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寒国不可一日无君,既然寒王暂时抽不开身,不妨派遣贤臣帮忙治理,不让朝政紊乱,黎民受苦。”刑部侍郎前进一步,谏言道,只是这话说的无论如何解释,都是满满的诡异。
“臣下赞同侍郎大人的观点,请陛下割爱,派遣贤臣前往寒王治理,避免朝纲崩坏。”一名谏官离开人群,大礼叩拜之后附和道。
“那众爱卿以为如何啊。”皇帝没有表明了支持这个有些荒谬的提议,将问题有抛了回去。
“臣举荐户部尚书丘大人,丘大人主持新法改革,将一切事物打理的井井有条,大家有目共睹,寒国此刻纲法紊乱,正是需要这类贤能之人才能使之稳定也让寒王得以安心在京城参加春猎。”
礼部侍郎走出,接着上奏到,丘原此刻叹了口气,他本来不愿意掺合这件事的,只是朝堂之上,政坛之中,有些事情不是躲可以躲开的。
刚才发声之人是陛下那一边的,大体上算是他们的盟友,但是细分开来,两人所属的利益群体实际上不同,这让他们很忌惮丘原在新法颁布后即将获得的权利。
“丘大人需要坐镇新法颁布,怎能轻动,若是他离开这段时间变法事宜无法推进,你能担得起责任吗。”没等到丘原这边的人开口,军户那边就有人开始抵抗了。
他们可不是丘原这边的人,相反,在变法前期,查抄的一大部分家产里面就有他们的一笔。
现在之所以选择阻拦此事,是害怕丘原作为皇帝党羽再入寒国,使皇权再次扩大,这些个军士实际上代表着京都内老牌军事世家的利益。
“那让哪一位去,丘大人这边有陛下坐镇,变法之事无恙,但是寒国那边……”
朝堂之下,各怀鬼胎的众人被皇帝带起来的节奏搅的天昏地暗,此刻各执一词,都希望事情可以向着有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
“陛下可荣鄙人一谏。”寒王在静静听完老师的悄悄话之后,高声问道。
“讲。”皇帝点了点头。
“某认为解铃还需系铃人,某希望无论那位大师前往,都请带上某师,恩师知晓寒国大小事宜,定可辅助其成事,还请陛下成全。”寒王立刻做出了决断,他赌现在皇帝不敢杀他,最多囚禁。
“这倒是不用,萧将军一样是寒国人,有他在不必让老先生再跑一趟。”皇帝笑着说道,只是这笑容却让几个诸侯王有些不寒而栗。
“萧将军要负责提防百越贼子,去寒国,恐误了大事。”夏王使了一个眼色,一个站在后面的小官就站出来拱手说道。
“礼部,正好你们筹备一下百越王觐见事宜,按照诸侯王的待遇来。”皇帝笑了笑说道。
“怎会……恭喜大王。”夏王瞳孔一睁,不过随即拱手向着皇帝的位置行礼。
朝会结束的时候,所有人都行色匆匆,这一次朝会上爆出来的信息是在都是猛料,让几个派系有些应接不暇。
而夏王的驻地,随着几封姗姗来迟的信件被放到夏王的桌子上,本来就染有心病的老人差一点昏死过去。
“窃国贼子,他安敢如此。”夏王瘫倒在太师椅上,手指颤抖着将信纸放下。
“那现在该如何是好。”跟在夏王身边的一位近臣小声问道。
“让李子涵带人回国,现在就走,你去给他们打掩护,趁着夜色离开这里,如果那位是诈我们,你们就不要回来,如果是真的有大军压境,你们就派个人走官道来给我报信。”
夏王将信件用纸镇压好,提笔开始给自己的长子写信嘱托,他感觉自己大概率是回不去了。
“看来我们栽了。”等到近臣离开,老人坐在太师椅上用左手压下来一直在颤抖的右手,随即一个偏向女声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
几个呼吸之后,一个带着黑色头套,只露出一双黄色竖瞳的人从帘子后面款款走出。
“未必。”那黑衣人有着极其傲人的身材,但是搭配上那侵略性十足的瞳子,却像是一条在地面上盘曲起来,时刻准备猎食的眼镜王蛇。
“如果我没有猜错,现在萧老贼已经带着狼骑快到本部了,现在只能期望夏花那丫头能机灵一点,快一点带着底子跑掉,这样我们还能有一条香火留着。”
“是之前插到丘原那里的人暴露导致的吗?”出来的女人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两人都知道,现在外面大概已经围满了卫兵,只要那个人一声令下,她们就会化作肉泥。
“不,这是蓄谋已久,我早该想到的,虽然军队筹备的都是应对百越的物件,但是那里面的将领可是滴水不漏,我们的人最多只能插入到百夫长的位置上。”
“您的意思是他们早就在防备我们。”女人一惊,从座位上都差一点呲溜下来。
“大概是的,当年他们大清理之后,看似是我们技高一筹利用他们的懈怠插入了夏国的政治,但是何尝又不是他们利用这个机会将我们从整个国家赶到了一个小地方,现在我们被捆扎实了,想要逃就难了。”夏王长叹一口气,外面确是出现了骚动。
“那就这样束手就擒?天要亡我天魅门!”女子不甘心,听见外面那出现的金属碰撞之声,抽出腰间如同蛇一样的软剑,就冲了出去。
大约三四个时辰之后,黑冰台侯踩着外面的血水款款走入了此处,而在他后面,穿戴着整齐盔甲,手握利器的士兵则是将一个个尸体拖出去,随后一个个补刀。
天魅门人擅长假死之术,一刀砍杀了说不定还有一口气,所以黑冰台的人要求战后将每个尸体的头颅都砍下来,避免有漏网之鱼。
“你答应的事情,可还算数。”夏侯坐在太师椅上,猛然睁开眼睛看向黑冰台侯问道。
“当然,夏侯只是被天魅门蛊惑,其子当诛,越廖破敌有功,赐夏国总舵使。”黑冰台侯呵呵一笑,将怀中的一个扁平的小酒壶取出,用袖子擦了擦一盏茶杯,给夏侯满上一杯酒。
夏侯尝试起身,就感觉有四五道视线立刻锁定了自己,看来今天确实是走不出去了,半年前当他发现了圣上下的大局已经断掉了自己的龙脉之后。
为了让自己的子嗣可以享荣华富贵,她果断卖掉了自己的门派,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那位动手的如此之快。