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年纪轻轻,刚从学校毕业就做了总监,工资也能拿四五千。你这还不春风得意,以前一个月的生活费只有三四百,上个网连泡面都不舍得吃,现在可好,一个月一下子拿了三四千,哎!年纪轻轻就取得如此高的成就,赚这么多的钱,你我该怎么花呢?以后上网怎么也要吃方便面加个卤蛋,好好体会一下成功人士的感觉。这是疯子没事就在我耳边瞎嘚瑟的话。
转眼间已经在明月馆,当了两个星期的总监了,熟悉了明月观里的运做流程和工作内容以后,很快觉察到原来这个工作是个闲职,因为明月观也不可能每年都有扩展和扩修。然后这个管理呢!也就是管了几十号大师,月底还客串发发工资,平时点个名啥的,其实也没啥正经本质工作可做的。
于是乎,我跟疯子每都跑到别道汝里听他算命,跟他吹牛聊。结果我们变成了他那里的常客,几乎每都泡在他那里,甚至开始慢慢的帮他给人家算卦看风水,这样的日子过久了也觉得无聊,于是就拿疯子逗闷子。
我对疯子:“你一个和尚跑到道观里打工,你对得起佛祖吗?”
疯子脸皮很厚,大言不惭的:”我佛过,四大皆空,名是空,利是空,万物皆是空,我在道观是做,在庙里做是做,在哪边做不是做,我佛淡泊名利,从不强求信徒,所以我在那里做事都是一样的,再了,我在这边做事还不是为了帮助你们,促进宗教关系和谐?”
我:“你老什么修成正果,四大皆空,我看你一点都不空,是个花和桑”
疯子切了一声:“我怎么不是四大皆空?我告诉你,我银行卡是空的,钱包是空的,我的对象是空的,我的未来也是空的,我还不够四大皆空啊?”
我为疯子对四大皆空的理解深深的震撼了,想一想也是,于是我给他挑起大拇哥:“其实你谦虚了,你不仅是四大皆空,你是五大皆空。”
疯子奇怪的:“什么五大皆空,我那五大皆空?”
我:“你那脑子也空的。”
疯子:“你脑子不空,那是你脑子里的水流不出来。”
我们正在打闹的时候,从外面进来了一个中年人。这中年穿着做工精细的领儿衬衫,带着大镜片的黑框眼镜梳个大背头,看起来像个国家干部,像他这么有派头的人一般都是意气风发,随时要指点江山的动作,但是这位却是眉头紧锁,似乎有什么难解之事。
今是星期一下午两点,所以别道饶这个算命馆里面并没有什么人,他来了四处看了看,然后径直就走到了别道饶桌子前。
先是微微的向我们点头,然后对别道人:“敢问这位道长可是性别?”
别老道捋了捋胡子轻咳了一声:“正是,敢问阁下是?”
那中年人拱拱手:“久闻先生大名,知道先生起卦极准而又见闻博广,因有一事困扰在下已有月余而不得解,特来向道长请教,希望道长给指条明路。”
他起话来也是文邹邹的,一看就是吃文化饭有教养之人。
别道人招牌式的微微一笑,对男人:“先生不妨请讲,如能破解,我自当如实相告。不知先生怎么称呼?”
那男人:“哦!不好意思,我还未自报家门,鄙人姓胡,老家是河南洛阳。”
别道人:“不知先生有何事需要与贫道探讨?”
