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欧洋骏就不敢再想了,他除了身体在发颤,就连他的肝,他的心也在发颤。他觉得浑身的汗毛都挓挲了起来,要是那个许娇娇那时要对他做些什么,他根本就不会活到现在。还有就是想到那两晚,他和“许娇娇”在床上翻云覆雨,真的已经被扒掉皮的许娇娇就在床底下看着他们,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
欧洋骏的话说到这里,他要对我们说的话也差不多说完了,在我们都起身准备离开教室的时候,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七点多了。在与欧洋骏告别后,我就跟着牧大哥找了一家饭馆吃着饭。
然而我们的饭还没有吃完,小贺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虽然不知道小贺在电话里说的什么,但通过牧大哥的表情我看的出来,这是又发生了命案。然而就在我们朝着门口汲汲地跑去的时候,突然被饭馆的老板娘给叫住了。
在老板娘说了句你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后,我们这才意识到饭钱还没有付,并不是我们很有钱,饭钱加起来一共四十几,我在给了一张五十后,还没等老板娘找钱,我们就已经跑出了饭馆。
现在已经晚上八点零几分了,从小贺在电话里说的地址,我们最快也要半个多小时才能抵达那里。换句话说,我们到那里已经快九点了。而在我们抵达命案现场后,小贺他们已经在那里了。
我在警察局里的时间也不短了,不能说所以的警察我都认识,但绝大多数我还是见过的。来到命案现场先不管面生与否,单从那两个坐在沙发上面色难看,且泪流满面的人来看,我就认定他们是打来电话的死者父母。
我们没有先问死者父母任何的问题,而是在进门后,直接地来到了死者的房间。在看到死者惨不忍睹的样子后,不但是我,就连牧大哥也是一愣,我想他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死法。
死者是名女性,且浑身赤裸,虽不能说全部,但她的身体上几乎插满了筷子,我低眸朝地上看了看,地上满是包装袋,从包装袋的图案和写的字看,它们都是装筷子的包装袋。
在牧大哥朝着死者走进了一步后,我也跟着走进了一步,随后我就看到了放在死者身边的一个螺丝刀,而在这螺丝刀上全是鲜红的血液。看到这个满是血的螺丝刀后,我瞬间就明白刚才的疑惑了。
我刚才还在想那一目数不清楚的筷子,是怎么一根根扎进死者的身体里的,在看到死者身边的螺丝刀后我就明白了,不管是自杀还是他杀,肯定是用螺丝刀先狠扎进肉里,然后再筷子扎进去。
我想是死者的身体上扎满了筷子,我们看到她的时候她是坐着的。不是我残忍,在看到死者那扎着筷子的脑袋后,我就变得入神了起来,就好似看着一件艺术品一样地看着。
死者的左右脸被利器划开了,但这不算什么,她那被划开的左右脸被折断的筷子支撑了起来,要是她在笑,那这绝对是我看到的最惊悚恐怖的笑了。我想一般的人看到后,连续几天都会做噩梦。
死者的脑袋上除了这样,她的头发也被剃掉了,之所以这么说,是我看到了床上那一把把的头发。或许是血滴在上面的缘故,那一把把的黑发看起来比一般的头发黑的多。
男人剃光头或许没什么,那是人们看的习惯了,但若女人是个光头,那看起来就很怪了,而我现在看到的死者就是这样。除了死者的耳朵、眼睛、鼻子……里插着筷子,就连她那的头顶上也插着。
我的目光突然离开了死者,之所以突然地离开,是因为我好似在床头柜的底下看到了什么。床头柜与我的距离不远,没几步我就来到了它的跟前。在来到床头柜的跟前后,我就从底下拿出了一个塑料袋。
塑料袋看起来很结实,在上面还印着红色的字,而首先被我看到的那几个字,是一个超市的名字,且超市的名字我就好似在那里看到过。而很快的,我就想起来在那里见过这家超市了。这个超市就在距离死者家不远的位置。
“牧大哥你看这个超市的购物袋!”我的话还未说完,就将手里的塑料袋给到了牧大哥的手里。牧大哥在看了一眼塑料袋后,就让身边的一个警察去查这家超市了。而我和牧大哥在那个警察离开没多久后,我们就来到了客厅。
我们刚来看到死者父母是怎么样的样子,在我们出来后,他们还是那个样子。在我们走到他们的面前并坐在沙发上后,他们都没有抬头看我们一样,看样子就好似没有了灵魂的躯壳一样。
“你们是死者的父母吧?对于你们的女儿,我们想要问一些事情!”牧大哥说话的声音很柔和,只是看着他们的样子,我们就非常地了解他们此刻的心情。
死者的父母好似屏蔽了外面的声音,在牧大哥连续说了三次同样的话后,他们才缓缓地抬起头看着我们,他们的眼神看起来涣散无神,虽然没有出声,但眼泪却一颗颗地往出流。
在他们看着我们的同时,牧大哥将刚才的话又说了一边。
死者父母的神情我看的清楚,看她母亲样子,完全就没有回答我们的意思,她现在不想说话的心情我是很理解的。毕竟在那样惨烈的状况下,失去了唯一的至亲骨肉,现场凶手的残忍,超出了我们每一个亲眼目睹者的想象。至今,我想她或许还无法从当时的震惊情绪里面完全走出来吧。
这对年过半百的父母双亲的打击,明眼人一看就知。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已经让她哀莫大于心死了吧。
同样,死者的父亲也不想说完,不过他在擦掉眼泪且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后,他将目光落在牧大哥的身上道:“我们是果果的父母,报警电话是我们打的,你们想要问什么就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