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思议的看向了那条河,从我们来时聊天的时候起那个老头就在划船,但是我没有看到他有丝毫的移动。
如果说这是吃了长生不死药之人的寿命,那么为什么我的寿命也会变成这幅德行?难不成是我小的时候吃过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看着我疑惑的样子对面的家伙并不想要说任何的话,他知道已经暗示到这样的地步了我应该明白他想要表达的是什么。
远远地我似乎都能感觉到那老翁吃力的样子,想到我也会变成那样的怪物我就不由得身体发抖。
到底要怎么做我才能免于那样?
“年轻人,你的路还很长。”
“草泥马,废话啊,我的路他妈的老长的了,我分你一半你要不要?”我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朝着那家伙大吼道,由于恐惧和震惊我的身体都在剧烈的抖动着。
“别分给我了,我的还不知道分给谁呢?”他看着那波澜不惊的水面笑了笑,我远远望去,在不远处还有另外一个老翁,两个人几乎在同一起跑线上,莫非。
“你,难道也吃了长生不死药?”我疑惑的看着他,难不成这不死药居然有两颗不成?
“没错,我战死沙场的时候殷柔来找过我。”
“这我知道。”我回忆起当初在地下古墓群的那个梦境,穿着嫁衣的美丽女子在战场上扶住那浑身伤口的爱人的一幕,给我这种单身狗造成了非常大的影响。
“就是那个时候,殷柔把不死药喂给了我,她告诉我虽然我的*死了,但是灵魂永远不会凋亡。千百年我会倚靠在我原本应该转世的人的身上,等她找到我。”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我感觉自己好像在听什么传说中的故事一样的,但是我没有想到这种事情居然发生在我的身上。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对于她来说什么事情都可能,现在我们见面了就说明她已经找到我了。”
“可是我根本就没有见过殷柔啊!”我的话一出口对面的荣尚顿时睁大了双眼。
“这不可能,她是不会骗我的。”
“大哥这是真的,我真的没有见过那样的女子,起码我的身边是没有这样的人。”
“不不不,可能是你的理解有错,我在你的身体里明显的可以感觉到她的存在。”
我突然想起了当时殷柔好像是躺在了什么地方的棺材里,莫非她自己把自己做成了粽子不成?她当时说了一句希望得到能保护他的力量,莫非指的就是那早已失去了理智的力量。我看着一脸慌张的汉子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他。
就算不是他,换做是一个旁人,眼睁睁的看着那样一个美丽的女人变成那样的一个怪物都无法忍受何况是曾经的爱人。
我此时无比的同情荣尚,单身了这么多年的我根本无法体会他的心里到底想了些什么东西。我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还没等辅助于行动,我就感觉脖子一紧,整个人都被从这个空间中撕扯出来。
迷迷糊糊的我感觉身上好像趴了什么东西,我本能的一拳打了过去,结果从手里传来的感觉让我骂了一声娘。
我摸了摸那个东西,凉凉的还泛着一股金属的味道,而且我刚才是非常用力的打在了这个东西的上面,这酸爽程度我就不说了。
残在我的旁边按着手机,看着举动奇怪的我。
“那个,我们现在在第几层?”我问道:“唉,那个刘枣去什么地方了?”
听着我的提问残陷入了迷茫之中:“什么第几层,什么刘枣,天亮了我们得回去了。”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还是我们用来过夜的地方,不同的是我的身上多了一个金属的东西,我回忆了一下貌似是我特别的躺在了这个地方。
难不成我真的再次陷入了幻境之中不成?我靠这后遗症还挺持久的,莫非我以后都没有个安心觉可以睡了?
