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景重现，陆零尔愣了愣，旋即展开笑颜。
“跟我来。”凤书泯牵着陆零尔的手往桥下走去，又迈上了一艘画舫。
桥上的杜兰被人挤得难受，又找不到小姐，心里急了，便大声呼喊起来。
无疑，她被司因途将嘴贴了道封条，带下了桥。
“她没事的，司因途不会对她如何。”凤书泯说着，摘下了面上的银龙面具，露出了他原本那张俊美无俦的脸。
银紫色的眸在画舫中的烛火之光下，闪烁着点点碎光，犹如星空中璀璨的星点。
陆零尔微微失神。
“好看吗？”凤书泯问。
陆零尔用力点头：“好看。”
“唉……既然你这样喜欢我这张脸，那我可就得好好保养了。”凤书泯一手抚上了自己的脸，淡淡笑笑，“毕竟我也是一个活了三百六十年的老人家了。”
陆零尔嫌弃他大煞风景，这便小拳拳捶他胸口。
凤书泯抓住了陆零尔的拳头，往身前一带，陆零尔便整个扑进了他的怀里。
这艘画舫中，只有他二人。
画舫在长河之上缓缓的漂，他二人紧紧依偎在一起。
河面上河灯只只，顺水而流，画舫中人仿佛置身于星海。
“之前的很多话，不管有意无意，都先忘却。而现在我说的话，你可要一字一句都印在脑海里。”凤书泯怀抱陆零尔，在她耳边轻轻道。
声音温润，如古琴声一声声奏响，震得陆零尔心神微漾。
“若是以前的话，都做不得数，那岂不是说明，你以往都在骗我？”陆零尔回头，别了凤书泯一眼。
凤书泯轻笑：“不管以前说的话，是否是在骗你，但接下来的话都是真的。我倒是不在乎以前，我只在乎现在和未来是否拥有你。”
陆零尔叹出一口气：“你又在说什么大道理，我不想听。”
凤书泯失笑，将陆零尔的脸扳正，定定地看着她。
陆零尔看到，凤书泯那双银紫色如琉璃石似的双眸里，只有她，满满的都是她，顿时无比满足。
这样的满足，是江狠永远也未给过的。
“做我的妻。”
“……”陆零尔默了，忽而又笑了，“噗嗤！”
凤书泯也随她一起笑，怪她说正事时不正经。
“这事情不是已经定下了吗？就算他们反悔让我嫁给苏折萧，在苏折萧与你之间二选一的话……”陆零尔故意放慢了语速，细细打量着凤书泯的神情变化，“我会选你。因为，我想和你在一起。”
陆零尔笑，忽然眼角泌出了几滴眼泪，让她觉得自己有点狼狈。
“凤书泯，老凤凰，我可警告你，不准欣喜若狂。”陆零尔双手捂上了自己的脸，转身背对着凤书泯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感觉的，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十分的安心。甚至可以说，你已经成为了我坚强的后盾。”陆零尔继续说，“我真的很害怕，这又是我的一厢情愿。我不想再死一次，也不想再恨一个人恨进骨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