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莜白,你是想要冻死我吗?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我是又疼又冷,说话时牙齿都在打架。
“季小凡,你别说话。”萧莜白那泛着冷意的宽大胸膛不退反近,更加紧紧地将我整个包围在他的怀里,迷迷糊糊耳边听到他温柔中夹着威胁的声音:“小家伙!不要闹你娘亲了!不然父君饶不了你!”
“啊!”
萧莜白话音刚落,我的肚子就像是被人从内向外插出一把刀子,一下子差点没把我疼晕过去,我大叫一声,低头想要把那个刀子拔出来,可眼前什么也没有,拔也拔没东西可拔,这种被刀子刺穿的痛楚却让我喘不过气来。
“好!好!好!你厉害!父君给你道歉!”
萧莜白缠在我腰上的双臂一紧,声音里隐隐透着丝懊悔。
可是说也奇怪,在他说了这句话后,那把插在肚子上的刀子似不见了,疼痛也消失了,我身子一松,瘫在萧莜白怀中!
我松开了咬在嘴唇上的牙齿,猛地嘴里涌上一片腥味,这是什么情况?
颤抖着手抚在肚子上,小家伙,连你也要同你父君一起欺负娘亲吗?
泪水立刻像断了线的珍珠涌了下来,季小凡,你还嫌自己丢人不够吗?还要在他面前丢人吗!
赶忙抬起袖子想要擦干眼泪,谁知眼前一黑,我的心脏跟着停了一下,以为自己又要掉入那无尽的黑暗,但当一只冰凉的手掌覆在了我的眼睛上,我的心脏才恢复了跳动。
那只冰凉的手掌小心翼翼的覆在我的眼睛上,“好了,不疼了。不要怪小家伙啊。他也只是被你吓到了。谁让你刚才情绪那么激动呢?而且原本你就动了胎气,小家伙差点就出了事,鬼医说了,你的情绪不能起伏太大。”
“呵!萧莜白,我为什么会情绪激动,你不清楚?”
我颤抖着伸出汗湿的左手,覆在萧莜白圈在我腰上的冰凉的大手上,然后用力地掐着他的手背,眼睛被他的手挡着,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总也逃不了又是一副冷冰冰的生气样子。
“萧莜白!你要是敢伤害阿玉!我不会放过你的!”
萧莜白覆在我眼睛上的手猛地一僵,然后缓缓松开,却并没有离开,而是轻柔地将我眼角的泪一点一点拭干。
“准你吓唬本君,就不准本君吓唬你了?”萧莜白身子俯向我,嘴唇轻轻伏在我耳边,声音低沉喑哑,带着丝丝宠溺,“你那个丫头没事!本君只是让人把她带下去,什么也没有做。”
什么!
我猛地侧过头,鼻子差点与萧莜白撞上,他靠这么近做什么?
我将头立刻转回来,想要躲开他,谁知萧莜白却是猛地扳住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扭向他,我吓得连呼吸都忘了,他想要干什么?
嘴唇上蓦地一热,我大睁着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萧莜白在我的嘴唇上轻啄了一下,手便松开了我的下巴,我几乎是本能的就将头转了回来,耳畔传来萧莜白带笑的声音,“下次要是再敢拿自己和小家伙威胁本君,本君就真的用痴情铁链把你拴在床上,让你连这个床也下不了!”
“你敢!”
我本能的就转头回击,话一出口便已后悔。
“你看本君敢不敢!”
空气里传来铁链撞击声,我吓得立刻低下头,只见萧莜白左胳膊圈紧我的腰,而右胳膊松开点力道,探进左胳膊袖中,缓缓将一条两指粗的铁链抽了出来!
他!他!他竟然一直随身携带着这条铁链?
“你就一直把它带在身上?不硌得慌吗?”
我左手掰着他锢在我腰间的左胳膊,想要从他怀里逃出来,但他的左胳膊比那铜墙铁壁还要牢固,怎么使力也掰不动一分。
“因为有人巴不得本君将她绑起来呢。所以本君觉得还是带在身上为好……”说着萧莜白声音一顿,我刚要转头看他,耳朵上蓦地一痒!
“萧莜白!”
那混蛋竟然一口含住了我的耳朵,立刻我的耳朵上便传来了针刺般的疼痛!“疼!疼!疼!你快放开!”
萧莜白也只是轻咬了一下,我还没来得及将手招呼到他脸上时,他便已松开了我的耳朵,伏在我的耳边一字一句道:“一直带在身上,还不是为了方便你用。”
什么方便我用?
我愣了下,猛地反应过来他说得是那痴情铁链,低头看见他已然把那铁链从袖子里全部抽了出来,他、他真要绑我?
“萧莜白你敢!”我这次把双手都搭到他锢在我腰上的左胳膊上,这次我豁着右胳膊上的伤口再次裂开,也要把他的胳膊掰开,“萧莜白!不想让你儿子有事,就赶快放开老娘!”
谁知我还没有使力,萧莜白便松开了我的腰,左手拉开我的左手,右手抓着我的右手,但是眼睛却是紧紧盯在我右手的白色绷带上。
“胳膊不想要了?胡闹也要有个限度!本君还没问你呢?胳膊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这、这个伤啊伤……”我低脑袋,皱紧眉头,唉呀,快要愁死我了,该怎么解释呢?说不小心摔得,萧莜白又不是傻瓜!
可要是不是摔得,难不成要说是阿玉挠得,那阿玉岂不是要死得很惨?
所以……
“我不小心摔得!”
我猛地转头,逼自己眼睛直视着萧莜白,而萧莜白听到我这么说,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一直这样对视了一会儿,我实在心虚,就把话说得圆了些,“就是不小心绊到了凳子,胳膊摔到了桌角上,被桌角划了下。”
叮当!
原本安静的躺在床上的铁链竟然微微蠕动了下,然后铁链的一端嗖地一下飞起一米高来,然后铁端的顶端如同眼睛蛇盯猎物般那般与我大眼瞪着小眼。
我的心咯噔一声。
“你认为本君是傻瓜吗?桌子划得还是指甲抓得?本君会分不清?”
萧莜白松开我的左手,左胳膊搂在我的腰上,右手指尖则轻轻摩挲着我右手腕处那截露出来的白绷带,一股寒气从身后慢慢包围过来,我的背部蓦地一僵,他的胸膛缓缓贴向我的背,耳畔传来他的声音,“本君要听你真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