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女子是,是。”
“是什么,快点说。”
山桃跪下,“冯怜手持玉佩说,她是先夫人给将军定的娃娃亲。”
“什么?”许月凝重重拍桌子。
姜栀清回忆,上一世楚怀没有成亲,月凝嫁给吴慕白后,他请旨镇守边关。
“栀清,我该怎么办?”
“给冯怜钱财,给她寻一处好人家。”
“冯怜想做平妻,不然她便一头撞死去。”
姜栀清噌地站起来,“她是什么身份,月凝是什么身份,还敢提平妻。”
“楚将军怎么说?”
“将军他说,不能违抗父母之命。”
许月凝脱力坐下,“我才刚嫁入府,他娶平妻,我岂不是成了京城的一大笑话?”
“我该怎么办?”
“随我来,我当面见见此女子,看她到底有什么本事。”
“我不要去?她生的好看,我没有她好看,难怪楚怀愿意娶她为平妻,他说过不纳妾,可没说不娶平妻。”
姜栀清拽着许月凝往前走。
“走,我倒是要看看,她长得到底多好看,我要去说道说道。”
“栀清,我不去,我要回娘家,我不要去自取其辱。”
姜栀清被气得半死,“月凝你遇到这种事,就该静下心好好处理,而不是躲避,躲避没有用。”
长雪匆匆走近,“王妃,王爷回来了。”
许月凝缩手,“我先走了,不打扰栀清和王爷温存,毕竟明日出发。”
姜栀清灵机一动。
“月凝,你先别回去,楚将军明日就要走,一年半载后才回来,不会这么快娶她。
“等楚将军走了,那她不是任由你拿捏,你把她嫁出去,寻个好人家,府中上下谁敢拦你。”
许月凝抹掉眼泪,“栀清,你说得对,只要楚怀不与冯怜同房,一切都可以改变。”
“我这就回去,我不能让他们生米煮成熟饭了。”
说完,她急匆匆地走了。
姜栀清走出屋门,笑盈盈地迎上去,“王爷,您回来了。”
“本王明日就要走,特意回来陪王妃。”
晋王搂住她的腰,“万分不舍,可没办法。”
姜栀清靠在晋王的胸口,“王爷,妾身会给您寄信,您一定要多想妾身,保重好身体。”
“会的,不说这些。”
晋王一把抱起她,“栀清想去哪里玩?本王陪你去。”
姜栀清摇头,“妾身不想去玩,只想和殿下待在一块。”
“妾身丑话说在前头,若是王爷回来时带了姑娘,别怪妾身翻脸不认人。妾身眼里容不下沙子。”
“好好好,小醋包。本王是去打仗又不是去逛窑子。边关打仗经常有细作,但凡主动接触本王的女子一律按细作处理。”
“放心,不会有姑娘。”
“家中有妻子翘首以盼,岂敢伤汝心。”
“算王爷识相,希望王爷口对心。”
姜栀清坐在晋王腿上,“王爷,刚刚月凝来找我,说是有人手持玉佩说,与楚将军定了娃娃亲。”
“你说会不会是细作?月凝还说那女子长得很好看。”
晋王抿唇,“细作谈不上,细作不敢来京城,口音有问题。”
“在边关可以掩盖,两国边境会通商,口音自然会相似。”
“王爷,我后悔撮合楚将军和月凝,现在楚将军打算让冯怜当平妻,实在可恶。”
晋王摸摸她的黑发道,“栀清,父母之命不可违抗。”
“可月凝日子过得好好的,突然来了一个与她平起平坐的女子,她心中肯定不平。”
“妾身出了一个馊主意,至于是什么,不告诉王爷。”
“怕本王与楚怀说。”
“哼,是的,王爷和楚将军交好。”
“好,本王不问。”
姜栀清低头玩着晋王的手指。
“妾身希望王爷平安回来,妾身会给王爷祈福。”
姜栀清拿起圆桌上的荷包,打开。
“这是妾身让人打的平安镯。是月凝送给妾身的,说是大师开过光,王爷若是觉得戴着不舒服,便放在荷包里挂在腰间。”
她边说边将镯子放进荷包,系在晋王的腰间。
“多谢栀清。”
“都是应该的,王爷好,妾身便好。”
晋王俯身想亲姜栀清的唇。
“王妃,不好了,许小姐上吊了。”
“什么?”姜栀清直接推开晋王。
“快带我去,怎么突然要上吊,冯怜的段位可真高,居然害得月凝要以死胁迫。”
“等我到了,我必定给她几巴掌,什么东西。”
她越想越气,步伐越来越快。
晋王一脸懵,美人刚刚在怀,一会就没了。
守在门口的司南,默默地移动身子,找个角落里待着。
姜栀清问。
“山桃,发生了什么?”
“王妃,冯怜提出单独和小姐说话,不知怎么的,她出来后,小姐要上吊。”
“小姐被救下后,我想着找王妃帮忙。老爷,夫人年事已高,受不得这个刺激。”
姜栀清坐上马车,“楚将军是什么态度?”
“小姐不想见到将军,看到他便疯狂打砸东西,将军近不了身。”
姜栀清怒骂道。
“他是死人吗?不会说好话哄吗?”
“王妃,小姐这日子该怎么过啊!”
姜栀清掀开帘子催促道,“马车快些。”
“怎么过?我把冯怜带走,给她寻好亲事,还能怎么过。我就不信了,我还治不了她。”
“多谢王妃。”
姜栀清摆手道。
“无事,月凝的事就是我的事。”
一下马车,姜栀清径直往里冲。
山桃指着穿绿衣的女子说,“王妃,她就是冯怜。”
姜栀清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是一巴掌,“贱人,你说了什么?“
“我打死你。”
姜栀清连打三巴掌,“要是月凝出了什么好歹,我让你陪葬。
冯怜楚楚可怜地望向楚怀,“将军,救我。”
姜栀清上去还要打,楚怀挡在冯怜的身前,“王妃要打就打我吧。”
她气得半死,“我等会和你算账。”
“山桃愣着做什么,开门。”
一开门就听到许月凝的声音,“不许进来。”
姜栀清看到许月凝用剪刀抵住脖子,她气得半死。
她快步上去,打掉剪刀,“你这是干什么?”
许月凝泪眼婆娑道,“楚怀说,今日让她进门,给我敬茶,当府中的二夫人。”
“我呸,除非我死。”
姜栀清问,“冯怜单独和你说了什么?”
“她说给我敬茶,她愿意做小,愿意做妾,只要我愿意吃她的茶,她愿意当通房。”
姜栀清坐在凳子上,想法子。
“月凝,她不是愿意当通房吗?让她当,给一碗绝嗣药,让她安分守己。”
许月凝抹着眼泪道,“楚怀说,让她当平妻。”
姜栀清重重拍桌子,“我打死那个小贱人。”
姜栀清说完后跑出去,许月凝在后面追。
她上去又是一巴掌,“冯怜,楚怀已经成婚了,我给你寻一门好亲事,给你准备一笔丰厚的嫁妆。”
“你看如何?”
冯怜跪在地上,“民女只愿嫁给将军,哪怕是通房民女也愿意,只要他娶民女。”
姜栀清又想打她,被拉住,她转头一看。
“王爷,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