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零尔聚精会神地盯着墙上的影子,渐渐的,由最初的茫然隐约有了一点感觉。
比如一个小棍人掉落一个圆圈,那便是神掉了她的妆镜。
一根小泥鳅钻进这个圆圈,那便是黑鳞蛇进了水中天。
黑鳞蛇变成了棍人,就是黑鳞蛇可以化人了。
可化人之后的画面切换相当迅速,看得陆零尔晕头转向,甚至难以捕捉到一点有用的信息。
没一会儿,她踉跄了一下,被凤书泯扶住了身子。
揉了揉眼睛后,埋怨道:“老师,这该怎么看啊?”
巫临川想笑,又碍于凤君在场,便故作正经道:“凝神聚气,切勿心浮气躁。”
这话说了等于白说。
得了陆零尔的一个白眼,巫临川慢慢解释道:
“真神对镜梳妆,妆镜掉落凡尘,化作水中月。黑鳞蛇见之,为之好奇,入住其内,后化人……这画面肯定比我说的更为精彩,但这上千年的故事,又哪里是一时半会儿可以演绎得完的?你需得沉下心来细细体味~”
言外之意,看不完别强求,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陆零尔耸肩,表示聚精会神地看这些粗糙的线条,着实耗费灵力。
她看了一小会儿,又听了巫临川的这简短解说,选择了放弃,叹道:“非我这等肉体凡胎可以体会。”
又问:“难不成你在水中天内闭关这样久,就是在看这些?”
巫临川不否认。
“那这上面记载的历史比你巫族记录的史书典籍如何?”凤书泯忽然问。
巫临川好笑道:“那自然是这水中天内的更全面,更真实。”
凤书泯笑而不语。
巫临川没能理解凤君的这句话的用意,默了一会儿补充道:“说全面也不尽然,这水中天内自然留存的历史只有关乎历代蛇王的,除开蛇王之外的,与蛇王相交的其他人,寥寥数语,影像模糊。”
“那你巫族典籍上的有关与蛇王相交过的故事,又有多少呢?”凤书泯接着问。
巫临川闻言,仔细思考了一下。
“倒是更像野史,无从探究。”
凤书泯眼眸深处的笑意愈发浓郁,旁人看不明白。
“野史都是人胡言乱诌的。真正的史书典籍都是人撰写的,但凡有人参与的事情的,哪能奢望他百分之一百的正确?”陆零尔真相了,又扯了扯巫临川的一角衣裳。
“老师,传授我这门法术呗。”陆零尔讨好地笑着,“这样,我想看时,便可以自己看。”
巫临川毫不犹豫将法诀教与了陆零尔。
陆零尔得到法诀后立即施展了一下,但她修为不高,墙上所浮现的线条不如巫临川的那般流畅。
若非先就巫临川的看了是画,陆零尔甚至以为这是些看不懂的文字。
“呵呵……”纳兰靳掩唇笑。
陆零尔甩给了他一个狠厉眼神。
纳兰靳瞬间捂住了自己带笑的嘴角。
“你紧张什么?”陆零尔睨他一眼。
纳兰靳别别嘴,选择沉默。
接着,陆零尔眼眸一转,想着从巫临川身上再捞点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