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尔听了凤书泯的这一句话，但是不知道该如何说是好了。
但是她着实很是心动，心动却不愿意面对现实。
厌易回来了，但是事实已经注定她俩并没有好的结果。
与其痛苦下去，不如两两相忘。
厌易果真还是不能够留在真神境，不能够生活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她得找个法子，将他送走。
“我们说好了，你是要陪我到老的人，你看我现今还是青壮年，你也正是妙龄，你我二人刚刚好可以一起相伴到老……”说着说着，凤书泯的声音忽然轻了下去，“老又是什么呢？”
“老，指的是人至暮年，白发苍苍，即将入土。”零尔为他解释，“相伴到老，即相伴一生，不离不弃。”
凤书泯一副了然的模样。
“原来如此，这样甚好！”凤书泯笑弯了眼，抓住了她的手，“我喜欢你，你要陪我一起相伴到老~”
这句话落下之后，零尔感觉自己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张脸。
那是一张和眼前之人格外相像的脸，只不过银丝刺目。
零尔突然觉得头有些疼，她一手扶住额头，耳边似有人在说：“夫人想要的，我都给。”
那又是谁呀？
零尔感觉有些痛苦，忽而感觉一双大手伸来扶住了她的身子，将她牢牢的抱在了怀里。
她觉得这个怀抱很熟悉，似乎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在这一个怀抱里度过。
零尔抬起了头，凤书泯将自己的手拍在她的背上，轻轻的，动作温柔。
她一时惊讶，赶紧将对方给推开了去。
“你在做什么？不可对我无礼！”
凤书泯拧起了眉毛，明显是被零尔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
“我是看见你有些痛苦，才想着抱你一下……”
“不需要！”
“我觉得你的个性真奇怪，让我琢磨不透！”凤书泯的眉宇没有舒展开来，反而双手环胸，目光无奈地看着零尔。
“你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跟你说的，你又能理解几分，还不如变成九尾凤的形象，至少我不用思考要跟你说些什么东西！”零尔抬高了声音，绕过凤书泯，大步迈进了神邸。
凤书泯跟在她身后，心情不好。
可零尔没走两步，突然停下了步子。
凤书泯也跟着她停了下来。
只见她回身，看向他，说：“你不是内急吗？跟着我干嘛？”
凤书泯苦了一张脸：“你刚才不是说真神境的神不食五谷，所以无需排泄吗？”
“总不能因为我说的这句话，你就不内急了吧？”零尔觉得好笑，“你们凤凰族也是属于禽类，是直肠子，可别排泄在我的神邸里。”
凤书泯瞬间变了脸色：“我是人！”
“你去找仙娥们问问，不解决完毕，就不用进来了。”零尔说。
凤书泯顿时被怼得牙痒痒，明明自己信口胡说一句话，偏偏对方当真了。
零尔继续往神邸里走，凤书泯却站在神邸外，看着周围的茫茫云海，不知所措。
这是哪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