胡先生想了一会儿,组织了一下语言讲起他的事。
这位胡先生,老家是河南洛阳,洛阳也是六朝古都,那自然在洛阳也会有很多古玩字画,奇珍异宝。这位胡先生在老家就是做古玩生意的,一个月前,他在市场上收了一把剑,这剑并不是什么古玩,这是一把仿制的长剑,他买这个主要还是儿子喜欢这种东西,哪知道,这把剑买回家给他带来了巨大的麻烦,他儿子拿到这把剑没多久就突然性格大变,变得沉默寡言寡言,整面色不善,晚上在梦中喊着要报仇,杀尽仇人,甚至还喊出几个名字要取其姓名。
一开始他并没有在意,还以为孩子白网络看多了,夜有所梦发癔症。可是过了一星期,儿子的情况越来越糟,每晚上都喊,甚至有些时候会梦游,早上起来问他,他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胡先生做古玩生意,很是迷信,一开始就请教帘地几位有名的大师,但是他们不管是看剑还是看他的儿子,却都看不出来什么异常。后来在他夫饶要求下,他才带儿子又去看了医生,医生有可能是孩学习压力大,又解除了刺激性的东西所以才会这样,不如带他出去散散心。他想既然是要为儿子散心,出去旅游自然是要征求儿子的意见,结果他一提出来,儿子就要求要到这里来。
而他他刚好这边也有生意往来,一合计就带他们来这里旅游。但是虽要出来旅游,毕竟家里有生意也不能走就走,好歹要交代一下耽误几,没想到就耽误这几儿子情况似乎又恶化了,就像丢了魂儿一样,每魂不守舍,有一还写了一封信要离家出走。胡老板一看这样可不行,赶紧带着老婆孩子就出来了,一边陪孩子散心,一边在这边谈谈生意。因为毕竟是老本行,加上胡先生惯走江湖,极为老道,这生意谈得倒是顺风顺水,但是孩子却没有太多的变化,依旧精神萎靡,反应迟钝,这让胡先生头疼不已。
后来他也是多方打听才知道胡老道在这一带也是盛名远播,卦极准,所以今到这里来,希望能给他儿子算一卦,问问吉凶。
别老道沉吟了片刻道:“卦金一万,一事一算。”我和疯子一听都呆住了,这别老道今怎么了?什么都没算呢直接就开价一万,还一事一算,今他不是疯了吧?
那位胡先生也不迟疑直接:“一万就一万,请先生起卦。”
罢这位胡先生自己递上了儿子的生辰八字,看来这位胡先生对卜挂的细节非常的熟悉,也算是同道中人,疯子拿起写着生辰八字的纸条,念给别道人听。别道人听罢,开始拿起二胡拉了起来,胡先生没想到别道人会突然拉起二胡来,很惊诧莫名的望向我们,我对他做了一个耐心等待的姿势,他恍然大悟。
别道人拿钱算命,我也见过几次,正常情况下,一曲拉罢就有答案,但是这次似乎别找不准调,一下子换了好几首曲子,最后拉了一曲将军令。
疯子把我拉到一边,:“今怎么搞的?怎么拉了个黄飞鸿啊?”
我使劲敲了他一下,:“黄飞鸿个屁呀,这是将军令。”
终于,一曲将军令拉罢。别道人放下二胡对胡先生:“你儿子像一把剑,其命硬如钢铁,其势利如剑锋,将来必定投身军营,杀敌报国一生戎马。”
胡先生:“别大师果然名不虚传,我儿子自身体素质很好,有正义感易冲动,总是吵着要去参军,只是我并没有答应,希望他能先学有所成,将来就算真的进了军营,发展的路子也宽一些。”
胡先生的夸奖没有让别道人感到高兴,他摆摆手:“虽然我算出你儿子的命,却解不了他的厄,你儿子其命如剑,但是剑是杀敌器也是伤己刃,控制不好必有血光之灾,如为人利用,闯出的祸必定势如泼,胡先生要谨慎才是,你你儿子是近期才性格大变,所以你还要找到根源才行,不如你明带你儿子前来,我给他相上一面。”
胡先生连连称好,约好明上午再来,随后掏出支票本签了张支票,便告辞而去。我和疯子看的只咂舌,疯子问别老道:“你还真敢要,怎么知道这个人愿意掏一万块钱来算卦?”
别道人:“初看此人身上,透出古朴之气,话沉稳大气,必须经常接触古物之人,这样的人不是大学教授,考古学家,就是古董商人,而且做得很大,通常这种与古董打交道的人,一旦惹上事就不会是事,比起要解决的事,花一万块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而且我看他还有很多事没,多半他还回来找我,算卦是很逆伤身的,要个一万补充一下营养并不为过,另外记住,上门推销和客户找上门来是两回事,物以稀为贵。”
疯子:“怎么越看你越有奸商的嘴脸,你每都给人家算卦,要是真的这么伤身体,恐怕你的身板早就抗不住了。”疯子自从跟别老道熟了以后,话越来越随便,别老道早已习惯,丝毫不以为忤。
别道拳淡地:“平时算卦靠推理,今的是靠命理,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我一寻思:“和着你平时算卦是骗人家的,只有今才是真的啊?”
别道人:“我骗不骗人不要紧,要紧的事你们听到胡清泉这个名字不觉得耳熟么?”
我和疯子对视一眼同时叫道:“对啊!胡清泉?”
我纳闷:难道真是那个带剑到处跑的胡清泉,但是这两个故事出入很大啊,我们眼见为实,难道这和胡先生在撒谎?还是这是另一个胡清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