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家的其他人也知道事情糟了,也赶忙可怜兮兮的恳求钱明达。
让他放过钱家一马。
钱明达怎么愿意,他从小吃了这么多苦,更是和亲生父母骨肉相离这么多年。
他恨死眼前这个“娘”了。
他冷着脸拒绝了。
钱婶眼泪哗哗哗的流了下来,哭哭啼啼的念叨,养一个孩子多难,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孩子也不是她故意抱错的,是医院给错的。
钱家的亲朋好友也在劝说,说这是一种缘分,既然事情都发生了,还不如两家人好好说,以后当成亲戚来往。
双方还多了一个儿子。
宋珍珍震惊了,她想到这家人恶毒,却没想到这么厚颜无耻。
让她的亲生儿子受了这么多苦,还想着一举两得,让她的亲生儿子再继续做牛做马。
她一口唾沫吐到钱婶脸上。
看着那些厚颜无耻的人,大骂他们不要脸,大白天做什么美梦呢。
陈勇军也在一旁安慰宋珍珍。
过了一会,钱婶的两个闺女急忙忙的回来了,看见院子外面这么多人,皱着眉头,哐当一声关上大门。
可能路上了解了情况,也开始不断的和钱明达求情,毕竟把他养这么大,没有生恩,也有养恩。
“你觉得钱明达会原谅钱婶吗?”云苓伸出手指戳了戳秦川,轻声问道。
秦川难得犹豫了,说:“应该不会。”
云苓听着钱婶强词夺理,死不悔改,异想天开的样子,都恨不得上前挠上几爪子。
怎么有这么可恶的人。
宋珍珍更是,她内心的火气压都压不住,一个巴掌打在钱婶脸上。
开始薅头发,拳打脚踢。
可是她的力气又怎么能和下地干农活的钱婶相比。
立马被反扑了。
不过钱婶也知道自己现在大事不妙,想打宋珍珍,可是又不敢动手。
钱婶使劲,一把把宋珍珍推开,
宋珍珍一踉跄,差点摔倒。
钱明达手忙脚乱的扶住她。
宋珍珍抓住儿子的胳膊,怒声道:“报警,一定要报警。”
钱家人继续哭哭啼啼,试图道德绑架。
院子里看热闹的人都觉得钱婶这种行为很过分,有一位穿着蓝衬衫婶子却觉得钱婶这么做很聪明。
亲生孩子可以好好长大,现在还在县城有工作有房,娶的媳妇家庭条件也好。
换来的孩子,可以帮家里干活,养的时间久了,也有感情,相当于有两个孩子,多好一件事。
云苓直接反问道:“把你的孩子和乞丐的孩子换一换,你愿不愿意?”
蓝衬衫婶子立马反驳,“那怎么能一样?”
云苓冷笑:“呵呵。”
其他人也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纷纷远离那位婶子。
“这谁呀?”云苓好奇的问道。
秦川看了一眼,说:“大队西边的孟婶,平时不要搭理她。”
“为啥?”
秦川靠近云苓,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什么人都看不惯,喜欢占人便宜,还喜欢顺别人的东西,从门口路过,都要顺手摘一把葱。”
说话的气息打在云苓的耳朵上,痒痒的,云苓往旁边挪了挪,看了一眼孟婶,怪不得胖胖的,原来是这么胖的。
钱家院子里的哭泣声越来越大,两方好在比较谁哭的音量大似的。
宋珍珍明确要求报警。
大队长知道这事宣扬开,对大队的名声不好,可是也不能纵容包庇害人者。
那岂不是对受害人不公。
他叫了一个跑的比较快的小伙子,让他去报警。
钱婶面色苍白,身子一软,倒在地上,用委屈的眼神看向钱明达。
钱明达理都不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宋珍珍嚷嚷着要钱婶赔钱,这些年为了给陈锐治病花的钱,以及他娶媳妇,买工作,平时花的钱都要进行赔偿。
以后两家也彻底不来往,陈锐现在的工作和房子都是她亲生儿子的。
本来倒在地上的钱婶一听就炸了,吼叫道:“明达有工作,在县城也有房,两者就抵消了,毕竟你们养了陈锐这么多年,怎么舍得让他一无所有。”
云苓愣住了。
现场的吃瓜群众愣住了。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简直惊呆了他们的眼。
宋珍珍心里也有点舍不得,陈锐从小体弱多病,是她精心照顾着长大了,可是她必须舍得,不然对不起自己的亲生儿子。
想起亲生儿子从小吃不饱穿不暖,还整天要干活,而陈锐在他们家,不说过着锦衣玉食般的生活,可是小日子过得也不错,想吃什么,她和勇军都会给他买,家里的活也从来没让他干过。
想到这,她恨恨的瞪着面前这个恶毒女人。
她声音更冷的说道:“我有什么舍不得,他又不是我的儿子,他代替我的亲生儿子过了这么多年的好日子,我对他已经仁至义尽了。”
宋珍珍眼神嘲讽。
钱明达心头一软,看向宋珍珍的眼神多了几分温情。
虽然找回了亲生父母,可他也担心,毕竟没有相处过,万一亲生父母偏袒那个孩子,他可怎么办?
他冷眼看着地上躺着撒泼打滚的钱婶。
钱婶看了一眼钱明达,说:“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毕竟把你养大这么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忘了你生病的时候,我彻夜不眠的守在你身边。”
这孩子一向心肠最软了。
她眼神期待。
钱明达被她这么一提醒,也想起他小时候生病的事情,嘲讽道:“你守在我身边?大冬天的,我还生着病,你把窗户打开,就是这样守着我,怕不是想直接让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