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一点点陷入到淤泥之中我感觉越来越害怕,我曾经好奇溜到我学医的同学那里玩,当时她给我看过窒息而死的尸体,非常的惨,一会儿我是不是就会这样死去。
我下沉的速度越来越快了,恐惧已经完全转变成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情感,我闭上了眼睛,开始接受死亡的到来。
我的鼻子陷入到了淤泥之中,奇怪的是那淤泥居然有一种非常甘甜的香气,莫非我死的时候的幻觉就是这样的?我闭上眼睛感觉耳朵根一凉,这下面居然是水!
我鄙夷的睁开了眼睛,我现在感觉我刚才屏住了呼吸是多么正确的行为。透着放水手电筒的光芒我看到头顶不远的地方就有陆地,我急忙游了过去。
探出水面后我也顾不得这空气的质量是不是可以适合我生存的,好歹比水里强多了。二哈早就上来了,费力的拖着背包朝岸上爬,这时候我才想起来这背包里放着食物,怪不得这傻狗这么玩命的拖着这东西。
先把残甩了上去,她的恐水症再次发作,而且这一次好像更加的剧烈,她的身体烫的吓人。我急忙爬了上去扭了扭身上的衣服,刚才才烘干的看来这次要重新开始了!
我继续弄好无烟炉,把燃料放到里面,比起刚才我这一次的动作更加的熟练。在我点火的期间,二哈一直不停的甩着身上的水,好几次都是我刚点着火的时候,那家伙就一堆水过来给我浇灭了!
好不容易抵抗了各种外力把火点燃了,我坐在地上送了口气,开始打量起这个地方来。我扔了几个冷焰火到角落里,等这个空间亮起来的时候我采发现不对劲。这地方,怎么那么像我刚才来的那个地方?
我拿着手电筒,不顾在哪里撕扯着背包想要把压缩饼干拿出来的二哈,如果这地方也有的话,那么......
果然我没走两步就踢到了一个盒子,我抖着手把那东西拿出来,惊出了一身冷汗。我不甘心的掰开那个已经*的无法看的盒子,里面的那个瓶子,那个字条,那熟悉的字体,那更加熟悉的内容瞬间把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不甘心的朝四周走过去,走了不远我果然发现了刚才发现的背包,里头的那个东西一样不差。我拿起了那个桶装的东西,学着残的样子打开,里面果然也有一个斑驳的钥匙。
谁能告诉我现在是搞什么?我拿着那个钥匙心里五味杂陈,我一个箭步冲到残的身边,她刚才把钥匙塞进了腰包里,如果说那钥匙不在的话,那么,那么......
我攥着两把一模一样甚至连斑纹都一样的钥匙内心无比崩溃,现在我特别迷茫,难道我们要陷入无限的死循环?那字条上写的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是不是那些人也曾经遇到过这种情况!
但是我并没有在这个地方发现他们的尸骨,那么这些人最后应该是走出去了,他们是用什么样的方法走出去的呢?
我想到了上学的时候常用的一种解决问题的方法,反推法!我从背包里翻出绳子,为了方便我们下来的时候特别带了一堆特别细的尼龙绳,这下子这东西是可以派上用场了!我看着绳子头陷入了思考,如果我在拐角的地方看到了残就说明这地方是一个死循环,我们得靠别的方法走出去。
我把绳子处理好,一段绑在我的腰间一端绑在残的腰间,万一我找到了出去的路这样我还可以回来把残搬运出去。我把残要上的绳结打了个结实,又翻了块压缩饼干给二哈,确定无烟炉的燃料可以撑到我回来之后,我脱下外套和厚重的衣服跳到了水里。
这水很奇怪,并不是特别冷,而是非常的温暖。我潜到水底看了那淤泥一眼,我咬咬牙直接一头扎进了淤泥里,淤泥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柔软,上下潜了好几次才钻了进去,刹那间那股甜甜的香味充斥了我的鼻腔,我心说有门,一个探头就钻了出去。我破土而出的那一刹那我的大脑还是一片空白的,我费力的把手拿出来用放水手电筒照着周围。这地方并不是我们刚才陷进去的地方,而是一个非常接近村口的地方,我爬出来看着那院子,好像就是我们刚开始发现二哈的地方。
看着黑漆漆并没有生气的村子我感到了一丝恐慌,我从未孤身一人陷入到这种环境之中,哪怕是残无法正常行动,起码两人还有个伴。
我不敢做过多的考虑,如果在我验证我的想法之前我发生了什么意外的话,肯定必死无疑。
不敢怠慢,我快步的出了村子,腰间细绳传来的勒痛感,让我确定并没有什么东西剪短我的绳子。
但是,奇怪的是,刚才已经湿漉漉的土地,现在又恢复了我们刚才来时的那种干爽,踩在上面嘎吱嘎吱的。
我快步的出了村子,猫又的塑像在手电筒的照耀下无比可怕,我逃一样的跑开了,我总感觉我背后有什么东西在看着我,莫非那猫又是活的不成?
