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天心。”萧莜白淡笑的揉了揉我的脑袋,然后收紧了搂在我腰间的手臂,目光冰冰凉凉的瞥了我一眼,才转向天心仙子,“你打听的怎么样了?”
打听什么?
我立刻不再挣扎,竖起耳朵,仔细等着。
而天心长姐却是几步走到我们旁边,寻到那个空椅子坐下来,双手支着下巴,胳膊支在桌子上,露出明晃晃的眸子望着萧莜白,“莜白哥哥,父皇说了混沌之境那个地方,本就属于五界之外,而你却中了那混沌境中的毒时日已久,毒早已根深入骨,即使是父皇他想为你解毒也要耗费半数仙力。”
原来萧莜白中的毒跟混沌之境有关?
若想救他,非要天帝半数仙力吗?
“所以莜白哥哥,你应该很清楚,天帝不可能用半数的仙力救一个跟他毫无关系的人吧。”
天心长姐嘴角勾出一抹笑,那种笑不同于往日,多了些难言的落寞。
我突然有些感慨,天心长姐这是逼萧莜白娶她的意思吗?说得这般模糊,什么叫天帝不可能用半数仙力救一个跟他毫无关系的人?
现在很明显,我不是天帝真正的女儿,那么娶了我的萧莜白自然跟天帝不算真正的有关系。
可是……
我转过头,看着支着下巴的天心长姐,慢慢开口:“萧莜白身为一界君主,五界的和平安稳不是有他一分功劳吗?难道这样都不足于天帝救他吗?”
“呵?一界君主从来都是能者任之,他既然已经快要失去鬼力,甚至失去性命了,想要这鬼界之主位置的大有人在,而这五界和平绝不会单单因为鬼君的易主而被打破。”
天心长姐的哑然失笑,定定地望着萧莜白,“所以莜白哥哥,我跟你明说了,你若想活命,只有娶我。”
这是要逼良为娼吗?
但我怎么有点看不明白了呢?
萧莜白娶不娶天心长姐,难道还需要天心长姐用他的性命威胁吗?
在天心长姐说完这句话后,气氛突然降至了冰点,萧莜白神色微沉,面对着我,浑身散着冷气,那个恨不得吃人的眼神,眼珠子只怕都快要掉出来了。
又不是我逼你娶我,你瞪我做什么!
怪吓人的!
此刻他们两个他看我,她看他,而我看看他又看看她,气氛一时变得好不尴尬。
我实在受不了了,轻咳一声,“咳!……是不是有哪里搞错了?”
屋内烛火泛着幽绿色的光,映得天心长姐的眼睛绿渗渗得,看得我心里直发毛,我紧张地捏紧萧莜白胳膊上的衣服,声音吵哑道:“现在没有外人,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本来萧莜白要娶的就是长姐你啊。哪里需要你逼迫他啊。”
说完我觉得气氛还是有些太干,紧跟着又呵呵干笑了两声。
“本君不会娶你。”
“看嘛,我就说鬼君他会……等等!”他刚说得是不会?!
我不解地低头看他,“你说什么?还是我听错了?萧莜白你没吃错药吧?原本你就要娶天心长姐,若不是后来发生了意外,你们的孩子早都打酱油了!”
看着萧莜白阴鸷易怒的黑眸,我打了个寒噤,转念一想,他可能是因为天心长姐此时威胁他而突然改了主意。
“好了,我明白了。你是因为天心长姐威胁你,所以你生气了?唉呀,大男人嘛,不要计较这点小事吧。天心长姐她也是刚复生,一时有许多事还适应不了,之所以威胁你,还不是没有安全感吗?好了,你放开我,让我下去。然后你们两个好好聊聊。”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自说自话了半天,不见萧莜白松手,反而是他冰冷的眸子微眯,抬手在我的额头上重重弹了下,“你懂什么!本君让你在这里听着,你就得在这里听着!听清楚了没!”
“好好好,我听着!那你能先松开我吗?我口渴了,想喝水。”眼睛瞄了瞄刚才我喝过的茶杯,萧莜白却是将我的头扭回来,伸手拿过鬼奴泡给他的茶,递到我面前,“给,本君看你还有什么花招!”
砰!
我心头猛地一跳,抬眼便与天心长姐怒气冲冲的眸子对上了。她的手边放着溅出很多茶水的瓷杯。
谁能告诉我,他们两个这倒底是闹哪样呢?
一个刚复生,一个刚失而复得,不该是甜蜜如胶似漆吗?
“我突然又不渴了。”
萧莜白瞪着眼睛,冰冷的视线箭般嗖嗖地朝我射来,“你到是喝还是不喝!”
“喝,我喝。”
接过茶杯,仰头一口闷了茶杯里全部的水。
然后空了的茶杯放到他的手上,瞪着眼睛无辜至极地看着萧莜白,“喝完了。”
萧莜白接过茶杯将它放在桌子上,然后盯着我好一会儿,最后笑着拍拍我的脸颊,低头在我耳边说:“真是越来越乖了。”
“莜白哥哥,我说得话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猛地天心长姐的手通过桌子搭到了萧莜白胳膊上,“莜白哥哥,父皇说了,你若是再不抓紧时间解毒的话,恐怕你……活不过一个月了。”
“我也知道你现在娶了妹妹,让你休了妹妹,再来娶我,的确让你很为难,但你也明白,父皇从来说一不二,若要他救你,你就必须我或者我的其他姐妹。”
天心长姐猛地站起身,浑身颤抖。
萧莜白只还有一个月的寿命?
而我此刻耳中一直回荡着天心长姐那句萧莜白活不过一个月的话,心乱如麻,原来这个混沌之境的毒真能要了堂堂一界鬼君的命?
“莜白哥哥,我不想逼你,所以你好好考虑考虑吧。我先回天界了。”
留下这句话,天心长姐便跑了出去。
“喂,长姐,等等……”
天心长姐却仿似没听到我在叫她,一刻都不多呆的消失在地府,而天心长姐消失后,萧莜白便松开了制在我腰上的手,我立刻跳到地上,追出门去。
“天心长姐,你等等,我有话说!”
但门外除了阿香阿玉站着,哪还有别的身影。
萧莜白则是走出大厅,从身后半搂着我,下巴搁在我的肩上,“你不是有话对本君说吗?现在她走了,你随本君回房咱们慢慢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