卧槽不要这样啊,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别的爱好的,就是个睡觉,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可就太悲催了吧。本来就是一个单身狗,现在如果这么平凡的爱好都被剥夺了,那我得多可悲。
“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残摸了摸我的脑袋,随后她把手朝着自己的额头移了过去,但是她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放下了手。
“我没发烧,就是做了个挺真实的梦的,算了不说了没事儿就好。”我看着周围的一切感觉熟悉而又陌生。
“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了?”我问道,残点点头,然后朝我伸出了手。
在昏暗的灯光下我感觉残的身体的边缘好像有一阵淡淡的光芒一样,我眨了眨眼睛这种转瞬而逝的感觉却又消失不见了。
“又怎么了?”她看着我眼中带着迷茫和疲乏。我很少可以从残的眼中看出这种疲劳感,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从那个环境中出来之后残的力量好像减弱了,相反的我感觉到我的身体比之前不知道强力了多少。
“没事儿。”我摇摇头拉住了那只手。
出去的路比进来的时候要好走的很,刚出山洞的时候我感觉非常的刺眼,好在我们之前在山洞里过了一夜,要不然我们今天绝对不会站在这里。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下了一场大雪,把我们来时候的脚印都埋没了,周围的空气非常的湿润,让人感觉到舒服。
我和残凭着本能的方向感走出了大山,因为有雪我们这一路上吃了不少的苦头,走了好长时间我们才在路边拦到了一辆到呼和浩特的车。
开车的是个去呼和浩特买饲料的大姐,人很热情,身板子也很硬,不比那些内蒙古汉子差。我们给了她三倍的车费,也算是感谢。
因为才刚刚初五,火车票还不是特别难买,我刚排到窗口递过身份证的时候,残抢我一步说道:“给我们两张去鞍山的火车票。”
我楞了一下,心说残这是要干什么?不回北京了?
她看了我一眼,并没有告诉我这是为何。
自从我知道我和天字张和那个家没有丝毫的关系了之后我就飞铲抵触那个地方,曾经的快乐都是不存在的。我甚至想起来那个在古墓里发现的孩子,那会不会就是我呢?我只不过是他们养的一个工具罢了,在关键的时刻起到关键的作用?
我看着列车远离车站,心里没有丝毫的感觉。想当初我每次回家的时候都是非常的欣喜的,因为那里有家人有朋友,而我现在心里有的只是厌恶之情。
我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景色,到处都是白茫茫的透着一股子清凉感,就如同我的内心一般。残已经靠在我的肩膀上沉沉的睡了过去,她看起来非常的疲惫。我挪了挪让她能睡得舒服点。
也不知道是为了省钱还是别的什么,残似乎非常的喜欢做普通的列车,而且非常喜欢硬座。一夜过去了我的脖子都快麻了。这一夜残睡得非常的沉,即便是我有大幅度的运动她也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难不成是病了?我摸了摸她的头并没有发高烧,反而是她的身体非常的软,好像没有力气一样。
列车到了苏家屯基本就没有什么人了,我把残放在了三人的座椅上,她睡得很平稳。
这次的经历让我不得不开始思考,我们开始追寻的这件事情的到底是什么。我查了这么久也没有任何的头绪,眼看就快看到了一丝曙光,但是事情反而变得更加的复杂。
我从一个盗墓贼的外甥变成了一个连我都不知道我身份的人,而且叫做荣尚的那个大帅和那个叫做殷柔的柔美女子和这件事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难不成这是很久之前就计划好的事情么?我在古墓群看到的那个把自己做成尸奴的殷柔又在什么地方?难不成她已经……
“哥们借个火呗。”我这样想着一个声音悠悠的从我身后响起来,我一回头看到了一张令我无比厌恶的脸。
“哟,别这么紧张,我就是借个火。”
“列车车厢禁止吸烟,你不知道么?”
“哟,那谢谢提醒了,我还真的不知道,那你借个火给我,我去厕所抽。”
我看着对面的老娘炮,这个家伙非常随意的抚摸着自己的额头,看上去非常的放松。而残正躺在我的对面睡得非常香甜。
我靠,难不成这家伙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给残下了药?
看我正在看着他,墨隐摆了摆手:“哥们,别担心,我没有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你看看她天天紧绷着早就累得要死,我不过是让她好好的睡个觉而已。冷静点啦。”
他从自己的座位踱过来,坐到了我的旁边。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问道。
“巧了!我也正好去那里办点事儿,这属于有缘千里来相会。”他把烟叼在手里,后来发现并没有火,无奈的把烟拿掉往嘴里扔了一块口香糖,缓慢的咀嚼着。
“你要不?”他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