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哪种可能呢?
皇后眯着眼睛,大手一挥就进来一群侍卫将他们押到了长秋宫。
长秋宫主座,皇后漫不经心地扫视着底下的宫人。
所有在长秋宫的宫人太监包括侍卫全都在底下,任由伺候季如雪的那群人观察,他们要在一炷香之内找到那个将信息打回去的人。
而这个人会承担起所有的责任。
如果没有……
皇后语气温柔地问道:“本宫对待手底下的人向来和善,这点你们也清楚,所以放心大胆地找吧。”
“无论如何,也要将你们的赤胆忠心一点不露地向本宫展示出来。”
“否则披着这一层人皮,谁又知道你们是否别有用心。”
随着皇后话音落下,宫人点起了香。
火线在香上蔓延,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
伺候季如雪的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死志。
以皇后的行事作风,无论他们能不能找到那个人,下场都好不到哪去。
但要是能够找出那个人,皇后至少能够放过他们的家人。
他们唯一不确定的就是……最开始说看到了季如雪往长秋宫跑的那个人,到底是在说真话还是为了摆脱被责罚的可能性,撒了一个谎言。
而这个谎言在发酵的过程中,被不断编织出的谎言喂养成如今的弥天大谎。
他们深吸一口气,抱着必死的决心游走在长秋宫宫人之间。
随着时间流逝,一炷香彻底熄灭。
他们没能在一炷香之前给出答案。
皇后嘴角的笑容逐渐扩大,“真是可惜,本宫没能看到你们的忠心啊,那就……拖下去吧。”
他们疯了似的跪下磕头求饶,却还是在侍卫的强制下被带走。
惨叫声回荡在长秋宫的天际之上盘旋。
皇后靠在贵妃榻上撑着脑袋,随口问了句身边的大宫女,“若竹,你跟在本宫身边多久了?”
若竹给她按摩的动作停了几秒,“回禀皇后,从您进入长秋宫后,奴婢就跟在身边了。”
那会她还不是皇后。
算起来,大概有十八年了。
皇后感慨道:“将近二十年的岁月,那么若竹你能不能告诉本宫,为何要背叛本宫呢?”
若竹睁大眼睛,“奴婢没有!奴婢怎么可能背叛主子!”
皇后闭上眼睛,也不知道信了还是没信,“是吗?本宫只是问问罢了,退下吧。”
她攥紧拳头站在原地,脚一点点抬起来,却不是离开而是向前冲刺。
原本藏在袖子里的匕首暴露在空气中,径直朝着皇后的脖颈咬去。
皇后无奈地叹了口气,温柔的语气里满是化不开的冷意,“若竹,你真傻,明知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又为什么要付诸行动呢?”
皇后不做挣扎,只是倚靠在那看着她,就像是在看一场猴戏。
试图用自己性命来争取的人,在她看来不过是用来逗乐的猴戏。
若竹咬牙向前,匕首却在即将划破皇后脖颈的那一瞬间停下。
握着匕首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幅度越来越大,匕首也被这阵颤动带着掉在地上。
她瞳孔放大,浑身泛起一阵不正常的红,呼吸急促,趴在地上蜷缩起来试图以此姿势保护自己。
却在下一秒,“砰”地一声全身的血管炸开,游走在身体里的血液快速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