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们也配用求这个字?”
“啥意思?”
好话坏话,李林他娘还是听得出来的,暗影的那番话气的她大骂出声。
“你们到底啥意思啊?
我们怎么就不配了?
我跟你们说,我家林子读书可好了。
我家林子一定能考上秀才的,到那时就算是你们再想来求我们家林子,我们绝对不会同意!”
暗影:“……”
这都是哪里来的疯婆子。
她家儿子连个秀才都不是,竟然还大言不惭地说,他们主子以后会求着他们办事。
她可知他家主子的身份是谁吗?
李林满脸尴尬:“娘,你少说两句。”
“少说,我为啥要少说?”
看着面具人手里拿着的玉佩,她也是现在才知道,她儿子捡了到一块上好的玉佩。
“还有那块玉佩,本来就是你捡的它就是你的,为啥要给别人啊。”
“把人赶出去!”
阴鸷的声音响起,李林她娘立即被人提着丢出门外。
“强盗啊,土匪啊!”
李林他娘被丢出去后大喊,预想中的银子没有得到就算了,就连她儿子捡来的玉佩也被人给霸占了。
李林和李奶奶三人,随后也被赶了出来。
李林他娘不依不饶,站在门口破口大骂,却没有胆子冲进去。
“想死我成全你。”
暗影走出来,唰的一声拔出手中的长剑,直直地架在了李林他娘的脖子上。
大骂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我……”
“走不走?”
暗影冷冷威胁。
“走,走,我们现在就走,还请这位公子手下留情,我娘她不是有意的……”
李林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娘被杀,连忙出声为之求情。
暗影手里丢出一块银锭在地上,松了架在对方脖子上的长剑。
“赶快滚,再不滚立即杀了你们!”
“是是,我这就滚这就滚。”
李林他娘弯腰捡起地上的银锭子,连滚带爬地离开这处宅院。
“主子,属下这就让人去青阳县找人。”管家开口说道,他本以为找到了表公子,却不曾想竟然错了。
为了戴罪立功,他决定亲自带人去青阳县找人。
李家是永安城青阳县人。
玉佩是他回家的路上捡来的。
也就是说,表公子当时应该就在他家附近。
“主子,永安城前些时日刚刚发生了地龙翻身,表公子他……”
暗影口中的话没有接着往下说。
因为他看到主子眼眸里翻涌着的云涌,生怕主子心急之下会患病,连忙转移话题道:“不仅是永安城那边,夜城这边,还有弈城我们都要加派人手去找。”
从永安城逃出来的难民,他们有的去了弈城,有的来了夜城。
“找,立即派人去找,永安城方圆百里全部让人去找!”
苏文这边。
苏婉儿与他说了那事后,婉儿人就走了。
他立即就去吧这个消息告诉爹娘,并且告诉他们自己的决定。
却不想,他娘却死活不愿意离开。
最后没有法子,他只好跟随家人一起留在了弈城,心里却是为大哥二哥他们而担心着。
这些时日过去,也不知大哥二哥他们去了哪,可有安顿下来?
当初婉儿只说,他们会去京城。
“四哥怎么办,现在大街上到处都在抓人?”
苏瑶急匆匆地进来,脸色难看的很,着急地说着她看到的消息。
前些时日挖沟渠的工人跑了好多,官老爷一气之下就下令征徭役,凡是家里有成年男子的一家必须去一个去府徭役。
有钱让你们去干你们不去干偷跑。
官府徭役是免费的,凡是附和的人家一个都跑不掉,一时之间弈城百姓哀声怨道。
可是却又不能不去服徭役,就算心里有再多的不满,他们也不敢与官府对上。
后面又有消息传出,说是服徭役挖沟渠的工人里,有好多都失踪了。
这个消息一出,再加上前些时日大火,以及那些丢失不见的壮汉,突然又回到了家中。
弈城乱了。
有多人都想离开弈城。
特别是青壮年居多。
官府为了不然这些人离开弈城,大街上整日都有官府的人在巡逻排查。
遇到上街的青壮年,官府就会把人拉去登记照册服徭役。
苏有才和苏文二人,他们也是属于青壮年之列。
二人已经两日没有出门了。
这两日出门打听消息的,都是家里的女人。
“老四,咱们逃吧?”
苏有才眯眼,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离开,才能不被人给发现。
“咳咳咳”
苏老头嘴里发出一阵干咳,张氏见了连忙用手去轻拍他的后背,等他好不容易才停止了咳嗽,他才气息微弱地道:“走,咱们晚上就走!”
此刻在苏老头心中后悔死了。
当初若是听了老四的话,说啥他们也该连夜离开的。
“我去收拾东西。”
张氏转身去收拾东西去了,嘴里再也不说不走的话了。
“老四,你看晚上咱们怎么走?”
苏有才低声与苏文商量着。
“我们这样,我观察过了子时的时候有人出城倒夜香,到时候我们扮作倒夜香的连夜混出城。”
苏文低声说着。
夜里子时。
两两装满夜香的推车,远远地朝着城门而来。
看守城门的人员,看到那两辆车之后,连忙用手捂住鼻子把城门给打开。
“老陈头,今晚怎么还多了一车啊?”
推着车子的苏文,只能含糊地点头。
那人见对方不说话,也没怀疑而是接着道:“这两天府衙人整日不断,可不就得多一辆车子吗。”
苏文又点点头,把头给压得低低的,腰也弯的低低的,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老翁一样。
“二赖子!你也不嫌臭?快把城门打开让老陈头出去。”另一人开口催促着与苏文说话的那人,二人合体去推那厚重的城门。
吱呀一声,厚重的城门被推开。
城外漆黑的管道上,看着就像是一个张开口吞人的怪兽,推着的推车的苏文和苏有才二人,没有任何犹豫脚步一点一点朝着漆黑的城外而去。
二人走后,城门口的二赖子低声呢喃着。
“今晚的老陈头好生奇怪,平时那么爱说话的一个人,今晚却不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