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到监狱里的时候,肇事者已经被平着放在了地上,现场除了还有两个警察外,还有一个穿着监狱服的光头男人,死者是他早上起来发现的,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没气了,身体也冰凉冰凉的。
“他上吊自杀之前你就没有任何的察觉?”看着躺在地上睁着眼睛,吐着舌头的死者我问光头男人。
“他是市里派来的警察,他问你什你就老实地说什么!”章大哥对他们谎称了我的身份,我现在的身份也是警察。
“没有!在我们睡觉之前,他还表现的很正常!”光头男说话的时候,他没敢看着我的眼睛。
“他是在那里上吊的?”我说话的时候看着牢房里那距离地面两米多高的窗户道。那个窗户很小,只有小孩闹到那么大。
“是!”光头男看了一眼窗户道。
在光头男回答完我的话后,我就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死者,他缠绕在脖子上的床单被拿下来后,我顿时就看到清楚的勒痕。他睁得大大的眼睛虽然看着我,但我觉得他看的不是我,而是我身后的什么东西。
死者名叫张满,还有一个礼拜他就四十七了。死者个子不高,最多也就一米六五,可能是经常开车的很少活动,他的肚子很大。最多一米六五的个子,却有着一个一米八九男人的体重。
“将对死者的他调查资料和口供给我看看!”在我们离开监狱后,我对名叫黄子铭的警察道,而这个叫做黄子铭的警察就是刚才带我们去监狱的那个警察。
黄子铭是个个子高高的男人,他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人,他的肤色是标准的黄种人,他的眼睛虽然小,但看起来很有神。他的脸比我小一点,就连他的嘴巴也比我小一点,要是用两个字来形容他,我觉得用“精致”来形容他很贴切。
在黄子铭将死者张满的调查资料和口供拿来给我看的时候,我才知道他是警察局分局派给我的搭档。
在我看着张满的调查资料和口供的时候,黄子铭忽而开口问我:“所有的证据都说明夏朵的案子是一场交通事故,怎么上头还派你们来查?是不是你们知道些我们不知道的?”
听到黄子铭的话,我抬起头看着他那好奇的样子道:“上头让我来查,我就来查!目前我知道的和你们知道的一样。既然上头能让我来查,我想这应该不是一场普通的交通事故这么简单!有件事情我觉得很好奇,是不是我不来,那个肇事者说不定就不会死?”
“你这话可就把我问住了!”黄子铭忽而又道:“你还是需要什么就告诉我,我听是协助你查案的,但其实就是个跑腿的!”
“我暂时还不需要,有需要的话,我会找你帮忙的,你要是有事你就先去忙吧!我想仔细地看看张满的调查资料和口供!”黄子铭要是聪明人,他听的出我话里的意思,但就担心他一个聪明人故意装笨人。这样的人一般都是不怎么好相处的。
我先看了张满的口供。
审问张满的是两个警察,这两个警察都不是警察局分局的警察,是派出所的两名警察,一个姓蔡,一个姓何。
姓蔡的警察先问道:“你叫什么?哪里人?住在那里?”
张满回道:“我叫张满,本地人,家住前北路153号。”
蔡警察:“将案发的经过详细地说一遍!”
张满回道:“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我开着拉土车准备倒完最后一车建筑垃圾就回家了,那条路我经常走,到了那个点几乎没有什么车,所以我的车就稍微的开了快一点,平常我都是那么地开的,但从来都没有出过事情。
在我快要开到目的地的时候,突然就有一辆跑车‘嗖’地朝我开了过来,我还未来得及打方向盘,我就听到了一声猛烈的撞击声,紧接着就是挡风玻璃和车窗玻璃被撞碎的声音。
在猛烈的撞击中,我的脑袋也狠狠地撞在了方向盘山,脑袋顿时就被撞得头破血流。我那个时候要是没有系安全带,肯定就被从车里甩出去了。我意识到不好,顾不得被撞得头破血流的脑袋和全身的疼痛,打开车门急忙下了车。
除了跑车的车尾,跑车的其他部分都钻进了我的车身低下,我那时的心里就在想,车里的人肯定是活不了了,在我愣愣地站了几秒后,我就赶紧拿起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没多久,警车和救护车就都来了。当我看到她惨死的样子后,我顿时就蹲在地上呕吐了起来。”
蔡警察:“你认识死者吗?”
张满回道:“不认识!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她!”
张满又道:“我想见死者的家属,我知道我犯下了大错,我毁掉了一个好好的家庭!我想当着他们的面道歉!我愿意为我的行为负所有的法律责任!”
张满的口供我看到这里后,后面的我几乎都是快速地看过,因为重要的都在前面。在装着张满口供的袋子里,我还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内存卡,我想这里就是当时录口供的影像。
我接着又拿着对张满的调查质料看了起来,在质料第一页的最上角有张张满的照片,随后就是对张满的血型、出生日期、身高体重等的详细。
从资料里我了解到,张满的家里还有一个妻子和一对双胞胎女儿,而这对双胞胎女儿都有自闭症。从调查的资料来看,张满之前没有什么不良的记录,在朋友和左邻右舍的印象中,他不但是一个好丈夫,更是一个好父亲。
“赵立,我们去张满的家里看看!”在我看完张满的调查资料后,我对身边的赵立忽而道。
然而在我们走出还没几步,黄子铭就忽地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接着他就开口问道:“你们要去张满家?我去过两次,我开车带你们去!”
不管是张满的口供里还是调查资料里,都有他家的详细地址,就算黄子铭不和我们一起去,我们也能找到。再说赵立就是那个县城土生土长的,什么旮旯地是他找不到的?但我没有拒绝黄子铭,在他先上车后,我们就跟着上去了。
离开警察局分局不久,黄子铭忽而开口道:“小科,小力的话怎么那么少?从我见到你们到现在,我就没听到他说几句话。他平常的话就这么地少吗?”
黄子铭话落的时候,他还瞟了一眼镜子里的赵立,而赵立就好似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一样,继续看着车窗外。
“他平常的话就很少!”我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