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达盯着那个脑袋已经被戳了个洞的兔子眼睛都要瞪出来了,显然他现在非常的气愤。
“神明啊!”他跪坐在地上看着那兔子的尸体,我从未听过有那个民族吧兔子作为信仰的。莫非是因为这兔子长得这么大吉达才会这样的?
在东北农村也会有类似的传闻,有些身体异常硕大的动物会被当成神明来对待。难不成这种风俗不是我们那里才有的?
面对吉达这么激烈的反应残要淡定得多他,她抽出腰里的刀,对着那兔子的肚子一划内脏就滑了出来。她这一下刚好划到了那兔子的胃上头,兔子刚才吃的东西都一览无遗。
吉达还想要发作,但是当他看到那兔子胃里的事物的时候已经转身吐得面如土色。我那场面实在是过于恶心,我强忍着才没有吐出来。
那兔子的胃里装满了黑色的肉块,上面还带着人的毛发十分的恶心,看起来这兔子应该是从我们要找的那个地方跑出来的。残用刀尖扒开了那兔子的嘴,我看了一眼,卧槽这哪里是兔子?
那兔子长了一口细密的牙齿,甚至比狗的牙齿都要锋利,我看了看残她并没有说什么,现在这兔子摆明了是从古墓里刨出来的。
我开始害怕了,这个古墓里到底有什么东西能把一个兔子变成这个样子?我看着那密密麻麻的牙齿冷汗都下来了。
吉达那边已经吐得差不多了,但是他还是不敢看那兔子,残的刀灵活的在兔子身上游走,她宛如一个解剖学高材生一样,那兔子眨眼间就被她分离开来。
那兔子的肌肉组织非常粗糙,一粒粒的像大米粒一样清晰可见。残的脸色开始不是很好看了,或许她已经意识到了这古墓里有什么东西。
吉达坐在原地不停地朗诵经文,可以见得他吓得不轻,残端详了那兔子一会儿收起了刀。
“怎么样?”我问道。
“不远了,就在附近!”她两三步蹿上了一棵树,动作灵活的像一只猿猴。她站在树上掏出了地图,和四周做着比较。
时间会改变很多东西,包括这张不知道跨越了多少年的地图,或许它可能已经和过去的样子不一样了,但是山川的走向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改变而发生巨大的变化,除非内蒙古也有个愚公世世代代祖祖孙孙的挖山,那就是我们倒霉了。
五分钟左右残从树上了下来,她朝我们点点头:“没错就是这一带,大概还要往里走两三公里才能下铲子。”
“这一片都是?”我看着这个地方,不可思议的问道,残点点头。
“那我们还费力去里面打洞,直接从这找个地方钻进去得了?”
“不行。”残厉声制止了我:“这土的下面都是岩层,用钻机来钻都得很长时间,往里走的地方会好很多。”
没想到看到残指的那个方向吉达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他颤抖地问道:“原来,原来你们要去的是那个地方?”
“没错。”残回应道,吉达立刻面露难色,他看了看回家的方向搓了搓手,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半晌,他才说出自己的苦衷。
“那个,不是我不想带你们去,那地方邪门的很,我从小就被告诫不能去那个地方。”
“邪门?”我反问道,心说邪门就对了,古墓周围有什么东西是不邪门的。
吉达叹了口气说:“不瞒你们说,我爷爷当年就是因为找这个东西再也没有回来。”
“莫非他们带回了什么不太好的东西?”残试探性的问道,一般这样的问题她是不会轻易开口发问的。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形容那个东西,总是从它被带回来的时候给我们的感觉就非常的不好。”
“这么说那东西还在你家。”我心说我在吉达家里也没有感受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啊。
“没有,早就送走了!”吉达摇了摇头:“那东西在我五岁的时候就被一个古董商给收走了,他给了我们一笔在当时不菲的费用,但是那东西的具体样子我真的记不起来了。”
“你说了邪门就是因为那个东西奇怪?”残鄙夷的看着他,吉达搓了搓手,看起来很紧张。
“实不相瞒,当时和我爷爷一起去的那几个人后来都莫名其妙的死的很惨,有的是被狼掏了肚子,有的是莫名其妙的上吊死亡,而且我小的时候经常半夜可以在梦里听到有人哭的声音。”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后来村里人说那地方住着神仙我们得罪不起,等挨家挨户把东西都送走之后这村里才平静下来。”
我心说这比我上次听到的那个林家商行的故事平淡多了,或许是蒙古国人民不善于讲这种山野怪谈。出乎我意料的是残居然听得很投入,完全没有了上次的那种状态。
“你说,你能听到哭声,确定么?”
