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国强刚才说的话我和牧大哥都听的清楚,想要将黑色大袋子里的东西全部地分好并装进盒子里那是需要些时间的,所以在他们离开的三四分钟后,我们就从躲藏的地方出来了,然后我们就一前一后地走进了那个巨型的“冰箱”里了。
而当我们和牧大哥开这个巨型的“冰箱”时,我们顿时就愣了一下,从外面看着就是一个普通的柜子,但我们都清楚,这个柜子并不是我们肉眼看到的这样。很快,牧大哥就发现了奇怪之处,在摁下一个不细看就很难发现的小圆点后,在我们的面前忽地就出现了一扇门,在我们相视一眼后,我们就走了进去。
在没有进来之前我的脑子里就在想,我们看到的肯定是血淋淋的场面,到处都是那些尸体被肢解留下的血,但事实与我想的完全地不同。整个房间里很干净,干净的都让我觉得不正常了。别说是一滩血渍了,就连一滴血都看不到。不过我却闻到了很浓重的药水味。
我的目光忽而落在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身体上,确切地说,是一具男性的尸体,他不是仰面躺在铁床上,而是面朝下地爬在铁床上。我慢慢地朝着这具男性的尸体走了过去,虽然只是侧脸,但我看的清楚,他的名字叫闫雄。
我的目光忽而落在了他大腿上,在那里我清楚了白色的液体,不用细想我也知道这白色的液体是什么,且还是傻根猥亵闫雄的尸体后留下来的。
牧大哥在进来后,他没有如同我这样这里看看那里也看看,而是忙着他的事情,在他的事情忙完后,他就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在回过神后,我就跟着他一起离开了。
我和牧大哥从那个巨型的“冰箱”里离开后,我们并没继续地躲藏起来,而是小心谨慎朝着火化间的门口走去。火化间的门没有落锁,且一扇门还完全地开着,接着,我们就感受到了吹进门里的冷风。牧大哥在仔细地看过之后,我就跟着他快速里离开了火化间。
我跟着牧大哥虽然离开了火化间,但我们没有就此离开,而是如同小偷一样地,慢慢地靠近了一辆车后箱亮着灯的车的几米开外。因为夜深,他们在车后箱说的声音虽然听起来很小声,但我和牧大哥却听的清楚。
我和牧大哥在这里没有待很长的时间,在几下车牌号和是什么车什么颜色后,我们就跟着牧大哥轻声轻脚地从车的跟前离开了,接着我们就又小心谨慎地离开了殡仪馆,紧接着我们就来到了车的跟前。
在我们都坐进了车里后,牧大哥就开车离开殡仪馆,但我们不是就此回家亦或者回警察局,对于殡仪馆周围的环境牧大哥可是非常地了解的,既然许国强他们要将那些被肢解和开肠破肚的尸体从殡仪馆里运出来,然后发给魏大牛他们,那牧大哥知道的这条路,他们是必须要走的。
我们从这里开始跟踪他们,他们就算看到后面的车,也不会有什么怀疑。主要的原因是牧大哥开着他不是他的车,而是一辆伪装成出租车的车。大晚上在路上看到一辆行驶的出租车,这太平常不过了。
我和牧大哥都不知道许国强他们什么时候从殡仪馆里出来,所以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二十分钟没有看到他们的车。四十分钟也没有看到,直到凌晨三点多的时候,我们才看到了他们行驶出来的车。
牧大哥将出租车停在一个很不显眼的地方,在看到许国强他们的那辆车后,我们没有立马跟上去,而是等了差不多五分钟后,牧大哥才启动出租车开始跟踪。我们不怕找不到亦或者跟丢,牧大哥除了在那辆车上悄悄地装了跟踪器,在那辆车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时,就已经被监控器监视了起来。
在我和牧大哥跟了许国强他们半个多小时后,从监控里返回来的信息看,我们跟踪的不是他们,而是他。虽然监控器拍摄的照片模糊,但从驾驶座上那个人的体型和模糊样的样子来看,他不是许国强,同时也不是傻根。
在经过技术的对比后,虽然我之前没有见过这个男人,但我知道他是殡仪馆的灵车司机,他虽然比许国强来殡仪馆工作的时间短,但也有七八年的时间了。我从牧大哥这里知道,这个叫赵庆刀,他和殡仪馆的馆长是亲戚。
之前在我和牧大哥从火化间里出来,在到我们接近这辆车的时候,并没有在车前看到他的身影,也没有在车的后备箱里听到的他的声音,我想他那个时候多半是在睡觉,等可以发车的时候,他就起来了。想到这里,我顿时觉得后背冷飕飕的,要是赵庆刀那时突然地出现在我们的面前,那事情就不是现在的这个样子了。
既然赵庆刀是司机,同时也是殡仪馆馆长的亲情,那他就不可能不知道车后面是什么,换句话说,他也是许国强他们的同党。
牧大哥开车的技术很好,若即若离的感觉他把握的很好,与我们想的一样,赵庆刀将这里的货,一家家地给那些摊主,但他不会直接地送到他们的家门口,而在距离他们家有段距离的位置交货。
我和牧大哥没有一直地跟着赵庆刀,况且这样一直地跟着一个人也是受不了,快六点的时候,来了其他的两个警察换了我们,在回到警察局后,牧大哥就让我去睡觉了,而他则继续忙着案子的事情了。
我是真的困了,脑袋几乎是刚落在枕头上,我就睡着了,我想现在就算是被抬着卖掉了,我也不会醒过来。我没有这样一直地睡到自然醒,在我睡觉前我把闹钟定在了早上八点,虽然八点闹钟响了,我也懒懒地不想起来,但在想到还有案子的时候,我就揉着醒来了。
我穿着衣服就直接地睡着了,在睁开眼睛后,我就直接地去了卫生间,在刚要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我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出来后,我就看到了手里提着早餐的牧大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