几乎是逃命一般,我跑的飞快,绳子也勒的我生疼,我跑到拐角处发现前面微弱的火光,残躺在无烟炉旁边表情安详,二哈看到我很激动,晃着尾巴就朝我冲了过来。
我解开腰间的绳子拍了拍狗的脑袋,我回到无烟炉旁边锤头丧气的坐着,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了什么地方。
胡乱的灌了口水,刚才的奔跑和潜水早已让我的体力消耗大半,我躺在残的旁边,看着她安静的侧脸,脑海中在拼命回想每一个细节,和我舅舅笔记本上可能会有的相关记载。
经历过高强度的脑内搜索我没有任何的收获,我一翻身仰面躺着,脑袋疼得要命。溜达了这么一圈,我并没有任何的发现。我解开残身上的绳子,这条绳子的存在已经没有任何的价值了。
折腾了这么久我早就疲惫不堪,我居然穿着湿漉漉的衣服沉沉的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非常踏实,哪怕我的身下是坚硬无比的石头,我也感觉像是睡在家里的床上一样舒适。
不知道到底睡了多久,直到二哈差点把我的脸舔掉一层皮的时候我才昏昏沉沉的醒了过来,残已经醒了过来,她的手里拿着绳子的一端脸色并不好看。她看我醒了过来,友好的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怎么了?”我明知故问道。
“没什么?”残冷冷道,显然这种情况的恶劣程度也造成了她的烦躁,我看着她的表情试探性的问她。
“要不,我们换一条路试试?”
“没用的!”她摇摇头,换一条路也是这这种情况,不管我们怎么行动我们始终会回到原地,这和哪条路并没有关系。”
残的语气带着少有的无奈,和她在一起这么久我还是很少听到过她这样的语气。我扯过衣服摸了摸里头熟睡的葱毛,上次就是它带着我们从那个古墓群里逃出来的,这次如果让它再打一个洞的会不会有什么转机。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残,后者摇了摇头表示我的想法并不可行。我看了看周围的岩石,这个空间非常大,从力学和建筑学的角度来看的话,如果我们贸然的破坏任何一块石壁,那么大青山的海拔从此就不知道要下降多少了。但是我们这样坐以待毙也不是什么办法。
我看着残,希望见多识广的她会有什么好的意见,但是她始终是看着那条尼龙绳出神,莫非这绳子上还有什么玄机不成。
她拽着绳子小心翼翼的拉动,说来也奇怪,那绳子就像是没有任何的阻力一样滑溜溜的非常好拉,这并不科学!
这条绳子可是穿过了泥浆的!而且泥浆对面的地干燥无比,她这么轻易就能扯动,难道是村子那边又发生了什么异变不成?
扯了一会儿残看向我:“你去扯绳子的那头!快!”
我被她说的一脸茫然,心说这是要干什么?虽然心里这么想,人还是麻利的跑到绳子的那头扯着。
“拉!”残喊得很大声,这个庞大的空间把她的声音扩大了好好几倍,我听她的命令拉动着绳子,才拉了两把就发现这绳子的手感并不对劲。
残在那头已经拉出来不少了,但是我手头的绳子还是特别轻快,难道是在哪里断掉了不成?
这样想着,我拉动绳子的频率快了起来,大概五分钟后,我的手里已经有了一打沉甸甸的绳子,我把绳子绑好跑回去,发现残的手里也有一打一模一样的绳子。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
“这地方并不是简单的循环,是复制!”残锤着地面,看起来无比愤怒,我摸了摸脑袋,整个人瞬间炸开。
复制!卧槽复制!我们和二哈刚才都从哪里出来的,而且我还返回去了一次,那不就是说,这个空间里有三个莫云,两个残,一只狗!
我感觉到非常不可思议,残把刀拔了出来对着我。
“说,你到底是哪个莫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