愤怒且焦躁的说完这句话之后,扭头就直接离开了,他的轿子就停在外头不远处,他走出去的时候,甚至恶狠狠的回头再一次的瞪了站在那里的武承嗣一眼。
而雍王李贤也摆摆手,当然了,他这人终究是巴州生活许久的,说起话来也自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真的很感谢武大人了,但是我们王府暂时也不需要,其实我们王府也没有见到黑影,这次来也是跟着相王一起来的,相王这人脾气就是略显暴躁一些,武大人莫要与他一般见识。”
说完之后他也转身离去了。
反到现在就只剩下李显一个人站在这里,这一弄显得李显还颇有些尴尬,好在李显立刻用力的咳嗽了两声。
“皇上,那您还有什么事?”武承嗣的脸上充满了笑容,只是这笑容实在让人不舒服,李显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摆摆手也告辞了。
“真没想到突然从半途当中冲出来一个这样的人,本来以为这应该很简单才是,可没想到武家竟然还有隐藏的大佬!”
这件事情也不好说是完美解决,虽然是得到了解决,但是李显越发感觉不悦起来,走回去的时候那两个卫兵还朝他摆了摆手,李显自然也与他们摆了摆手,虽然心中恼怒,但李显知道有时候不能迁怒于人。
“但是那群东瀛流寇为什么要到别人家去?难不成东瀛流寇不仅知道皇宫的所在位置,还知道各个王爷府的所在位置,那他真是对长安城了若指掌了!”
李显坐到轿子里面的时候,整张脸还是那样垮着的,因为他总感觉这事情好像比之前更加复杂的好像本来有个线头,简单地一拽就抽出更多的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