吉达点点头:“我绝对不会听错的,小时候每次睡觉的时候都怕那个声音,而且感觉脸上毛乎乎的好像有人在摸我一样。”
“那东西是个罐子吧!”残说道,我和吉达同时一愣:“你怎么知道?”
“锁魂罐,你爷爷是拿了不得了的东西了。”她顿了顿似乎是想到什么一样看着我:“你还记得上次看到的那个被抽了骨头的女尸么?”
我发誓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东西,猛然的点点头。
“那是锁魂罐的一种,他应该是拿到更麻烦的那种了!”
现在已经无需要质疑什么了,我们要去的那个地方就是吉达忌讳的那个地方,他在原地打转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和我们一起去。但是他忌惮着残早上说的那句话,如果墨隐那个家伙来了,这个连尸奴都敢养的家伙,会不会放过吉达还真是两句话。
挣扎了一段时间之后,吉达还是打算和我们走,虽然残这个人看上去不怎么样但是她显然比上一队的傻大个要和善的多,吉达已经吃了一次亏傻子才会吃第二次亏。
虽然说吉达不太适合敢干这种事情,不过一会要挖土也得需要点人手,我们这也走了大半天了,越早进入到古墓里情况就越有利。
残说的两三公里的实际距离非常的长,有些地方实在是太陡了我们不得不绕路走,这样子就浪费了很多时间,等我们差不多到了那个地方天已经开始泛黑了。
事不宜迟,我们两个从背包里拿出旋风铲组装好,上次我看到二哥他们用过这种东西,这次也从容的多。残从兜里拿出了一沓子钞票递给吉达,让他在天黑之前离开,然后她又想了想什么从腰间掏出一根造型奇特的钢钉递给了吉达。
“如果接下来来的那个人找你麻烦,你就把这个给他,他肯定不敢动你。今天的事情对谁也不要说,要不然,你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的。”吉达点点头屁颠屁颠的就跑了,我看着回头的残十分的困惑。
“你找吉达不是来帮忙挖土的?”我问道,她没有回答我:“你找他就是要当向导的?”残点点头,我心说他这向导当的有个蛋用?基本没领什么路,还白拿钱回去,这是有钱烧的吧?
可能是看到了我的不满残一边敲着手里的铲子一边对我说道:“我们找吉达一是为了省时间,第二我需要一个人像墨隐传达我已经进去了的这个消息,就像是上一波人对我们这样。”
我一时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既然她有理我就闭嘴吧,反正我这次不把事情搞砸就行了。
我们两个大概打了能有七八铲子才把位给定好,我发现残根本就不适合做这种定位的活计,上次二哥他们在的时候我们几分钟就找到了对应的土层,今天我们打过了十多公分残才停手。
这时候天已经黑的差不多了,西方只剩下了点点微光,我们两个抄着旋风铲在地上疯狂的作业,我们要赶天完全黑之前找到入口。
我们挖土的地方找的非常好,大概挖了能有一米半的时候我的铲头就碰到了古墓的封门砖上。残把我推开仔细的观察封门砖,封门砖非常的完好,没有被破坏的迹象,那么傻大个他们是从什么地方进去的?
看着已经黑下来的天我莫名的感觉有些恐惧,几只乌鸦从我们的头顶飞过,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月黑风高。
“快!”残催促道,我立马甩开膀子呼呼地挖着,大概又挖了半米残让我停手。
她用手里的铲子小心的敲击着砖块,应该是没有机关,她从背包里掏出铁钎子顺着砖的缝隙就敲了过去。几分钟过后一个能容纳一人通过的洞被她凿了出来。
残点起了一个火折子确定了里面的空气没有问题之后一个闪身就钻了进去,我把背包扔进去之后也跳了进去。
没想到我刚想直起身子脑袋就挨了咣当一下。我捂着疼痛的脑袋,这墓道做的也太矮了吧,看着直着身子畅通无阻的残我瞬间无比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