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尽管利用我便是。”秀禾看到许栀蹙眉思索的表情,沙哑的道,她双手紧握成拳,脸上满是决然:“我现在拖着一副残破之身,容貌也大不如前...”
许栀抬眸,打断了她的话:“不一定。”
“什么?”
她静静看着秀禾片刻,视线扫过她遍体的伤痕,眸光轻闪:“我已有了法子,但需要你配合我演一场戏。”
秀禾神色一滞,有些呆呆的看着许栀。
月光下女人一袭黑衣,容貌清婉,但那双无比清亮的眸子里却泛着令人为之胆寒的森冷杀意。
次日一早,庄子农户养的鸡才叫了两声,刘夫人就带着几个婆子女使往东厢房里赶。
一行人急吼吼地在门前停下,刘夫人带着一脸的怒气,却又不敢贸然进去。
“周小姐,听说您昨夜里把秀禾那丫头带回房里伺候了?”
许栀正小口喝粥,闻言淡定的扫了眼刘夫人,声音慵懒透着一股无法无天的娇纵。
“是啊?怎么,刘夫人这般小气,竟连个丫鬟都舍不得了,带这么多人过来兴师问罪?”
刘夫人面色一僵,看着许栀那副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轻蔑表情,悔的肠子都青了。
本以为许栀刁蛮任性,随便糊弄两下就过去了。
谁知道竟请回来个祖宗!
刘夫人心里恨的不能,但对许栀还是不得不挤出一个讨好的笑,语气十分生硬:“左右是个贱婢,哪里有什么舍得不舍得的,只是两位小姐身子金贵,让那贱丫头伺候,岂不污了小姐们的名声?”
“小姐若是觉得伺候的人手不够,我给挑了几个好的,今日便把秀禾那不知礼数的贱丫头带回去好好教训一顿……”
刘夫人赔着笑,但话还没说完,许栀头都没抬一下,淡淡撂下一句:“人已经死了。”
刘夫人当即愣在原地。
“死,死了?你说秀禾死了?”
“人都已经被打成了那样,死了有什么稀奇的?”周娇娇擦擦嘴巴,一脸不以为然。
许栀则对林逸抬抬手:“小逸子,把尸体给抬出来,既然刘夫人硬要把人带回去,就依她的吧。”
林逸身形僵了瞬,满是怨念的悄悄瞪了许栀一眼,认命的从后院抬出一具尸体。
尸体裹着白布,白布里斜着伸出一只手臂,上面遍布疤痕。
刘夫人狐疑的看了淡定喝茶的许栀,上前掀开白布。
秀禾那张惨白的脸暴露在所有人的视野之中。
周围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刘夫人身形晃了晃,表情从震惊到不可置信,最后演变为一丝窃喜,但很快就消失不见。
她定了定神,脸上已经不见慌乱:“不过一个贱婢而已,死了便死了,小姐放心,此事绝不会被外人知道。”
刘夫人的眼神暗带威胁,许栀看的一清二楚。
她心中嗤笑不断,这刘夫人反应倒是快,现在就想着利用秀禾的死来威胁她了?
“你这话说的本小姐可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我放心?”
“应是你女儿,翠芬姑娘该想想怎么办才是。”许栀笑意盈盈,对刘夫人露出一个极为恶劣阴毒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